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宇智波之祖

寻斐悄咪咪地离开岚之国,又悄咪咪地溜进木叶,不为任何人,她早就下定决心要跟木叶一刀两断,至于“云居泉夏”这个身份,也就只是名义上的可以跟木叶联系的身份,但现在她也用不到了。
        黑绝无疑让她起了兴趣,她倒是想知道这东西是将石碑改的有多么天衣无缝,才让接下来那么多代宇智波被谎言耍的团团转,顺便——可能还会找到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她尊敬宇智波,但她对宇智波没什么感情,但她对某人有感情(划掉)。
        南贺神社已经破败,显眼的是一块巨大的碎石,上面画着宇智波家族的团扇族徽,也是在寻斐记忆中佐助和鼬结束战斗的地方。
        隐隐有些悲痛啊,她想阻止这场战斗,但又觉得对不起佐助。她也明白宇智波鼬的耳边无时无刻都会充溢着族人的哀嚎和质问,他的死亡说不定是一种解脱,但是对于佐助并不是,甚至是一生无法抹去的伤痛,如果这一切都能够释然,都能将所有人带离仇恨就好了。
        “原谅我的自私。”寻斐是这么想的,在无法完美拯救所有人的前提下,两兄弟之间,她选择了佐助,自然,她打算让鼬的真相公之于众,隐藏起她做的任何事情,在外面她还是那个做着非|法交易的叛忍宇智波寻斐。
        她双手合十,在南贺神社面前作了个揖,毅然走了进去,凭借着轮回眼找到了那块石碑。
        修长的手指在石碑上拂过,轮回眼开到最精细的程度,她确实发现了一点异常,果然必须用轮回眼才能勘测到,稍有不慎真的会被蒙骗过去,该说真不愧是辉夜的意志吗?
        寻斐环视了一下神社,却发现石碑两侧都屹立着石像,由于时间太久都出现了风化,面容没有那么清晰。但是其中一个她认出来了,是宇智波一族的创始人大筒木因陀罗,二指朝天,一副庄严模样,眼神已经被时间磨得不清晰,那却是一种那个人身上不应该拥有的神情,仔细观察甚至有些温柔,目光应该是看着另一端的人。另一端的是一位长相姣好,闭着眼的女子,她搜寻了半天记忆,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宇智波族人难道知道因陀罗是他们的先祖吗?这不符合,这不符合啊???果然没有白来一趟吗?”寻斐的目光转到那名女子的石像上,喃喃道:“应该是因陀罗的对象吧?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嘻嘻嘻,找到你喽。”诡异的声音响起,令人不寒而栗,寻斐先是一惊,辨别出声音的主人后,又从容了起来。
        “黑绝,跟了一路,真是辛苦你了。”寻斐嘲讽道,黑绝自从她踏入木叶的第一脚就开始穷追不舍了吧,如果能从他口中套出关于那个女子的情报或许也不错,如果这个世界还存在她不知道的变动,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
        黑绝化成一滩跟泥巴似的东西想要靠近寻斐,却被石碑的结界毫不留情地拦住了,寻斐不由得一惊:“你不能靠近石碑,那你是怎么改动的?”
        “嘻嘻嘻,如果我是在结界被改掉之前动手的呢?”寻斐不理解,难道没有人把这个再改回去吗?不,除非施术者是生前留下的,那就说明那人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那道结界是很古老的术式,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不,甚至几千年。
        她的目光又一次挪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女人微笑着闭眼,长发微微飘起,笑容非常温暖,一只手和因陀罗一样两指朝天,却没有要战斗的样子,这是因陀罗身边的人吗?那个传说中冷漠无情的人的身边,竟然有这样的存在?
        难道六道的时代也有改变吗?寻斐没管黑绝,径直走向女人,想看看有没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被残留下来,刚刚碰到的一刹那,她感受到了一股查克拉,轮回眼睁大了一下,那是她自己的查克拉!
