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残林交易

之前没来得及跟慕少艾说别带羽人非獍去参加婚礼，现在云梦舟也不好直接跟鬼梁飞宇说，不可邀请羽人非獍。
原剧情中，羽人非獍看到新娘言倾城时，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娆女霏霏，一时狂性大发，竟直接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刀杀死了新郎鬼梁飞宇。
这一下直接导致了后面一连串的是非，羽人非獍好友，鬼梁飞宇大哥愁落暗尘与他恩断义绝；
药师慕少艾为救他，承受鬼梁天下一掌，以命抵命；
其他诸如鼎炉分峰诸位产生裂痕、鹿王之妹断雁西风遇险等等，都与此事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只是请柬已发，便不好再阻止，云梦舟启用B计划，取出一个木匣并一枚锦囊。
他先将木匣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对龙凤玉佩。
“此物是山人昔年游历苦境之时所得，阴阳相配，龙凤呈祥，便赠予公子，以作新婚贺礼，山人预祝鬼梁公子与言姑娘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于婚礼，山人还有他事，只能遗憾缺席，还望公子恕罪。”
鬼梁飞宇接过木匣，连道不敢。
云梦舟又将锦囊递给他。
“山人曾算得，公子婚礼上会小有波折，请将此锦囊随身携带，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鬼梁飞宇有些吃惊：“不知小可婚礼会有何波折，难道是魔界会前来闹事？”
云梦舟摇摇头，只道天机不可泄露，请他安心便是。
——
残林之中，孤独缺向残林之主·皇甫笑禅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偷袭杀死师尊跨海神足，又趁师弟皇甫霜刃不备，将其打下悬崖的往事。
而皇甫霜刃，正是皇甫笑禅的亲哥哥。
讲完之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就在此时，看守残林门户的申屠东流忽然来报：“林主，归去蓬莱·云梦舟来访，说有事与林主相商。”
“哦？意外之客。”
皇甫笑禅想不出云梦舟为何会来找自己，不过他还是说：“你去将他请进来吧。”
申屠东流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清秀脱俗的道者缓缓而来。
“伴云来，采茶煮春碧，暗香疏影。蓬莱梦，明月棹孤舟，不如归去。山人云梦舟见过残林之主。”
“蓬莱客，有礼了。”
云梦舟看到小亭之中坐着的孤独缺，心想来得正是时候，却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先为之前救治自己而向皇甫笑禅致谢。
——水晶湖其实算是皇甫笑禅的领地。
“蓬莱客无需如此。”皇甫笑禅性格沉默内敛，很少主动提问。
一旁的月不全·孤独缺却是个十足的火爆性格，根本不耐云梦舟与皇甫笑禅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打太极，就是不说真实目的。
他站起身对皇甫笑禅说道：“你要报仇就来吧，吾不会还手，否则吾还有事，就不留在此地了。”
“我确实应该杀了你，但是我必须顾虑一个人的感受，这个人将你当成父亲一般敬重，即使你欲置他于死地。”
皇甫笑禅声音冷淡，却没有杀意。
他指的自然是羽人非獍。
最后皇甫笑禅做出决定，要废去孤独缺的武功，让他留在残林赎罪。
其实若是现在立刻就废了孤独缺的武功，说不定他还真能就此隐退，但无论是云梦舟还是孤独缺自己，显然都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林主可否听山人一言？”
“哦？难道蓬莱客要为此人求情？但且不说他与吾之间的私仇，
只说他当年造下多少杀孽，吾之判决便不算过分。”
皇甫笑禅态度愈发冷淡。
“唉，山人自然知晓，只是奈何山人有事，需要孤独缺之助，只能厚颜向林主讨个人情。
“请林主放心，山人所要做之事，既是为了正道事业，也可作为赎罪的内容。”
云梦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当然，山人也不会空口白牙便请林主放人，山人愿以两个消息，换取林主的首肯。”
“是何消息？”
“其一，便是林主之亲兄，皇甫霜刃的下落。”
“嗯，你知道？”皇甫笑禅立刻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地盯着云梦舟。
云梦舟微微一笑：“林主不是也早有猜测？没错，就是不久之前，林主才从他手中救下孤独缺的那位翳流军师·寰宇奇藏。”
“果真是他？可有证据？”
“无有，不过想要验证并非难事，林主只需看看那马车中人的真面目不就知道了？”
皇甫笑禅沉吟一番，又问道：“那第二个呢？”
云梦舟只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刀瘟。”
“嗯？！”
——
刀瘟，昔年与丈夫患剑并列阴阳海双锋传奇，以不解刀法名扬武林的女刀客。
夫妻两人练就威力惊人的刀剑合璧之招，闯下了“刀瘟过境，唯留不解。患剑无救，踏尸步骸。”的偌大声名。
然而，两人爱子身染恶疾，唯有不停生饮同年龄的幼童之血方能保命。
刀瘟患剑爱子心切，不惜杀害无数孩童救治爱子，尸体之多竟然把绝死岛周围海域染红，故称“阴阳海”。
后来她得到消息，说皇甫世家有灵药七叶离土根，可根治其子之症。
于是刀瘟患剑便前往皇甫家求药。
皇甫世家向来仁善，便将灵药赠与二人，但谁知药一落喉，其子气绝当场！
痛失爱子的刀瘟患剑疯狂开杀，皇甫家一夕被灭，只剩下随跨海神足外出学艺的大公子皇甫霜刃，以及大难不死但重伤成残的二公子皇甫笑禅活了下来。
后来患剑难以认同刀瘟屠灭皇甫家后，依旧大肆杀虐，甚至抢夺他人孩童作为自己孩子的行为，与其决战后两败俱伤，纷纷隐没于红尘之中。
刀瘟失去了记忆，被患剑送往参寥静院，成了剑子仙姬·灭定师太的师妹，法号无缺；
而患剑自己则改名无悼一人庸，前往钜锋里退隐，并与天险刀藏、惠比寿、令狐神逸结为好友。
之前正道作为据点的了无之境，原先同样属于无悼一人庸，在琉璃仙境被魔界攻占后，被他借给了慕少艾。
但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刀瘟患剑之子并未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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