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当族人和村子站在对立面，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视线被不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占据，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再度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是鼬和佐助吧”
随着话音，来人越过丛林轻落在旁边的树枝上。
“啊哈，前辈。”
“刚才看到麻笙，说你一直在找我”凉夏抖了抖头发上的残叶，笑着看他，“怎么，有什么事吗”
“嗯前辈你吃饭了吗”
凉夏忍住笑，蹲下身靠坐在一旁的枝杈上，“找我就为了问有没有吃饭”
他挠了挠头，“前辈最爱的浆果糯米团，还有梅子酒，我请”
“好了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出了暗部什么时候养成磨磨唧唧的毛病了。”
“”
视线再次回到渐行渐远两个身影上，宇智波止水仍然挺着身站着，眼底的笑慢慢地散落在眼眶的边际。
“前辈还是给我个机会请吃饭吧，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梅子酒的清香在舌尖绽放，凉夏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说吧，怎么了。”
“前辈您真是，一直都这么敏锐。”止水脸上笑着，却低下了头，转着手里的杯子。
“不敏锐怎么当队长呢”凉夏盯着他转杯子的小动作，隐隐觉得不对劲，试图活跃气氛，“该不会是你和麻笙的事吧。”
止水笑了笑，也没否认，“是啊，我正在苦恼。”
话题没有再继续，转着杯子的手停下，止水抬眸看向她，“当信念和未来发生冲突的时候，前辈您会做什么选择呢”
一个问题的抛出往往容易让人细细品味其中的深意，而凉夏最大的优点就是更加擅长此道。
“信念、未来，对于我来说从不需要选择，换句话说一个人最大的信念就是坚定所期望的未来。”
“一个人最大的信念就是坚定所期望的未来”
“坚定所期望的未来么”止水不停的重复着她的话喃喃自语。
彼时凉夏并不知道她的话让对面的少年对某件事情有了怎样的决断，最后回应她的是摆在桌面的一叠起爆符。
“感谢前辈的开导哦这是谢礼。”
“不是已经请吃饭了，而且你确定谢礼是这个”凉夏搭下手腕，提着酒杯好笑的抬眼调侃着。
止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目前身上只有这个嘛。”
“这我可用不着，你拿回去吧。”
“别啊，这是麻笙塞给我的，其实我也用不着，也不想想我可是瞬身止水就这样，前辈你就拿着吧，我有事就先走了，前辈再见”
“欸记得付钱”
瞬身止水的称呼不是白得的，眨眼的功夫少年早就不知去向。
“真是说好的请客呢”
视线再度回到桌面的起爆符上，她能说她好像也用不到吗ー`ー
次日，正值木叶五十四年夏。
落叶随风、热浪蒸腾的季节，又一批忍校新生入学，然而这次外界议论最多的不再是哪个学生有多优秀，相反全部是
“就是他”
“他啊”
“怎么让他也进忍校啊”
“就是不知道火影大人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话语充斥着整个木叶的角落，包括忍者遍布的火影楼。
这次的任务并不复杂，本来卡卡西计划能够当天完成，却意外因为任务对象的过于狡猾而浪费了些时间，回来的时候又赶上夏日森林鲜微不见的厚重晨雾，所以又兜了几个圈子。
虽然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但是这次卡卡西却异常的烦闷。
卡卡西回到暗部休息室以最快的速度写完任务报告，还没来得及冲洗掉身上的血腥，抓起报告单出门就向着火影楼走去。
虽然已经是忍校开学的第二天，但是人们所谈论话题的热度并没有散去，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那些刻意放低的声音好巧不巧的全部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越靠近火影室，来往的忍者就越少，耳边的那些声音如三代吐出的烟圈般渐渐散去，脑子里却残存着那呛人的气息。
到了，耳边平静了不少。
许是他停留了很久，屋内三代目问谁在外面，卡卡西回过神，应了一声，进屋反手关门。
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缝隙中，三代目抬起头，目光如炬，敏锐依然。就卡卡西推门、关门、站定的短暂动作里，他已经把人上下打量了个遍。
没有明显外伤，只有些森林中晨露的清寒，情绪瞧着差了点。
“时间似乎长了些。”
“嗯，路上有些不好走。”
“是啊，即使路途崎岖，每个人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沉默半晌。
卡卡西缓缓道“您为什么”
三代目吸了口烟，紧接着慢慢从鼻子里呼出来，让他整个人都氤氲在烟雾中，就连声音听起来都有点不真实的遥远。
“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他的孩子会是个优秀的忍者，这点你应该比我更加确定。”
办公室的窗户半开着，却没有风进来，只有清淡的阳光透过，落在地面拉出扭曲的矩形。桌面上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乱糟糟的摊开，被掩着的一角应该是个图片，露出明亮的橘黄色，下面姓名那栏是“漩涡鸣人”的字样。
卡卡西瞳孔微缩，但仍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左手漫不经心插在兜里，右肩搭着刚进门时摘下的斗篷，没有任何动作，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老师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这里的“我们”也并没有人去纠正。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在喊有急报。
门打开，卡卡西退到一边，来人却交完东西就离开了。这个人的气息他不陌生，是“根”的人，他很清楚。
三代目接过报告后，大致扫了一眼，便调过来放到桌子上，推到了他的方向。没有装订的资料散开，报告上的姓名一如既往的显眼。
宇智波鼬
当他第一时间捕捉到这几个字眼时，立即停下了继续猜测的念头。
“说说你的想法”并不满足他的沉默，三代目沉声道。
“宇智波要进入暗部，这似乎已经是第二次。”
而且每次结束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这句话思考在三没有再说出口，那是个糟糕的回忆，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她。
“所以你来带他吧，卡卡西，我相信你会做好。”
“是，我明白了。”卡卡西答道。
“中午之前他会去暗部报道。”三代目握着烟斗，没有再吸一口，“这个时间，忍校应该已经开门了。”
离开火影楼，三代目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还停留在卡卡西的脑子里。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那片熟悉而陌生的围墙下了。
