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起因是一个博主接到了爆料，爆料人称：说一说《神选少女》的林栖，她是星河刚从路边被签约回去的新人，什么都不会，公司就把她送去选秀，资本是想捧个花瓶出道吗？
        不仅如此，对方还放出了一小段视频。
        竟是林栖那天在星河的舞蹈室，跟着老师练的那一段。
        这两日林栖正因为初选视频吸引了一批路人粉，关注度不小，加上节目的热度很高，这一爆料就引发了热议。
        【不是吧？她真的什么都不会？】
        【看这个跳舞视频确实有够尴尬的，我幼儿园的侄女都比她强】
        【资本真喜欢造花瓶啊，之前好几届出现的划水怪被喷成狗还没得到教训吗？】
        【别说了，那几届真的心理阴影，真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去选秀呗。】
        【我倒是不在意这些，她长成这样要什么才艺啊，光看那张脸我就能看十期，我在节目直播间蹲了一早上就为了等她镜头。】
        【近两年选秀节目歪瓜裂枣可太多了，来个漂亮妹妹养眼不好吗？啥也不会看着也赏心悦目】
        【不过女团不会跳舞真的是硬伤，我已经可以预想到她上台的时候有多尴尬了……】
        【没人觉得初选问答那个视频也很尴尬吗？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觉得她可爱】
        也有人说道：【视频就几秒钟，还是偷拍，连个正脸都没有，几秒钟能看出个啥啊？】
        【就一个拍子看得出什么？妹妹还没火就有黑了，是被哪个皇族背后的资本搞了吧？】
        【确实，视频这么短看得出什么，是什么时候拍的也说不准。】
        【会不会跳，等她首秀测评的表演不就知道了？节目好像今天播出，还没轮到她出场？我去蹲蹲看。】
        【有道理，我决定今天蹲在直播间不出去了，就等她表演】
        【带我一个】
        评论区的网友纷纷涌入直播间，打算看笑话。
        资本强捧花瓶一事，是观众最反感的，前几届有能力不佳的选手去参赛都被会骂的狗血淋头。
        林栖这几天本因为初选吸了一波粉，微博丝破了五十万，算是有了第一批路人粉。
        但这件事一出来，她的路人观感直线降低，加上有部分其他选手的粉丝在其中带节奏，连之前的热搜都被猜是资本营销炒的人设。
        陈文馨黑着脸看着飙升的热度和下面的骂声，不禁气极反笑：“节目才刚播，就有人急着出手了。”
        微博评论一看就有水军在带节奏，显然有哪一方资本眼红林栖的人气下场了。
        甚至对方把时机掐得刚刚好，爆出的时间正好是今天早上，节目已经开播，让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做出反应。
        这会儿林栖人已经在里面录制，没有带手机，连中途退赛都做不到。
        热度却是越来越高，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出丑。
        节目组冲着这个热度，也不可能让林栖退赛的，甚至还有可能会推一把。
        本来陈文馨对林栖并没有特别担忧，她这几日和林栖相处下来，已经感觉到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思维和冷静，所以对她非常有信心。
        林栖既然说她会跳得比她之前准备的那支好，那么哪怕不是特别出色，也能勉强过关，至少是能完整跳完一支舞。
        但现在被网友们重点关注，又被冠上了资本捧的花瓶这个名号，林栖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只要是表现平庸，都会永远甩不开这个称号了。
        甚至还会面临大规模的网暴。
        陈文馨当即沉着脸让公司彻查爆出这件事的人，那视频拍摄的地方是在公司的舞蹈室，肯定和公司里的人有关。
        她一边紧张的盯着屏幕，观察后续的发展。
        微博闹得沸沸扬扬，节目的人气也随之暴涨。
        节目组的人自然也发现了，在弄明白缘由后，如陈文馨所料，他们并不打算出面阻止。
        这么高的热度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天掉馅饼，难得的机会。
        林栖的事情就像免费的宣传，最需要热度的节目组求之不得，恨不得搞多点事情呢。
        导演当即在耳麦里联系了台上的导师，告知了具体情况，并说道：“把林栖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
        接着又联系了摄像组：“其他人表演的时候多给她几个镜头。”
        场内的学员们都没有手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为了节目氛围，台上的人挨个表演时，台下的人都得配合着尖叫呐喊，
        一开始大家还有热情，到后面观众席上的练习生都喊累了，完全是在强撑着表现出兴奋的样子。
        只有林栖依然坐得笔直，一看便精神状态良好。
        旁边的顾佳佳已经在前面上去过了，她舞蹈一般，但唱歌实力不错加上会作曲，拿了个c回来。
        这会儿实在无聊，看表演看得都快审美疲劳了，忍不住小声问她：“你不累的吗？”
        林栖不解看她一眼，坐在这里有什么累的？
        末了反应过来，这里的都是普通人，一群瘦弱的女孩子，自然体力不佳。
        而她早已习惯了高强度训练，在这坐着不仅不累，还觉得过于清闲，甚至于让她觉得领这份工作有点心虚。
        “你累了？”
