第205章 人比人,气死人？

诸伏景光有点懵。
        刚刚接到变小的名侦探打来电话,  说女主播水无怜奈是组织成员，组织正准备暗杀某个大人物。随即又接到上司的短信，水无怜奈是卧底,  要他暗中帮忙她撤离组织。
        这还能不能好了……黑川凛你还记得我是个明面上已经死亡的公安兼组织成员吗？
        你让我怎么帮忙！
        随即,  仿佛知道他的心思,  又是一条短信发过来：
        【柯南借给你，尽管使用他的智慧，但是不允许他直接上前线。——黑川】
        诸伏景光看了这条短信好一会儿，抽了抽嘴角,  打了个电话：“柯南君，你现在在哪里？”
        柯南等在路边,  隔了一会儿,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本田车在身边停下。
        他立刻爬上副驾驶,  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绿川警官，你那边能知道组织的暗杀目标是谁吗？”
        “抱歉,  组织的任务，就算是参与的人,  也只能知道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  何况是没有接到任务的我。”诸伏景光冷静地说道，“柯南君，你要知道,  我虽然是公安，但也是组织派回警视厅的卧底。像是这种任务，不可能让我参与。”
        “那有什么办法吗？”柯南着急道。
        诸伏景光思索了一下,  按照柯南听到的，琴酒安排的任务，暗杀的目标一定非常重要,  如果被得逞了，会造成很大的损失的那种。
        “等等，那边又有消息了，是……琴酒！”柯南按着耳麦，脸色一变，“dj……那是谁？……绿川警官，附近有组织的眼线，继续开没事吗？”
        “没关系。”诸伏景光很淡定，“故意停车要是被看见了更麻烦，我这辆车组织的人不认识，这么多车来车往，正常行驶不会被判定可疑的。”
        “嗯。”柯南应了一声，继续监听。
        “琴酒，伏特加，基尔，基安蒂，卡恩……贝尔摩德。”柯南一个个报着酒名，脸色越来越难看。
        诸伏景光的表情也很严肃，不止是琴酒，出动了这么多组织成员，这个任务，比他刚才想象的更重要。
        “dj，艾迪p……啊，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暗杀谁啊！”柯南揪自己的头发。
        “柯南君，冷静一点。焦躁会让思维走进死胡同。”诸伏景光安抚了一句，将车子拐进了一个露天停车场停了下来。
        柯南看着开始下雨的天空，渐渐平静下来。
        诸伏景光拿出手机，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绿……”柯南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对方按住了嘴唇。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会随意出声。
        诸伏景光示意他放松，随即开口：“嗨，波本，是我。”
        柯南瞬间睁大了眼睛，要不是被提醒了，差点就喊出来。
        波本？居然打给波本！
        “现在，方便说话吗？”诸伏景光沉声问道。
        正把搓好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的降谷零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如今什么情况下景光会叫他波本，但还是说了声“稍等”，调好时间，按下启动键，擦了擦手，穿过客厅。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看书的黑川凛，他一直走进房间，这才说道：“可以了，说吧，什么事要我一个人。”
        “抱歉抱歉。”诸伏景光笑了笑，“是私人身份有事想问，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回答。”
        降谷零想了想，立刻反应过来他身边的人是谁，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说说看。”
        诸伏景光拍了拍柯南紧绷的肩膀，示意他无事，随即说道：“你知道琴酒今天有任务……什么？你早上见过他？”
        “怎么了吗？”降谷零一怔，迟疑道，“凛让我从警视厅拿一个悬案的卷宗给琴酒，和基尔相关的。”
        “……”诸伏景光简直目瞪口呆。
        向琴酒透露基尔是卧底，又让自己帮助基尔逃跑——黑川凛到底是基于什么心理干的这种事？
        有病吗？好玩吗？
        “你要问琴酒的任务？”降谷零不在意地道。
        “尽可能帮我查一查，发到我手机，但是……琴酒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不要牵连到你。”诸伏景光说道。
        “知道了，一会儿联系你。”降谷零很爽快。
        另一边，直到电话挂断，柯南回过神来，一脸复杂：“绿川警官，你就这么……问波本？”
        “组织内部也是有派系的啊。”诸伏景光微微一笑。
        “内部不和？”柯南眼睛一亮。
        诸伏景光想了想，觉得这些大局上的消息，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正好也让小侦探深刻明白一下组织是多么危险的存在，便选择性地说道：“那位先生——boss不管事已经很久了。如今的组织，要论权势，以原本的二把手朗姆为尊，除了日本威士忌和琴酒的心腹，整个组织基本上都在朗姆的掌控之下。”
        “这么说，组织实际上的掌权人是朗姆？”柯南问道。
        “虽然是的，但是……”诸伏景光冷冷一笑，“威士忌小组还在，朗姆就控制不了整个组织。琴酒虽然没有表态，但是看得出来，如果朗姆和日本威士忌起了冲突，琴酒会站在日本威士忌那边。”
        “绿川警官，你和波本私交不错，是准备借威士忌小组的手，和朗姆博弈吗？”柯南问道。
        诸伏景光一愣，又不禁赞叹。不愧是优作先生的儿子啊，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只是一个主动和被动的差别罢了。
