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思暮想遥不可及

远处的砂隐村,五代目风影被晓组织的人抓走,失去了性命,赤砂之蝎知道自己的结局,却还是放了水,最后从容地死去。
        然而在世界另一端,巨型卷轴上躺着的血肉之躯缓缓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重生的身躯,勾起了唇角。
        ……
        鸣人抱着我爱罗的尸体抽泣着,埋着脑袋,小樱微微皱眉,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忘了纲手大人让我们务必掌握的忍术了?”
        哭声戛然而止,鸣人抬起头,吸了吸鼻涕道:“纲手婆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忍术?不管了!那个忍术真的可以救我爱罗吗?”
        小樱点点头,“纲手大人给的,不会有错。”她第一次用这个忍术实战,她也很好奇纲手到底哪来这个忍术的,在他们接到命令学习这个忍术时她就在怀疑,在同一天的时候鹿丸也中招了来着……
        两个人突然同时想起,在离开岚之国的时候,寻斐抛过来了一个卷轴,说“务必交给五代目”。
        难道是那个时候?寻斐怎么会有这样的忍术?!鸣人好像觉得不怎么奇怪,他本来就知道寻斐能力特殊,对她也心怀感激……小樱就不一样了,她和寻斐的接触并没有非常亲密,只知道她是个很强的人,行踪古怪,姓宇智波还有跟佐助走得非常近。
        小樱甩了甩头,把多余的想法通通甩掉,深吸了一口气摊开卷轴,指挥鸣人把我爱罗的尸体放在卷轴上,接着就开始注入查克拉,然后是结印。
        千代察觉到这个忍术和己生转生的相似,睁大了眼,突然道:“这个忍术是五代目火影发明的吗?”
        小樱正集中精力,回答的是鸣人:“不知道,这应该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卷轴里面的……”
        术式很快有了反应,打断了这段对话,查克拉将我爱罗托起,接着就有蓝白色的东西附在他身上,再将他缓缓放下。
        小樱很紧张,之前的战斗和刚刚的消耗让她冒了不少汗,鸣人接住落下来的我爱罗,焦急地等待他睁开眼睛。
        五代目风影慢慢有了血色和呼吸,砂忍已经赶到,接着要做的就是等待风影清醒。
        我爱罗睁眼时,看到的是鸣人带着泪花的蔚蓝色眼睛和认可他的众人,他伸出手握了握,才确认自己没死。
        “真是不可思议…怎么做到的?”我爱罗问道。
        小樱回答道:“是我的一个朋友留下的忍术…不然我也做不到。”
        “她是谁?”我爱罗刚刚问出声,远处的传信鸟飞来,落在小樱手上,她取下卷轴打开查看,是纲手传来的。
        她快速浏览后收起卷轴,让传信鸟送回去,才回答我爱罗的问题,分贝也低了不少:“具体的,一会儿会告诉你的,这件事情是秘密。”
        我爱罗会意,他实在是很好奇,还真的没什么事情能这么引起他的兴趣。
        实施忍术的最大功臣还是小樱,忍术的发明者特地嘱咐过不要宣扬,也只能就此作罢。
        ……
        回到砂隐村后,四个人就秘密召开会议,甚至布下结界防止人听墙角。
        小樱和鸣人一言一语的解释后,千代和我爱罗理清了事情,满脸写着震惊。
        “你是说,那个孩子知道我的忍术,研究出了不用消耗性命的方法,而且可能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千代惊讶得闭不上嘴,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人。
        我爱罗好像推算出了什么,他说道:“那么之前出现在砂隐村附近的……”
        “附近的啥?寻斐的忍术确实有点奇怪啦,我记得她有一个封印术特别厉害,可以把敌人臭死…叫什么,马桶盖盖子。”鸣人思考了半天才想起来,只见我爱罗一脸尴尬,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他那个时候看到的景象。
        “由蓝色查克拉搭建成的…马桶结界。”风影的半张脸都是黑的。
        鸣人倒是习惯了的似的,道:“这个我知道一点,把敌人禁锢在结界里,然后就像冲水马桶一样——”
        鸣人挨了一拳,小樱翻了个白眼,道:“不要在这里说得那么恶心啊!”
