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等神乐和藤子采购回来，就已经下午了。听说还有一个少年要过来，神乐擅自把材料定成了五十人份，还好她力气大，要不然怎么拎回来都是个问题。
    不一会儿隔壁的两个人也过来了，在看到藤子的时候，电次惊叫“又一个大美女早川秋你这个家伙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可恶”
    神乐还没来得及介绍，藤子就擅自下了定义“啊，又是一个bt。”
    秋本来想解释一下，然后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愉快地帮两个姑娘把东西搬进厨房和客厅。
    电次和藤子都不会做饭，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拿着新买的游戏机打游戏，电次完全不会玩，被藤子暴躁地嚷嚷着教会了按键的用法，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打得有来有往，十分激烈。
    神乐和秋在旁边的半开放式厨房，可以直接看到在客厅的他们两个，秋把洗干净的菜和肉递给神乐，神乐接过来放在案板上切块切片，是肉眼可见的好刀功。
    跟客厅里闹腾的两人不同，厨房里显得异常沉默，只有夺夺夺整齐的切菜声。
    洗完菜就没事干的秋又不想去客厅跟那两个幼稚小朋友凑热闹，只好抱着手侧身靠在边上看神乐切菜。看着整齐的食材堆叠，秋莫名的心情不错。
    “你那个朋友看着状态还行”
    神乐抬头看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嗯藤子她除了那天哭了一次之后，情绪一直很正常，倒不如说跟平常一样才不正常。”
    秋的手动了动，又想到他扔在客厅的烟盒。
    “不过没关系啦，我相信藤子会好起来的”神乐眼睛笑得弯弯的。
    秋盯着她的眼睛，神乐也定定地看着他的。
    秋很喜欢这双金红色的眼睛，明明也不是纤尘不染，但就是有一股劲儿，好像不管经历了什么，拥有这双眼睛的主人都不在乎其他，永远会朝光跑去。
    也许这就是他莫名其妙一直忍不住多管闲事帮她们的原因，甚至在对玛奇玛的报告上都做了明显的偏重。
    那可是他最信任，喜欢的玛奇玛啊
    “傻劲儿。”秋也笑着评价道。
    因为要处理的食材太多，两个打游戏的人最后也被抓去打下手。本来打算的寿喜锅，又新加了一个烤盘，边加工边吃。
    藤子又从楼下买了些酒，虽然四个人有三个不到年龄，但大家还是都喝了一点。尤其是藤子，一杯一杯，喝得格外迅猛。
    果不其然，醉得最快的也是她。神乐的肉还没有吃完，就听见旁边一阵哀嚎，转头一看是藤子拿着酒瓶跟电次正比划着，劲儿大到把电次的衬衫扣子都扯崩开，也喝到晕晕乎乎的电次躺在地上完全懒得动，任由藤子扯他拉他。
    神乐看到他的胸口那根从肉里长出的黑线，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在她常中呼吸的世界里，他的呼吸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但是非常贴近藤子。神乐突然抬起了头，使劲儿看躺在地上的电次。
    秋在旁边终于点上了烟，看到她的视线说“没错，他也是魔人。”
    神乐点了点头，却没接着说什么，让想要解释的秋只能无奈地笑着又吸了一口烟。
    等神乐把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已经很晚了。他们四个都在地上或坐或躺，藤子趴在神乐的肩上哭到没了声音，脚搭在横在地上睡死的电次身上，秋坐在神乐边上，把沙发上的毯子拽过来给其他人盖上，神乐四肢蜷缩地坐在众人中间半闭不闭地眯着眼。
    虽然这个夜晚朋友在哭，深寒露重还有难闻的油味烟味，没有什么美好的东西，但神乐就是感觉胸口暖暖的，牵扯着嘴角往上翘。
    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往脸下塞了塞柔软的毯子，于是她偏头在一片温暖中睡着了。
    吉田宽文没有骗她们，民间的恶魔猎人真的很赚钱，但随着她们俩疯狂地击杀恶魔赚取奖金，也逐渐让恶魔猎人的圈子知道了这对实力不弱的新人。
    公安。
    红头发的女性长官玛奇玛，双手撑着下巴微笑的听完了她手下姬野的汇报。
    “听说那两个姑娘住在秋的隔壁呢。”
    姬野一愣。
    “有个有意思的魔人啊，刀之恶魔还是村田家的。”姬野因为玛奇玛背着光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微妙。
    这时候正好秋敲门进来，看见姬野打了个招呼。“姬野前辈。”
    “秋，你来的正好，正好跟你说一下那个新出现的魔人。”玛奇玛对着秋微笑。
    喜欢的人对自己微笑本来是应该很开心的一件事，但听到她的话秋心里控制不住的咯噔一声。
    “不强迫她加入公安，但为了国民的安全着想，一定看好她。”玛奇玛看到秋点头，继续微笑着说，“真是麻烦你了，电次也在你那里，下次这两个人的报告你写成一份就可以了，还有那个用刀不错的女孩，下次不要忘了哦。”
    秋除了点头，并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和姬野一起出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姬野左手挂着他脖子，右手递到他鼻子底下一根烟。他机械性地接过，脑子里还在想事情。
    秋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命令会让他有这么大的触动，只是让他监视这两个人而已，平时又不是没有干过。跟他喜欢的玛奇玛比起来，甚至都不应该关心他们的死活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他头一次对玛奇玛所说的话如此抵抗。
    秋深吸了一口，带着些许辣味的烟雾从喉咙到肺部，又从肺部返回呼吸道，让空白纷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你和最近那两个新崛起的恶魔猎人很熟最近你们4课真是热闹起来了啊。”
    他听见姬野说。
    “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喝酒。”今天一切都不对劲，他要先回去好好想想下次上交的报告该怎么写了。
    被留在原地的姬野啧了一声，狠狠吸了口烟“可恶，倒是想见见秋的那两个邻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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