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摄影组问：“导演，那这要怎么拍？还要给她画面吗？”
        节目组的视角有限，人又太多，虽然到处都是机位，但展现出来的也只能有几个，一般都集中在人多的地方，毕竟人多才有看头。
        节目导演沉吟一下，大手一挥：“算了，继续给她画面。”
        不管怎样，林栖今晚热度最高，他们还指着她给节目带来多点热度。
        何况她那张脸啥也不干，杵在画面里都很吸引人。
        导演：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于是摄像组只好继续把其中一个画面给了林栖。
        a班基本全去舞蹈室那边集合了，开始互帮互助的练习主题曲，林栖单独在宿舍的画面就显得格外突兀。
        弹幕的网友这会儿也纷纷在猜测林栖想干什么。
        【别人都去排练了，就她不去，这就是大佬的自信吗？】
        【不会是飘了吧？被蒋风兰夸了一句就这样？】
        【我看是想红想疯了，知道自己今晚挂在热搜上，想单独搞事情。】
        开始有人怀疑林栖是为了博眼球，故意不去的了。
        【她如果真这样未免太败好感了……】
        【倒也不必这么恶意揣测，也许只是身体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里正在玩手机的林栖忽然动了。
        少女不知是想到什么，轻皱眉头，目光精准的看向了摄像头的方向。
        紧跟着，站起身走了过来。
        眼看着她顶着一张清冷漂亮的脸庞在镜头面前逐渐靠近，屏幕前不少观众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真好看。
        这张脸凑这么近简直是美颜暴击。
        等回过神来，就看到林栖在对着镜头左右摸索研究，眉头时而微蹙露出不解神情。
        弹幕开始有人说：【她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想找节目组啊？】
        【她没有节目组联系方式吗？】
        刚说完，就看到林栖眼神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
        紧跟着伸手朝摄像头后面探了一下，接着画面就黑了，一片寂静的里，只剩下弹幕刷了一屏幕。
        【？？？】
        【发生什么了？？】
        导演组那边看到角落的画面骤然黑掉，都没反应过来。
        “林栖的镜头出什么事故了吗？”
        编导立刻调出宿舍里的其他视角，发现都完整，但里头只能见到林栖从摄像头的地方收回手，接着就看不到林栖人影了。
        只有林栖床边那个摄像头能看到她的位置，但那个摄像头已经黑掉了，也就是说林栖只要今晚待在自己的床位，就谁也别想看到她。
        旁边工作人员小声说：“好像是被她自己关了。”
        导演：“？？”这个新人很会搞事情啊！
        导演组当即找上了林栖，顺带还带上了摄像组全程跟拍，看林栖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敲门的时候，林栖已经洗好澡出来了，听到敲门声皱了下眉，但还是走过去打开。
        “林栖，你怎么把摄像头关了？”导演开口就质问她。
        接着看到换上一身睡衣的林栖，导演组几人更是诧异。
        她怎么一副要睡觉了的样子？
        这才九点！
        林栖没想到一开门看到导演几人，还有摄像头扛了进来。
        她先是略显茫然，但很快就条件反射的，在镜头凑过来之前，往旁边挪了挪，试图避开。
        看到她这个动作的导演：“？”
        我节目组的镜头是有毒吗？你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样？
        哪个来参加他们节目的练习生不是挤破了脑袋想往镜头前凑啊！
        副导演一看导演要发作，连忙抓回重点：“你镜头怎么回事？怎么关了？”
        提到这个，林栖就要说了：“宿舍是私人空间，你们这样不好。”
        副导演：“……”
        导演扯着嗓门：“节目会直播到晚上十点半，到时候摄像头会全部关掉的，你没看规则？”
        林栖皱眉，每个细胞都写满了抗拒：“可是我已经下班了。”
        节目确实说过，在除了舞台表演以外的任何时间，她们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可以选择做想做的。
        但节目组想的是让她们待在一起，在舞蹈室或者宿舍都好，搞点日常玩玩梗。
        谁知道林栖一个待在宿舍就算了，还把摄像头给关了！
        她知道一个镜头有多宝贵吗？别的练习生还求之不得呢！
        弹幕上在刷了一排问号后，已经炸开了：
        【？？所以摄像头是她自己关掉的？】
        【哈哈哈哈，我他妈就是想破头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林栖，身体力行拒绝内卷第一人！勇敢对抗996，和资本做抗争！】
        【她做了本社畜最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说起这个，还有人记得她的理想职业吗？】