        怪不得那些人被放出来后各个反胃,跪在沙漠上吐了半天。
        我爱罗倒是恢复得很快,马上切换回风影该有的状态:“不过还有一点,那些袭击的人看起来跟木叶的暗部非常像。”
        空气安静了下来,小樱皱了皱眉,道:“难道是…”
        她和鸣人对视了一眼,好像确认了什么。
        “寻斐还在村子的时候,刚刚当上中忍那会儿就经常遭到超出任务范围的暗杀…最后被指责杀死木叶忍者背叛了村子。”
        鸣人抿了抿唇,他道:“所以就算是这样,寻斐也要这么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她本身就是清白的。”小樱试着说出了她的猜测,“卡卡西老师不是也说过吗?寻斐之前好像还去过宇智波的族地…虽然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空气又陷入沉默,我爱罗又补充道:“砂隐村附近的小村落在前天发生了大规模战斗,虽然没有人伤亡,但是貌似有她的查克拉,还有大蛇丸的…跟沙漠上出现…马桶是同一天。”
        “!”
        “!!”
        四人都摸不清楚寻斐的目的,每次都觉得她好像就在自己附近,可是反应过来时她早就消失不见。
        就像被白鸽包裹的魔术师,想扑上去抓住她时,连她随身的白鸽都握不住,最后的印象还是那群白鸽飞向夕阳时的壮丽景象,她的身影早已不见。
        ……
        寻斐睁开眼睛时就撞上一片雪白的胸膛,浑身都僵了一下,腰上的大手放肆地搭着,脖颈还枕着一只。
        佐助已经醒了,黑溜溜的眼睛正瞅着她,寻斐觉得自己又要尬死了。
        “醒了?”佐助带着点笑意,在寻斐看来就是欠扁。
        “咦,真的嫁不出去了。”她羞愤地转过身面对墙,顺便扔了个枕头过去,被佐助稳稳接住。
        亲过了,睡过了,还嫁得出去吗?
        “哼。”佐助轻哼一声,又伸出手把寻斐揽了过来,刚好靠在他的怀里,他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在回忆似的。
        寻斐脸上泛起潮红,又不敢动,只得伸出手摸索,摸到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乱揉了一番,她才发现手筋已经被接上了。
        “佐佐佐佐佐佐佐佐助…”鼻息弄得她有点痒,她不由得缩了缩,就听见佐助带着点磁性的少年音差点给她撩出地球。
        “别动。”佐助闷声道,热气喷洒在脖颈。
        这样更想动了好吗?
        往日出口成章的脏话一句也骂不出来,她想转身,转不了,想骂人,骂不出来,想打人,浑身像被钉住了一样。
        半天了佐助才起来,不怀好意地掐了掐寻斐的脸,动作却很轻。
        寻斐跟逃命似的拖着锁链钻进卫生间,黑黑的锁链把门卡住了,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开始洗漱之类的繁琐过程。
        她找了件衬衫,果然还是对衬衫情有独钟,特别是那种偏大件的,太显瘦了好吧!
        嗓子的血腥味突然冒上来,寻斐扶着洗手台猛地咳嗽了好几声,她下意识捂住嘴,好不容易缓过来时看见手上的一滩血透过指缝一滴滴落在洗手池里。
        “靠,什么毛病?”她将血清理干净,又觉得自己困了,慢吞吞地爬到床上,想睡个回笼觉。
        又想起某人好像离开自己就不能修炼了,只得下床,就刚好听见开门的声音。
        佐助靠在门口,余光被黑色的眼珠占据,跟她刚好对视。
        “…你很困吗?”
        “没有,”然后她就打了个哈欠,“刚睡醒很正常……”佐助半信半疑的,但也拗不过她,只能按照昨天那样带着她出去。
        没想到,佐助在接受大蛇丸交代的小试炼时,寻斐靠在树上,没等他炫完就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安稳,神经却是紧绷的,大蛇丸想把她叫醒,却被佐助阻止了。
        “会吵醒她。”佐助这么说着,自己却走了过去,寻斐出乎意料地没醒,要是换成大蛇丸,她肯定条件反射似的给他邦邦两个大比兜。
        (大蛇丸:栓q。)
        他将寻斐小心抱起,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这时大蛇丸突然道:“佐助君,我劝你不要在她身上花太多精力,否则她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而且是最大的绊脚石。”
        佐助的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眼睡着的某人,很久才回答道:“我有分寸。”
        他将手上的人颠了颠,让她的脸离自己更近了。
        可他的仇恨早就被减轻了,哪有什么分寸不分寸的呢?