        “我的……这是我的?”她懵了,她怎么会有查克拉留在南贺神社,她在这之前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她的查克拉?总不能是她什么时候给穿越到过去跟因陀罗cpdd了一番留下的吧?
        这他妈也太扯淡了。
        寻斐否定并排除了这个想法,那股查克拉却牵引着她,侵入她的意识,告诉了她一个极其漫长,复杂的故事。
        ……
        白发的女人有着紫罗兰一样的眼睛,长相与寻斐有着惊人的相似,却又存在着一点区别,她的脸色更加白,好像大病初愈的模样。她穿着橘色和服,小腹微微隆起,很是可爱。她站在漫天烟花下,抬头望着,一个男人走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腰侧。男人正是因陀罗,那个女人是石像雕刻的女人,寻斐的虚影就这么站在他们身后,满脸懵逼。
        那个表情,真的是因陀罗?简直颠覆三观,寻斐印象里的因陀罗就是开着须佐却被他弟弟的大佛给压成重伤,还有众叛亲离杀死两个心腹的冷酷模样,这竟然是那个因陀罗露出来的表情???历史,一开始就在被改写吗?那个女人寻斐真的一丢丢印象也没有,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行不行,如果只有你的查克拉轮回的话那也太不公平了,我要留下我的查克拉永远伴随着你。”女人笑着打趣。
        因陀罗低声道:“阿冉,别闹。”言中充满责怪之意,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寻斐在后面被喂了一大口狗粮,满眼都是差异,轮回眼都要瞪出眼眶了。
        阿冉?那个女人叫阿冉嘛?因陀罗的表情让寻斐就像见了鬼一样,一副“这绝对是野史”的表情。
        寻斐还是不理解,思绪却被拉了回来,她脑里都是刚刚的画面,面前还是那具温柔的石像,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女人有白化病。
        难道宇智波一族也有人患白化病吗?她回忆起以前看过的生物学想了半天,没有印象。
        结界外的黑绝又说话了:“嘻嘻,让我告诉你吧,宇智波寻斐,你就是因陀罗之妻冉的查克拉转世,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吗?你以为你遗传的是漩涡之力,可你遗传的是宇智波始祖之一冉的强大查克拉!你还拥有轮回眼,难道你不恨吗?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要被木叶欺骗,你不心怀怨恨吗?来到我这里,我会帮你的。”
        “我可是手握剧本,少道德绑架,”寻斐挤出冷笑,知道他想抠她的轮回眼给斑“你的理由太拙劣了,黑绝。”
        石像上的查克拉突然出现波动,掀起一阵大风,石像前出现类似轮回眼制造的时空间隧道,接着钻入耳朵的是孩童的打闹声。
        “青川!你什么毛病,没走过隧道吗?踹我干嘛!”
        “你在狗叫什么?”
        两个男孩子几乎是扭打在一起滚出来的,寻斐又怔了一下,两个佐助?啊不对,两个泉奈?也不对。然后走出来的是一个年长一点的男孩,与地上的两人有点像,截然不同的是一脸清冷,严肃道:“青川,杉添,站好。”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鼓着腮帮子,十二三岁的模样,满脸稚气,还是听从兄长的命令站起来,穿的衣服也是很复古,但很明显是早期宇智波的族服。
        杉添道:“苍炎——哥哥,父亲母亲呢?”他的手背在背后,不断地搓着,好像有点不服气。
        苍炎眯了眯眼,道:“很快。”
        寻斐抬起眼,看着这三个人当她不存在似的,悄悄观察了一下那位威严的兄长,长得跟因陀罗很像,应该是那两人的崽吧?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他们怎么会到这里的?她刚想开口,那个隧道又出现,女子扑了上来,搂住长子的脖子,笑眯眯的,又睁开眼,紫罗兰般的双眸映出寻斐一脸好奇惊讶的样子,笑意更浓了,目光又瞥向结界外的一坨,眼中的光迅速暗了下来,取代的是一脸嫌弃。
        她依旧保持笑容,松开苍炎走到寻斐身边,一模一样的查克拉让寻斐有点不知所措。
        冉道:“你就是这代的查克拉转世者呀?那因陀罗的转世者呢?你应该知道是谁对不对?”