        【林栖：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未来保安罢了，需要什么镜头？狗头/】
        【她不会真的是被骗进来的吧？我看网上说她只签约了一个星期】
        【我感觉导演要心肌梗塞了，笑死】
        导演确实已经要不行了，他盯着林栖深吸几口气，宛如在对待一个叛逆期的学生：“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总之你既然进来了，就得配合拍摄。”
        林栖疑惑：“但我现在要睡觉了，你确定还要拍？”
        睡觉有什么好拍的？她不理解。
        “？”现在年轻人作息有这么好的吗？他才不信！
        导演冷静下来想了下，她一个人在宿舍确实没什么好拍的，既然她这么不珍惜，他还不如留着镜头给别人。
        但心里怎么就这么憋屈呢？他可是看她现在热度高，特地给她的视角呢！
        导演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为了面子，仍不忘放下狠话：
        “你最好是真的睡得着！”
        林栖不仅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
        她生来活在黑暗之中，一整日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内耗，好不容易逮到独处空间，自然好好珍惜。
        房间很快黑了下去，从其他摄像头的画面也可以看出，林栖那边是真的没有动静了。
        一直抽空盯着这边，莫名格外在意的导演：“……”
        这练习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当红热度，一点抓紧热度往上爬的心思都没有。
        哪有人在上热搜当天直接在节目里关了摄像头睡觉的啊？？她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没看他头都秃成这样了还在坚持熬夜！
        林栖上班倒也还算配合，隔天早上，一到直播的点就打开了自己的摄像头让节目组拍。
        导演赌气故意不想给她画面了，谁知道因为昨晚她睡得早保持了神秘感，观众一直在弹幕上闹着要看她。
        再加上林栖素颜确实好看，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给了她一个视角。
        旁边工作人员嘀咕：“不过这个林栖好像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没开始拍摄就看到她在外面跑步。”
        他本意是想说，林栖好像也不是很消极怠工。
        导演却更来气了：“她昨晚睡那么早，能不起得早吗？”
        工作人员：“……”他怎么从导演语气里听到了几分酸意？
        a班宿舍里，氛围融洽。
        昨晚去舞蹈室一起扒舞过后，宿舍另外三人的关系亲近不少，王昕彤和朱诗意起床后就在一起化妆聊天。
        但她们也没孤立林栖，反而主动和她聊天，将她拉入这个宿舍集体之中。
        王昕彤这会儿刚换好衣服。
        虽然只是去排练，舞蹈室人多也不一定拍得到几个镜头，但毕竟是节目，女孩子们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在意的。
        她动手能力很强，妆发全部自己搞定后，连节目发的统一练习服，她都能在上面别别针打扮一下，再把衣服卷上去，露出一截腰肢。
        看起来妥妥一个辣妹。
        还走到林栖面前晃了晃：“我这样弄好不好看？”
        会特地问她，纯粹是因为林栖一直盯着她的腰，眉头紧锁。
        王昕彤以为她有什么好的建议要说。
        结果林栖开口：“衣服太短了。”
        她一脸认真的评价完，顺便伸出手，把她卷起的衣摆放了下去。
        “这样会好一点。”
        王昕彤：“……？”
        我千辛万苦卷起来，你跟我说这样好看？
        弹幕笑翻了：【哈哈哈哈，她怎么和我奶奶一模一样】
        【她是老古板吗？居然连露个腰都看不下去】
        【妹妹醒醒，大清已经亡了啊！】
        王昕彤觉得无语又好笑：“我这叫穿衣自由，你是从清朝过来的古董吗？”
        林栖心想：按照这世界的历史文化来算，她所在的大瑜恐怕要比清朝更久远古老一些。
        眼看着王昕彤又把衣服卷了上去，她再次沉默了。
        节目组发的统一训练服，是紧身短袖，配一条超短的运动裤。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节目组很有钱，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太穷所以服装偷工减料。
        布料本来就少，王昕彤还要把衣服卷上去，她实在不能理解。
        这个世界的年轻人难道不怕腰疼的吗？
        出门前，王昕彤四处张望了一下：“对了，左灵去哪里了？怎么一早上没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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