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边扰（上）
“彼之将帅亦自受钺总戎，而临敌则望风远遁，被攻则闭垒深藏，逮吾师还，然后现形耀影以示武。(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夫民尚气，女子有志者犹不尔也，切为彼国羞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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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石烈志挑衅南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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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八日，无家可归，留守在军营里面的军兵看到了高俊拿的新玩意儿：用若干块牛皮缝制的皮球，拿着比一般的皮球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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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球叫足球，我来教大家怎么踢。”高俊放下足球，灵巧的勾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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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兵们不过半就熟悉了这种球的玩法，被高俊分成了两队，每队10个人，开始了人类有史以来第一场现代足球比赛。主裁判高俊，边裁何志也、赵汝凡，白队队长李铭，红队队长郭延嗣，第一个进球由李铭完成，最后，白队以4:2的比分战胜红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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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兵们很快就得踢足球上了瘾，山墩堡的人也成群结队的来观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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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日，高俊和何志也，二人焚香沐浴斋戒（反正平时也经常吃不着荤的），前往心观寺上香，玄空法师亲自出门恭迎。上完香后，何志也又和玄空法师研究起水利工程的事，高俊闲的无聊，就在寺院里走走看看，心观寺确实很漂亮，看得出来玄空法师在建造寺院上倾注了很多心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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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施主。”高俊饶有兴致的在寺院后面的菜园闲逛，猜测夏这里应该是什么模样，一个年轻僧人刚好迎面而来，这个缺初修建军营的时候，高俊在工地上见过，名字叫做法机，此人身材挺拔，面容清正，眼下倒是很疲惫的样子，背后还背着一捆柴。高俊连忙双手合十行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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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在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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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玄空法师的心血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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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刹是师父亲自主持施工的，个中辛苦不为人所知，阿弥陀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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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笑了笑：“心思都花在这上面，怕是不能精研佛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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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一食，皆是修行，师父，心血浇筑亦能提起正念，保持觉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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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严肃的点点头，对于佛法，他了解的不深，仅就耳食之谈来，他最欣赏禅宗，清规百丈，讲求自性，禅宗才是佛教与中华文化的结合，才是中国佛教的特色。金代北方禅宗盛行，净土宗和华严宗也各有特色，禅宗的一脉——曹洞宗在金朝复兴，是明清曹洞宗之正源。不过在金朝末期，朱子理学从南方传入北方，与之相搭配的净土宗也逐渐取代了禅宗的影响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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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如何出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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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十岁失怙，是师父收留我为沙弥，抚养我长大的。”法机卸下柴禾，准备劈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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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寺内的生活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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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尚好，僧众每日只需清修，并无别事烦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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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看着法机熟练地劈柴，知道在禅宗眼里，劳作也是修行的一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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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僧人们都愿意自食证法，高俊大概也会觉得佛教还是挺可爱的，他虽然没有灭佛的打算，但也不希望佛教势力做大，乃至于压榨平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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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也和玄空法师谈了很久，午后，两个人才依依惜别，高俊和何志也返回山墩堡，此时正值年前，各处皆无事情，高俊索性拿了邸报，两个人跑到军营高俊的房间去，那里的炕还能烧的热乎一些，比公廨四处漏风的房子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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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坐在炕上，高俊念起了邸报，心里面不免有些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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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报纸看习惯了，高俊还以为邸报也能讲一讲当前形势，透露一点儿消息，结果上面全都是各地官员的任免信息，以及道家最近发的告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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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散端被免职了，徒单镒成为左丞相。”高俊仔细查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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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徒单镒，两人还是颇为了解的，用马克思的话，他就是“统治阶级内部最具忧患意识的人”。