        寻斐猛然回过神,竟有些瞠目结舌:“你怎么知道?”
        冉指了指自己,道:“我会预言呀,想必你也知道未来的事情了吧?”寻斐更懵了,那难道不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知道的?那么那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些信息?她恍然大悟,倒不如说这是一种让她能够知道预言的方式。冉的能力是预言和庞大的查克拉,还有在封印术上的极大造诣,寻斐确实都拥有。
        除了。。冉是很擅长医疗忍术的,寻斐却一窍不通,但正因如此,她才是寻斐。
        最后慢悠悠走出隧道的是因陀罗,第一次见到宇智波家族的祖先,寻斐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有点突然。
        他第一眼就盯着寻斐,把她盯得后颈发凉,半天吐出一句话:“没有写轮眼,可为什么有轮回眼?”
        寻斐挠了挠头,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大部分遗传了漩涡。”
        因陀罗的表情有点怪怪的,道:“宇智波的后辈怎么会和漩涡。。。”
        冉笑着抱住他,跟哄小孩似的说:“你跟阿修罗早就和好了吧,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嘛,这也算和谐的一步对不对?”
        寻斐觉得自己的头亮极了,好像个10000瓦的电灯泡,虽然另外的三人跟她差不多,但她还是恨不得现在就逃离这些先辈的注视。。。。真的尬死了啊,但她也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和阿修罗和好”,那为什么千手跟宇智波的关系那么恶劣啊??
        冉哄完旁边的因陀罗,依旧笑眯眯的,对想要悄咪咪溜走的寻斐说:“我的查克拉拥有抑制写轮眼的能力,按理来说我的每一任查克拉转生者都不容易开启写轮眼,其实开启的方法很简单嘛。。我想,你在抑制你的感情,写轮眼的开启要素就是感情哦。”
        能抑制写轮眼的查克拉,想必也可以做到将白化病的基因隐藏下来,所以宇智波里才没有出现白化病患者,她确实是位伟大的先祖。
        “难道我的查克拉会抑制佐助的写轮眼吗?”寻斐有点着急,她没少被佐助咬过,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咬过。
        冉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道:“我的查克拉,或者说你的查克拉,需要通过特殊的性质转换才能起到抑制别人写轮眼的作用,其余的都会起保护作用来抑制本身写轮眼的开启,你也有千手漩涡的血脉,所以吸取你的查克拉恢复力更甚普通的漩涡~啊呀,因陀罗在这个时代的转生者果然是一个叫佐助的孩子~我的转生者一定要加油啊!不过你还是不要抑制感情,你会需要那份力量的。”
        寻斐的视线游走了一下,移向地面。
        她原来一直在抑制感情吗?她也哭过,也有发泄,但那也算抑制吗?
