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能力觉醒

    尖锐的警铃划破天空，一如六年之前，打碎了无数人的清梦。
    倒地不起的三人被抬进救护车，而陈潇则被警察押送进了警车。
    上车前，陈潇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伙伴，因为恐惧而逃跑的宋成枫也在其中，从他躲闪的眼神中能够看到羞愧与后悔。
    随即陈潇的目光落在了陆悠悠的身上，看着对方焦急的目光，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在暗示陆悠悠不要出声，这件事情很麻烦，屋主死了，怪物的踪迹又彻底消失，警方不会相信他们的供述。
    既然如此，这一切还是让他一个人承担更好。
    审讯室内，陈潇被禁锢在审讯椅上。
    他打量着四周，大脑则在飞速旋转，他在思索要怎么解释夜里发生的一切。
    “这小子倒是很淡定啊，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犯的样子。”
    “绝大多数有预谋杀人的罪犯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心理素质强大。”
    观察室内，两名警察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观察着陈潇的一举一动。
    “这倒也是，听王队说，他带人冲进去的时候，这人正坐在客厅中间，姿势十分诡异。对于现场的死伤昏迷者，他根本不为所动。”
    “倒是挺有趣的，我们进去探探底吧。”
    “好的，静姐。”
    两人进入房间，坐在审讯桌旁。
    被称作的静姐的人，盯着陈潇，率先开口说道：“现场一死一重伤，一昏迷，你是唯一的清醒者，可以跟我说说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
    “好久不见啊，静姐。”
    陈潇抬头，却发现了一个老熟人，正是六年前对自己做过笔录的女警官，徐静。
    “你认识我？”徐静面露惊讶。
    “六年前，华都天府的凶杀案，您还记得吗？”陈潇问道。
    “你是？”那是至今未破的悬案，且当年是徐静一手跟进的，她当然记得。
    只不过岁月无情，六年的时间，陈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绒毛未褪的学生了，因此徐静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我就是六年前唯一的幸存者，陈潇。”
    当陈潇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徐静记忆中似曾相识的轮廓渐渐与陈潇如今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真的是你！”徐静难掩惊讶，但作为一名老刑警，她很快恢复平静。
    “叙旧的话我们稍后再说，你先跟我说说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旧相识的缘故，徐静的态度倒是缓和了不少。
    “静姐，还是那个问题，你相信这个世上存在怪物吗？”
    陈潇问出了六年前的问题，而后在徐静的默许下，讲述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包括昨晚发现怪物，杀死怪物的全部过程。
    徐静很有耐心的听完了，陈潇所讲述的在常人看来荒唐无比的故事。
    “静姐，这小子满嘴胡话的，我们应该继续审问。”
    两人走出审讯室，另一名警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李欢，你没经历过六年前的那起凶杀案，当年案件的遇害者跟今天这起案件的死者一样，身体都像是被某种巨型野兽啃食过，死状极其惨烈。
    陈潇曾经因为父母遇害后就变得神情恍惚，甚至在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他的话自然是不可信。
    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从他这里不会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当年他父母的案件他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怪物杀人！”
    “静姐，医院传来消息，受害者的妻子醒了。”李欢的电话突然响起，是负责看守医院的同事打来的。
    徐静带着李欢迫不及待地奔向医院，见到了受害者的妻子，赵小雅。
    她的状态还不是很稳定，整个人看起来神情恍惚。
    “案发当时，你有看到罪犯的样子吗？”
    “是怪兽，两个脑袋的巨大怪兽！”
    赵小雅死死抓着徐静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恐惧。
    徐静与李欢对视一眼，双方的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事情麻烦了！
    女主人的证词与陈潇十分相似，但是这种鬼怪之说，又怎么可能被取信。
    徐静又追问了一些线索，奈何女人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怪兽的字眼，根本无法提供其他信息。
    董武重伤，还在抢救中，短时间内也无法询问。
    就在案件似乎陷入停滞的时候，技术科将房主家的监控视频发送了过来。
    徐静小心翼翼地点开视频，因为受到某种干扰，画面在不断闪烁。
    通过这断断续续的影像，徐静李欢两人看到了让人极度诡异一面。
    空无一人的客厅，画面失真白屏后，董武便突兀地出现在客厅中。而后在不断穿插着失真白屏的影像中，董武开始绕着客厅拼命躲闪。
    这期间客厅里不时有东西被破坏，但董武显然与破坏物相隔很远，并不是他所为。
    紧接着就看到屋主从卧室走出来，然后画面进入失真白屏，画面恢复后，屋主突然倒地，画面再度失真白屏，画面恢复后，屋主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而后画面一闪就看到陈潇走进了房间……
    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跟陈潇跟他们所描述的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就是，从始至终他们看不到怪物的身形。
    随着怪物的死亡，所有关于怪物的影像竟全部消失不见。
    从视频上看，几个人就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中，导致状态癫狂。
    但仅是如此又解释不通，屋主的离奇死亡。
    “这……真的不是某个剪辑师的恶作剧吗？”李欢呢喃道。
    “让技术科的同事再确认一遍视频的真实性，是否存在恶意剪辑的可能性。
    另外，让所有看过此视频的同事严格保密且不得外传，看来我要跟局长做个汇报了。”
    其实徐静心里已经有所明悟，既然技术科的同事选择将视频发过来，并且没有特别说明，那就代表着他们已经排除了剪辑的可能性。
    但是，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这已然颠覆了正常人的认知。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天色渐渐暗淡。
    被暂时羁押在观察室的陈潇，神色越发凝重。
    因为他发现墙壁上的时钟开始出现混乱，秒针在不停地做着往复运动。
    难道还有怪物？！
    陈潇拼命地想要挣脱座椅的束缚，同时大声呼喊着警察。
    狭小局促的房间里，灯光忽然开始闪烁不定。
    他的呼喊没有招来警察，房间内却异象频生。
    难道自己已经处于领域之中了？
    看着墙壁上已经彻底罢工的时钟，陈潇脊背生寒，他能感觉到危机的到来。
    在又一次光暗交替后，一只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在陈潇的面前。
    那是一只更为巨大的双头怪物，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大步流星地冲向陈潇。
    “不，不要啊！”
    硕大的獠牙在陈潇的眼中不断放大，下一秒陈潇猛然惊醒。
    环视空无一人的观察室，又看了看仍在正常行走的时钟，陈潇深深地吐了口气。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陈潇摇了摇头，嘴角微翘，有些自嘲的轻笑。
    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硬起来。
    他的视线中竟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入眼所见皆变成了黑白色。
    当他的视线锁定时钟之后，冥冥中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可以抓取时钟的念头。
    这，不可能吧？
    陈潇心中极力否定着自己荒唐的想法，但越是这个时候，“白熊效应”所产生的后果就越发明显，抓取时钟的念头在一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直到时钟猛然挣脱固定的铁钉，凌空飞来。
    陈潇被吓了一跳，他慌忙转头，中断了这次凝视，眼睛恢复色彩的同时，时钟也应声掉落在地。
    平复了片刻，陈潇突然意识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力量曾在怪物的身上见到过。
    昨天夜里，董武正是因为监控画面中的怪物对视而被隔着墙壁抓进了房间里。
    当时怪物所运用就是这种能力！
    陈潇心中顿时激动起来，没想到杀死怪物后，他竟然获得了属于怪物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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