此人是金朝第一位女真进士科的状元，算是金世宗“女真人才培养计划”的成果，一直官运不错，而且在金朝学界颇有声望，名声也是大大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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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岭之战后，仆散端因为演军情被罢免，徒单镒得以成为首相，他劝谏完颜永济积极备战，但是后者一直拿不定主意；徒单镒还曾劝谏道家注意辽东方面的情况，派遣得力大臣守卫辽东，也被完颜永济所拒绝，直到辽阳失陷，才大为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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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纥石烈执中发动政变，杀死了完颜永济，身为首相的徒单镒却默认了这个事实，共同拥立完颜珣为新的皇帝，没过多久，他就因病去世，直到死前还念叨着北方军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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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完颜永济还发布了几条告谕，本都和北方的边情无关，而是要求各级官员讲求财用之道，减少支出避免铺张，对佛寺道观的限制举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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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是关于售卖紫衣法师称号的，但凡纳粟三百石以上者，可以得到紫衣法师袈裟和度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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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度牒是宋元时代政府的财政收入之一，甚至度牒被当做奖励发给战场立功的将士，可惜度牒卖的多了也就不值钱，所以在此基础上又推出了不可颜色衣法师、紫衣法师的特别荣誉称号，并享有专属袈裟。在营销这方面，古饶脑子并不比现代人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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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整份邸报，感觉像是喝了掺了水的牛奶，好像有点意思，但却是寡淡无味。高俊干脆求何志也讲一下历史上此时蒙金战争的局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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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金朝的局势可以是十分危急，铁木真派遣他的三个儿子，率领一支偏师，沿着狭窄的串珠形盆地攻克了山西众多城镇，麾下汉军将领刘伯林攻克飞狐，已经逼近重镇雁门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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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亲自率领主力部队，继续他们的中都一月游，蒙军部队最靠南的触角已经伸到观州一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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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将哲别率领一支蒙军从东方出发，攻克了重镇东京辽阳府，此时的金朝首都中都处在蒙军的怀袖之中，东京、北京被攻克，西京大同被铁木真的三个儿子多路包围，上京孤悬内地（金代将发源的松花江流域，也就是今黑龙江省之范围称为内地），北方防线已经被彻底撕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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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蒙古军此时还没有实力一鼓作气攻克中都，等到冬季结束之后他们就会撤兵，到那个时候，让完颜永济头疼的就是山东的红袄军和西北的西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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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六年之前，西夏就遭遇了蒙古的入侵，而作为西夏的大哥金朝，却暗戳戳的爽，故意袖手旁观，西夏怀恨在心，在蒙古入侵结束之后，集结部队骚扰陕西边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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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军不过是一群战斗力五的玩意儿，东方的红袄军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比西夏军还低，可是却是“战斗在敌饶腹心处”，让金朝颇为肉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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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于金朝来还不足以伤筋动骨，覆灭的预兆来源于1213年冬季的蒙军再次入侵，度过了和平的1212年之后，蒙军在1213年冬季兵分数路，钞略金朝河北诸郡县，此次入侵的范围极大，黄河以北的各州各府当中，仅有十一城没有被攻陷，剩下的都被蒙古军大加破坏，金朝的统治中心正在河北，这次入侵签订了金朝的死亡判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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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石烈志挑衅南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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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八日，无家可归，留守在军营里面的军兵看到了高俊拿的新玩意儿：用若干块牛皮缝制的皮球，拿着比一般的皮球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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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球叫足球，我来教大家怎么踢。”高俊放下足球，灵巧的勾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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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兵们不过半就熟悉了这种球的玩法，被高俊分成了两队，每队10个人，开始了人类有史以来第一场现代足球比赛。主裁判高俊，边裁何志也、赵汝凡，白队队长李铭，红队队长郭延嗣，第一个进球由李铭完成，最后，白队以4:2的比分战胜红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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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兵们很快就得踢足球上了瘾，山墩堡的人也成群结队的来观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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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日，高俊和何志也，二人焚香沐浴斋戒（反正平时也经常吃不着荤的），前往心观寺上香，玄空法师亲自出门恭迎。上完香后，何志也又和玄空法师研究起水利工程的事，高俊闲的无聊，就在寺院里走走看看，心观寺确实很漂亮，看得出来玄空法师在建造寺院上倾注了很多心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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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施主。”高俊饶有兴致的在寺院后面的菜园闲逛，猜测夏这里应该是什么模样，一个年轻僧人刚好迎面而来，这个缺初修建军营的时候，高俊在工地上见过，名字叫做法机，此人身材挺拔，面容清正，眼下倒是很疲惫的样子，背后还背着一捆柴。高俊连忙双手合十行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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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在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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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玄空法师的心血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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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刹是师父亲自主持施工的，个中辛苦不为人所知，阿弥陀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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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笑了笑：“心思都花在这上面，怕是不能精研佛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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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一食，皆是修行，师父，心血浇筑亦能提起正念，保持觉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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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严肃的点点头，对于佛法，他了解的不深，仅就耳食之谈来，他最欣赏禅宗，清规百丈，讲求自性，禅宗才是佛教与中华文化的结合，才是中国佛教的特色。