        “正视你的感情。”刚刚黑脸的因陀罗发话了,寻斐身上有一股凉意从头顶贯穿脚底板,他又说:“没有什么好抑制的,有的感情正要发泄出来才能将一些事情做得更好。”
        开启写轮眼就是一个例子。
        寻斐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抬起头,轮回眼随着动作被偶然间露出来,她带着点笑意道:“必要的时候,我会这么做的。”
        冉突然严肃起来:“你真的要去改写那些东西吗?”她好像早就知道寻斐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情。
        这个问题让寻斐懵了一下,随刻很快反应过来,她回答道:“你也不是很坚决地走到了他身边吗?这就是一个改变,对于你自己命运的改变吧。”
        这样的反问还真的让冉这个先祖愣了,她又开口:“这样啊,可是忤逆过多,你会死的。”
        冉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她可以看见很多东西,例如面前的查克拉转生者的死亡。寻斐转过身,准备离开了,她说:“我是一个生意人,如果做这些事情的价格是我的性命,我想非常划算,并且……不,这样就够了。”
        因陀罗很显然也没有想到,能将他们的查克拉唤来的只有一个人,拥有着万人垂涎的轮回眼,也有远不可及的距离,冉的转生者竟然是这样孤寂的人……不过,原本的冉也是个孤单的人,直到遇见他后才逐渐好转,脸上的笑意浓浓的,与过去的她天差地别。可以说,因陀罗看到的寻斐与过去的冉差不多,却又差很多,寻斐脸上的笑容从未锐减过,却看起来更加勉强。
        “这代的事情会正常进行的,你们该回到自己的时代了吧。”寻斐好像在下逐客令似的,黑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向带土汇报黑绝刚刚确认的惊天身份了吧。
        身后是冉沉重的叹息声,寻斐踏出结界,压低了箬笠,回头望了一眼,冉却又向着她招手,示意她回来,她无奈又退了回去。只见刚刚回去,冉的手指就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上,刹那间,寻斐体内的查克拉不停地翻滚起来,如同排山倒海要将她的查克拉脉都钻破,尤其是左眼分散着的少量查克拉不断地被冉的手指吸出,不由得冒出鲜血。
        “放松下来。”冉轻声说,让眼前的转生者冷静一些。
        记忆波涛汹涌漫上来,满是九年前的真相,宇智波澜伪造的“梦境”被不断撕碎,随之取代的是那一天血腥的真相,一点一点地被翻上来,那一天,她失去了右眼,是宇智波澜将轮回眼移植给她,又将它隐藏起来;她的查克拉太强大,漩涡岑宁不得不将她的查克拉封印,防止造成幻术世界崩塌。
        心口的地方仿佛在滴血,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撕碎,她分不清是记忆里的泪水掉落的声响还是神社外的淅淅沥沥。
        她看见年幼的自己蹲在公墓前大声痛哭;看见上小学时被人百般刁难;看见初中时被太妹围攻……看见佐助从天而降,说要带她走,离开这个即将破碎的世界。
        她看见二人每日的拌嘴,幼稚好笑却十分轻松,看见他们在岚之国那次仓促的接吻,让人脸红不知所措,佐助就在她前方,甚至朝自己伸出了手,而她一次又一次退缩。她敢挑衅团藏,敢当着大蛇丸的面说他是老变态,敢一个人踩过曾经惧怕的行尸走肉,敢只身逃脱根的追杀,敢一个人飘荡两年……却不敢走向佐助。
        乌黑的瞳孔被鲜血的颜色替代,单勾玉缓慢旋转,转过她十几年来漫长的记忆,接着是第二个勾玉旋转而出,然后是第三个勾玉浮现出来,最后聚集在一起扩散开乘客一个复杂而妖异的五芒星图案。
        寻斐皱着眉,疼痛带来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她捂着眼睛,鲜血透过指缝溢出来,刚刚开眼还不是很适应,她也没料到从单勾玉飞跃万花筒写轮眼给她带来的副作用这么大,她还不能马上适应这只眼睛。
        与因陀罗一模一样的写轮眼,或者说与佐助将来的眼睛也是一样的。
        “成功了。”冉露出笑意,拍了拍寻斐的肩,“我相信,你在某一个时刻会需要这份力量。”
        “真是……擅自做决定啊,算了,谢谢你。”寻斐站直身子,调动查克拉收起写轮眼。
        五人的身上泛出淡蓝色的光,三个男孩子微微欠身,像是表达敬意,真是奇怪,明明她才是后辈吧?估计三人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祖宗。
        时间到了,他们得回到自己的时代了。
        ……
        南贺神社外,木叶下起了雨,寻斐直接踩入雨中,地上的积水被溅起,紫黑色的隧道开启,她抬起腿踩了进去,飞速离开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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