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We Will Rock You

2010年6月11日，万众瞩目的南非世界杯拉开帷幕。之后一天，XX市首届远光杯八人制足球赛火热开战。
两项赛事的揭幕战比分一模一样。夺冠热门远光集团队在全场占据压倒性优势，并先入一球的情况下，被司法队在比赛结束前快速反击偷袭得手，1：1握手言和。刘光远并没有上场。明华告诉我们，开幕式结束后，参加仪式的市领导和刘光远会谈，具体内容不得而知。“小范围的，我没资格参加。”明华说。
教练带小艾和我现场观看了这场比赛，小艾还用DV机摄录了整场比赛。而在场地各个角落，还有好几台专业摄像机在拍摄，这阵仗令我们很惊讶。
“大手笔！”小艾赞叹说，“现代足球真是钱堆出来的，刘光远确实有魄力！”
“对手的备战工作这么细致，我们只能靠小米加步枪去对抗飞机大炮了。”教练忧心忡忡。
“司法队都能逼平他们，我们应该更有信心才是。”我有点不满教练长他人威风。
教练瞪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小艾打圆场说：“走吧，回去剪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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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片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原二中校队的9号前锋孟波。10年前，就是他在我的防守下，做了一个教科书式的人球分过，为二中首开纪录。对我来说，那是奇耻大辱，但也点燃了我的斗志。不要怂，就是干！祥子哥说了，“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这次对远光队，也是一样。
孟波并没有出现在远光队的阵容中，而是在指点摄像机拍摄。他的左臂袖管空荡荡的，听说早先他跟着刘光远在工地上讨生活，抢地盘的时候为刘光远挡了一刀，左手整条连根断了。
我不知该唏嘘、同情，抑或是幸灾乐祸。可能都有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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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再次打开了祥子哥留给我的笔记本。
球队，不是队员的简单相加，而是把个体融合为一个团队，互相包容、互相信任、互相弥补。再强的个体，也会有缺陷；但真正的团队，却可以最大限度地消弭个体的弱点，互为支持、化短为长，消除个体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那一夜，我睡的很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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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大象在最后时刻踢飞一记点球，千禧年本该是远光杯首轮最引人注目的队伍。而现在，千禧年只能和静水建设并列了。
两支球队都打出了5：0的大屠杀。
孟小龙进了两个，明华进了一个，小艾进了一个，还创造了个点球。整场比赛没怎么摸到过皮球的大象狂奔上来，非要主罚。最后胖头陀不得不跑到篮球场去把球捡回来。
我也进了个挺风骚的球。小艾罚出的角球被前面的防守队员碰了一下，眼看就从我身后划过。已经跑过位置的我用脚后跟一勾，球挂进死角。我顺势跑到场外，抱起伊然亲了一口，羞得她花容失色。
赛后我终于可以兑现迟到的诺言，请全队大搓一顿……烧烤外带小龙虾。柳嫣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埋怨我这顿请迟了，利息都够再吃一顿。
席间大家对孟小龙赞不绝口，一致认定他是本届比赛最佳射手的不二人选，以他的手艺，肯定能把最佳射手的奖品改装成全市最拉轰的车。说到这里，孟小龙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也有人问孟小龙，为什么之前要刻意隐藏实力，却被小艾接过话头。他摇头晃脑地说：“兵者诡道也。我们有那么牛逼的前锋，当然不能在赛前让对手知道啦！”
酒酣耳热间，伊然拉着我说：“我哥哥说，踢完小组赛想约你见面，好吗？”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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