        事实上，黑川凛确实在利用组织和公安双方的资源对付朗姆，而这也符合公安的利益，所以他和零都在全力帮忙。
        柯南看着他的表情，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紧接着又问道：“波本，是你的线人吗？”
        “你可真会猜。”诸伏景光失笑，“他可不是我的线人，只不过是看琴酒不顺眼罢了。”
        “所以，为了给琴酒找麻烦，他有可能装作不知道，故意泄露情报？”柯南傻眼。
        “可以这么说。”诸伏景光想了想，点点头。
        “我之前听说，波本和日本威士忌是……恋人关系？”柯南试探着问道。
        “stop。”诸伏景光笑了笑，对他眨了眨眼，“到此为止，再深的我可不敢说了。”
        “那么，绿川警官要不要听我说？”柯南忽然笑起来。
        “嗯？”诸伏景光挑眉。
        “我不知道波本是谁，但是……”柯南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出思考了很多天的答案，“我只是在想，既然绿川警官是公安派到组织、又刚好被组织派回警视厅的卧底，那会不会也有一个组织派到公安，又刚巧被公安派回组织的卧底呢？”
        一瞬间，诸伏景光睁大了眼睛。
        “除此之外，无法解释他的身份保密程度高到这个地步的原因。”柯南说道。
        “你真是个可怕的小孩子啊，柯南君。”诸伏景光吐出一口气，感慨道。
        ——全中。
        虽然零并不是双面间谍，但黑川凛的确给他洗成了这样的身份，所以才有了组织最高等级的保密令，连琴酒都会自觉维护。
        那是降谷零身上最稳固的护身符，然而，这会儿，反而因为这一点，被柯南和公安联系了起来。
        “所以，公安有组织的卧底？”柯南只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
        “这有什么奇怪的，fbi、cia那边也未必没有。”诸伏景光一声哂笑，“互派卧底，本来就是情报战的精髓，然而，暴露的卧底没有价值。”
        柯南怔了怔，随即放下了心。
        这意思是……公安其实是知道波本是组织派来的人，并不会从这里泄露消息。
        诸伏景光也是一身冷汗，跟工藤新一说话真的好难，一不留神就会透露出不该说的。
        就在这时，一条短信进来：【琴酒要暗杀某人，方式大概是让水无怜奈把人引到指定地点。需要深入情报的话，我这边比较危险。——bourbon】
        诸伏景光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零的意思，并不是不能查到琴酒的具体任务，只是时间太紧，要查就绕不开黑川凛。而且一旦公安干涉任务，就会造成连带反应和不可预计的后果。再说，黑川凛也未必会同意他们的行动。零是在让他判断，破坏琴酒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是不是值得他们冒险。
        “让水无怜奈把目标引到指定地点……那就是说要借助水无怜奈女主持的身份，那么我们只要知道水无怜奈今天的预定行程就可以了。”柯南说道。
        “说得对。”诸伏景光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往电视台打电话，只是，说了几句，又皱起了眉。
        “怎么样？”柯南问道。
        “只知道水无怜奈要采访几位大人物，时间地点一概不知。”诸伏景光无奈，“我目前无法公开使用公安的身份，关键是，时间不够了。”
        柯南思索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
        公寓里，降谷零发完短信，开门出去，挨着黑川凛坐下。
        “怎么了，神神秘秘，还不让我听？”黑川凛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你怎么老是吃hiro的醋。”降谷零“噗哧”一笑，凑过去讨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明明我比他先认识你，我才是你的幼驯染。”黑川凛把人抓回来抱住，闷闷地抗议。
        “……”降谷零收敛了笑意，靠在他肩膀上，好一会儿，才幽幽地一声叹息，“要是……你能陪我一起长大，那该有多好。”
        “那也许，你就会一直叫我凛哥哥了？”黑川凛挑眉。
        “才不会！”降谷零想起来昨晚穿着警服在床上被迫叫了多少声这个羞耻的称呼，瞬间炸毛。
        黑川凛笑着按住他，捧着脸吻上他的唇。
        “唔……就会欺负我……”降谷零红着脸抱怨。
        “谁叫你欺负起来这么可爱。”黑川凛理直气壮。
        “你才……”降谷零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响了起来。
        “……”黑川凛僵硬了一下，慢慢放开怀里的人，拿出手机，没好气道，“什么事，柯南。”
        “凛，能帮我查一下今天水无怜奈的行程吗？”柯南急迫地说道。
        “……啊？”黑川凛很是意外。
        “不行吗？”柯南有些紧张。
        当然不是不行，只是意外自家孩子终于学会了有事求助于大人，黑川凛还有些欣慰，被打断了兴致的火气也消散了，缓和了口气道：“等着，10分钟后发给你。”
        “谢谢。”柯南放下了心。
        他知道，只要黑川凛愿意帮忙，就没有查不到的，他担心的只是黑川凛若是问他查水无怜奈的行踪干什么，他并不想编造谎言。
        然而对方一口答应，什么都没问，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旁边的诸伏景光看着他，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他还是拐着弯地去问波本，这孩子可好，直接指使日本威士忌帮他查。
        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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