心情莫可名状，行动提前给了答案。
轻松的跃上靠近围墙的粗壮树枝，看着眼下的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在过去的几年里，同期生聚在一起时总是怀念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同他们相比，卡卡西对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多深刻情感。
那一年有关父亲的事情仍蜚短流长，而他幼年最为黑暗的时光渐渐的被带土、琳、水门老师照亮。
只是这份光亮也没有存在太久，人啊一旦习惯了有光的地方活着，就不会再适应黑暗。
时间并不允许他回忆太久，随着清调的钟声，他拨开厚重的枝幕，远处有孩子们打闹着走过。
在这样百无聊赖的光景中他发现了一大一小的熟悉身影。
一如印象中干净整洁样子的宇智波族服，黑发顺滑整齐的扎在脑后。
当然，这也是他最特别的地方。
宇智波鼬啊
总会在止水和弟弟面前展现温柔一面的宇智波少年也长大了。
“完了完了迟到了要迟到了诶宇智波今天你也要迟到了吗”
跑过去的孩子突然倒退了几步，看着前一秒还在对着哥哥咧嘴笑的男孩，一脸的不可思议，瞬间苦瓜一样的脸上又卷起灿烂的微笑。
被提到的黑发男孩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巴，向他示威性的举举拳头。
“不可能，有哥哥送我怎么可能迟到是你自己的闹钟又定错了了吧，吊车尾。”
“喂我说过，我不是吊车尾”被喊吊车尾的男孩不服气的张牙舞爪，扎着冲天辫的男孩路过瞥他一眼好心提醒道“诶喂，再不着急真的要迟到了。”
孩子们风一般的冲进教学楼，男孩最后也在“哥哥放学来接”的保证下离开。
暖阳透过窗户照在教室里，地面上落着斑驳的影子。
孩子们在做当堂测验，有的安安静静的苦思冥想，有的偷奸耍滑的左顾右盼，得到的就是老师的当堂棒喝。念错术语被罚站的孩子看着宇智波不服输的低着头，金灿灿的发色占据了整个夏日的火热。
生命来之不易。
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生命更是如此。
老师，带土，琳也许，这就是守护意义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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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鼬和佐助吧”
随着话音，来人越过丛林轻落在旁边的树枝上。
“啊哈，前辈。”
“刚才看到麻笙，说你一直在找我”凉夏抖了抖头发上的残叶，笑着看他，“怎么，有什么事吗”
“嗯前辈你吃饭了吗”
凉夏忍住笑，蹲下身靠坐在一旁的枝杈上，“找我就为了问有没有吃饭”
他挠了挠头，“前辈最爱的浆果糯米团，还有梅子酒，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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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再次回到渐行渐远两个身影上，宇智波止水仍然挺着身站着，眼底的笑慢慢地散落在眼眶的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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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酒的清香在舌尖绽放，凉夏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说吧，怎么了。”
“前辈您真是，一直都这么敏锐。”止水脸上笑着，却低下了头，转着手里的杯子。
“不敏锐怎么当队长呢”凉夏盯着他转杯子的小动作，隐隐觉得不对劲，试图活跃气氛，“该不会是你和麻笙的事吧。”
止水笑了笑，也没否认，“是啊，我正在苦恼。”
话题没有再继续，转着杯子的手停下，止水抬眸看向她，“当信念和未来发生冲突的时候，前辈您会做什么选择呢”
一个问题的抛出往往容易让人细细品味其中的深意，而凉夏最大的优点就是更加擅长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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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最大的信念就是坚定所期望的未来”
“坚定所期望的未来么”止水不停的重复着她的话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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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语充斥着整个木叶的角落，包括忍者遍布的火影楼。
这次的任务并不复杂，本来卡卡西计划能够当天完成，却意外因为任务对象的过于狡猾而浪费了些时间，回来的时候又赶上夏日森林鲜微不见的厚重晨雾，所以又兜了几个圈子。
虽然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但是这次卡卡西却异常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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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是他最特别的地方。
宇智波鼬啊
总会在止水和弟弟面前展现温柔一面的宇智波少年也长大了。
“完了完了迟到了要迟到了诶宇智波今天你也要迟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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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到的黑发男孩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巴，向他示威性的举举拳头。
“不可能，有哥哥送我怎么可能迟到是你自己的闹钟又定错了了吧，吊车尾。”
“喂我说过，我不是吊车尾”被喊吊车尾的男孩不服气的张牙舞爪，扎着冲天辫的男孩路过瞥他一眼好心提醒道“诶喂，再不着急真的要迟到了。”
孩子们风一般的冲进教学楼，男孩最后也在“哥哥放学来接”的保证下离开。
暖阳透过窗户照在教室里，地面上落着斑驳的影子。
孩子们在做当堂测验，有的安安静静的苦思冥想，有的偷奸耍滑的左顾右盼，得到的就是老师的当堂棒喝。念错术语被罚站的孩子看着宇智波不服输的低着头，金灿灿的发色占据了整个夏日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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