        到基地时,佐助将寻斐放在床上时,刚刚躺下的人突然开始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和佐助的一点衣领。
        佐助睁大了眼,瞳孔缩了一下,拍着寻斐的背不知道该做什么,药师兜已经站在门口,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寻斐察觉到佐助,将他推了推,却被他攥住手腕,攥得生疼。
        “你到底…为什么……”佐助皱着眉,目光死死盯着她,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盯穿。
        “佐助,你先出去一下吧。”兜打断了这两人,将佐助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
        查克拉在她身上探查了一会儿,兜知道寻斐的的手筋被接上,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说了句匪夷所思的话:“你早就知道。”
        寻斐没有回答,默认了。
        “过度疲劳导致你的免疫力跟婴儿不相上下,加上伤口处理敷衍,不好好吃饭……”兜列出了一大堆寻斐的毛病,一点面子都不给。
        寻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两年。”
        “够了。”
        兜却皱了皱眉,虽然隔音结界已经布下,可他还是不明白,依旧压低声音道:“不告诉他吗?”
        “没必要。”寻斐低了低头,擦掉嘴边的血,道:“反正他是个医疗白痴。”
        “你也是个医疗白痴吧,”兜吐槽道,“这可不是什么儿戏……”
        寻斐抬起头,不是看兜,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说:“就当我在做梦吧,既然是做梦,就让我稍微放肆一点……”
        只要能活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将她所谓的“梦想”完成就够了,好像有点幼稚可笑,但到目前为止她都做到了不是吗?
        就当是对儿时理想的补偿吧。
        还记得那个白痴顶着六勾玉轮回眼,手没断没残疾,穿着病号服,手上的针管都没拔,抱着七岁的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别扭,却有点酸酸的。
        那个时候是澜和岑宁刚刚去世的一个月。
        她那个时候睡着了,醒来还看见那人坐在自己床边,眼眶红红的,好像受了什么大刺激,难道是知道真相了?可他穿的很明显是木叶的病号服……剧情越来越乱了。
        应该是个连环梦吧。
        寻斐认为那是在做梦,小时候还厚着脸皮抱了回去,臭不要脸地回了一句“我也爱佐助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那么别扭啊,那人会哭成这样真是尬死了,她也真是的,怎么就抱着他一起哭了……
        ……
        儿时的梦想啊,那她现在应该也在做梦吧?嗯,一定在做梦。
        哪有什么纵横天下帅气吊炸天的叛忍宇智波寻斐啊,只是那天死于车祸中的七岁小女孩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牵手也好,暧昧也好,吻也罢,同床共枕也罢,她是这么想的,或许她从来都这么想的。
        说想着放肆一点,可是她又在佐助面前停住了脚步,收回了手。
        远远的就够了。
        真是不坦诚的人。
        她几乎每一天都在睡觉,每次打开门都看见床上白白的一团缩着,有轻微地起伏。药师兜说她缺水,所以她的床头每天都会摆着一杯水和一个壶。
        可佐助是不信的,他怎么可能会信?
        可即便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寻斐还是天天都在睡觉,很少看见她醒,醒来也只有吃个饭的时间,还没说上话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怎么会困成这样?佐助不理解,每次问药师兜,他用着能让人耳朵起茧,还非常深奥的医疗知识把佐助打发走,好像认定了佐助听不明白。
        大蛇丸的身体也逐渐有了虚弱的迹象,为了让佐助老老实实修炼,给他用了封印,让他就算远离了寻斐也不会被影响。
        房间里某人天天都在睡觉,什么时候体力突然没了也是迷迷糊糊的,影响不到佐助,却还是能影响她。
        兜有的时候会给她检查,每次推开门的时候都会遭到寻斐条件反射打过来的大比兜,哪怕体力可能被抽光。
        可佐助就没事,寻斐在潜意识里好像都能察觉到,一感受到那人的查克拉时就会马上放松下来,陷入真正的睡眠。
        平时又是紧绷着神经,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有其他查克拉靠近,她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跳起来了。
        凡事总有意外,一次佐助推门进去看她时,就看见寻斐手里抓着苦无扎了过来。
        半睡半醒的攻击比较单一,佐助很轻松地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扭,苦无就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寻斐喃喃了一句:“什么嘛,是你啊。”放心了似的缓缓闭上眼,没等会到床上就软了身子,脑袋轻轻靠在佐助肩上,任由面前的人抓着她的手腕,也没有挣扎,应该是睡了过去。
        佐助稳稳接住睡过去的某人,顺势抱起她,看着眼眸下的黑色仍然没有消失,很是摸不着头脑。
        “接住你了。”他轻声说,寻斐没有听见。
        我能永远像这样接住你吗?
        “我啊……”佐助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的睡颜发呆。
        “…很…喜欢你。”佐助在心里补齐了下半句,没有让任何人听见,只是他一个人的独白,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少拿你的预言来糊弄我,我才不信那种东西,”佐助泄愤似的又戳了戳她的额头,却没有很用力,他放下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
        “我不会再憎恨下去了,就像你说的,因为我还活着。”
        “你的预言是没有你的世界,但是现在这个世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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