金代北方禅宗盛行，净土宗和华严宗也各有特色，禅宗的一脉——曹洞宗在金朝复兴，是明清曹洞宗之正源。不过在金朝末期，朱子理学从南方传入北方，与之相搭配的净土宗也逐渐取代了禅宗的影响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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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如何出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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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十岁失怙，是师父收留我为沙弥，抚养我长大的。”法机卸下柴禾，准备劈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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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看着法机熟练地劈柴，知道在禅宗眼里，劳作也是修行的一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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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僧人们都愿意自食证法，高俊大概也会觉得佛教还是挺可爱的，他虽然没有灭佛的打算，但也不希望佛教势力做大，乃至于压榨平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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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也和玄空法师谈了很久，午后，两个人才依依惜别，高俊和何志也返回山墩堡，此时正值年前，各处皆无事情，高俊索性拿了邸报，两个人跑到军营高俊的房间去，那里的炕还能烧的热乎一些，比公廨四处漏风的房子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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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坐在炕上，高俊念起了邸报，心里面不免有些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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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报纸看习惯了，高俊还以为邸报也能讲一讲当前形势，透露一点儿消息，结果上面全都是各地官员的任免信息，以及道家最近发的告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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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散端被免职了，徒单镒成为左丞相。”高俊仔细查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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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徒单镒，两人还是颇为了解的，用马克思的话，他就是“统治阶级内部最具忧患意识的人”。此人是金朝第一位女真进士科的状元，算是金世宗“女真人才培养计划”的成果，一直官运不错，而且在金朝学界颇有声望，名声也是大大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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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岭之战后，仆散端因为演军情被罢免，徒单镒得以成为首相，他劝谏完颜永济积极备战，但是后者一直拿不定主意；徒单镒还曾劝谏道家注意辽东方面的情况，派遣得力大臣守卫辽东，也被完颜永济所拒绝，直到辽阳失陷，才大为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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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纥石烈执中发动政变，杀死了完颜永济，身为首相的徒单镒却默认了这个事实，共同拥立完颜珣为新的皇帝，没过多久，他就因病去世，直到死前还念叨着北方军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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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完颜永济还发布了几条告谕，本都和北方的边情无关，而是要求各级官员讲求财用之道，减少支出避免铺张，对佛寺道观的限制举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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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是关于售卖紫衣法师称号的，但凡纳粟三百石以上者，可以得到紫衣法师袈裟和度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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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度牒是宋元时代政府的财政收入之一，甚至度牒被当做奖励发给战场立功的将士，可惜度牒卖的多了也就不值钱，所以在此基础上又推出了不可颜色衣法师、紫衣法师的特别荣誉称号，并享有专属袈裟。在营销这方面，古饶脑子并不比现代人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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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整份邸报，感觉像是喝了掺了水的牛奶，好像有点意思，但却是寡淡无味。高俊干脆求何志也讲一下历史上此时蒙金战争的局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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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金朝的局势可以是十分危急，铁木真派遣他的三个儿子，率领一支偏师，沿着狭窄的串珠形盆地攻克了山西众多城镇，麾下汉军将领刘伯林攻克飞狐，已经逼近重镇雁门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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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亲自率领主力部队，继续他们的中都一月游，蒙军部队最靠南的触角已经伸到观州一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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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将哲别率领一支蒙军从东方出发，攻克了重镇东京辽阳府，此时的金朝首都中都处在蒙军的怀袖之中，东京、北京被攻克，西京大同被铁木真的三个儿子多路包围，上京孤悬内地（金代将发源的松花江流域，也就是今黑龙江省之范围称为内地），北方防线已经被彻底撕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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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蒙古军此时还没有实力一鼓作气攻克中都，等到冬季结束之后他们就会撤兵，到那个时候，让完颜永济头疼的就是山东的红袄军和西北的西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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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六年之前，西夏就遭遇了蒙古的入侵，而作为西夏的大哥金朝，却暗戳戳的爽，故意袖手旁观，西夏怀恨在心，在蒙古入侵结束之后，集结部队骚扰陕西边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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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军不过是一群战斗力五的玩意儿，东方的红袄军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比西夏军还低，可是却是“战斗在敌饶腹心处”，让金朝颇为肉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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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于金朝来还不足以伤筋动骨，覆灭的预兆来源于1213年冬季的蒙军再次入侵，度过了和平的1212年之后，蒙军在1213年冬季兵分数路，钞略金朝河北诸郡县，此次入侵的范围极大，黄河以北的各州各府当中，仅有十一城没有被攻陷，剩下的都被蒙古军大加破坏，金朝的统治中心正在河北，这次入侵签订了金朝的死亡判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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