        顾佳佳点头：“有点。”
        她本来想坐在椅子上不顾形象的瘫一下，让林栖在镜头来之前提醒她的。
        但不知道是怎么了，后半场的镜头时不时就扫到她们这边来。
        顾佳佳只好被迫维持形象，既快乐又痛苦。
        她叹口气：“肯定是你太好看了，摄影师都忍不住拍你。”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节目上蹭到这么多镜头。
        林栖刚要开口说话，顾佳佳连忙打断：“打住，不用说我也好看，我心里有数。”
        顾佳佳：坚决拒绝敷衍的商业互吹！
        林栖：“……”
        顾佳佳又问：“对了，你等下表演什么？唱跳吗？有点期待，我感觉你实力应该很强，说不定是a！”
        林栖好奇：“为何？”
        顾佳佳认真说道：“你一看就有种大佬的气势。”
        从林栖进门起她就发现了，她几乎是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全程到现在都是这样。
        身上仿佛有种特殊的气场，将周围的人都隔绝开来。
        顾佳佳认为这是大佬特有的。
        在其他人表演期间，节目组人气依然居高不下，甚至还随着林栖的事件观看人数逐渐攀升。
        弹幕同样很多人等得无聊了，甚至在镜头扫到林栖的时候磕起了颜：
        【小声说，她真挺好看，不愧是能被资本看上的女人】
        【下一个是谁下一个是谁？】
        【坐等林栖，什么时候才轮到她？】
        【节目还挺好看，大多业务能力还可以，这让我更期待林栖出场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前面的都这么强，等下她上台会尴尬死吧？】
        也并非都来看热闹，弹幕也夹杂不少仍然喜欢林栖的粉丝，或是普通路人帮她说话：【不用恶意这么大吧，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不至于这样，她年纪还这么小，又没做错什么】
        【我也觉得，林栖还是很漂亮的，而且我觉得她有种很神奇的搞笑特质，初选的视频也不像演的】
        但这样的言论很快被黑子反驳了：
        【什么也不会来抢出道位，还营销满天飞，被骂不是应该？哪个选手有她人气这么高的？】
        【看这个情况，估计是要压轴了】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导师靳子睿喊了一声：“接下来出场的是，星河娱乐个人练习生，林栖。”
        屏幕上同时出现了星河娱乐四个大字。
        本来还算和平的弹幕立刻疯狂刷动起来：【来了来了！我最期待的花瓶表演来了！】
        【前排出售花生瓜子，坐等吃瓜！】
        【让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会跳舞】
        写着星河娱乐四个字的屏幕从中间分开，林栖穿着一身纯白舞服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化了个淡淡的妆容，头发只是简单地用根木簪弄了个发髻。
        安静的站在舞台中央，肌如白雪，面容清冷绝色，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眸却沉静而坚定，似乎全身都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漠然。
        出场的那一瞬间，连弹幕都安静了片刻。
        他们大多人都看过林栖初选的造型，还有她在台下时的造型，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穿汉服。
        【她好仙啊！好像是之前微博挺火的那个，大家都在找的古装美女】
        【我就说怎么有点眼熟，是xx商场的那个！】
        【戴斗笠的时候超级帅的，当时我还比她眼神杀到了】
        【所以她是那个时候就开始营销了吗？】
        【有一说一，确实好看，她当花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忽然能理解资本为什么捧她了，这张脸搁哪儿不吸引人啊？】
        【突然有点心疼美女，希望等下不要太虐，不然要被嘲出天际】
        【大可不必，又不是好看就行的，她要是什么都不会还成团，对得起其他努力的妹妹吗？】
        林栖上台时，几个导师看着她的目光都带有惊艳之色，心中同时不免也有些同情。
        年纪这么小，就被过度关注，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她还没有很好的实力。
        每届选秀节目其实来参加的学员并不是全部都会唱跳，只是她现在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所有的舆论都集中在她身上。
        镜头下任何缺点都会被放大。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风波，以她的底子应该可以走得更远的。
        可惜了。
        靳子睿多少带了点怜惜之心，并不打算为难她，代表导师团问完了几个基础问题，就准备让她开始表演。
        旁边的桑席林却忽然拿起了话筒：“林栖是吧？我看了下你的资料，练习时长只有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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