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断断续续刘彻受不了

刘彻一挑眉头，‘汉武’二字应是自己百年之后的谥号，威强睿德，武功赫赫，是为‘武’。
不错，很贴切。
他不自觉漏出睥睨天下的神色，比肩秦始皇？千古一帝？
朕自问当得如此称赞！
刘彻眼神不由温和下来，不管老三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在他心目中，自己配得上如此尊称！
他之前对这个三儿子还是不够关注，没曾想老三如此崇拜自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呵呵，旦儿...老三啊，你很好！”
刘旦挤出一个笑容，他还没说完呢。
“史书记载，父皇晚年宠信方士，信奉巫术，暴戾凶残，疑心...”
“嗯？？”
宠信方士，那不就是始皇之祸，亡国之失！
刘彻瞬间拉下脸来，怒吼道：
“逆子！！”
“你再说一遍！”
比肩始皇，是这样比肩的吗？
刘旦丝毫不惧，他又没有胡说，《史记》上记载的请清楚楚，汉武帝晚年确实有些昏聩。
迷上了和秦始皇一样的爱好，求仙问道！
刘旦之所以敢直接说出来，因为现在的刘彻还是壮年，未满四十，正是英明神武的时期。
可不会因为一些言语不顺，动辄杀人。
“逆子，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定叫你屁股开花！”
刘彻怒气冲冲，上一刻还在夸你，下一刻你就飘了，竟敢诽谤君上？
他刘彻怎么可能宠幸方士，始皇之祸尚不远矣，他岂会重蹈覆辙！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刘旦撇撇嘴，幽幽道：
“父皇如今正值壮年，身强体壮，自然不信方士。”
“可是人到暮年，白发苍苍，牙齿松动，脚步阑珊，那时候油尽灯枯，而父皇又君临天下，富有四海。”
“可就说不定喽。”
刘彻心下一突，面色微变。
是啊，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他如今自然不惧，可是将死之时，是不是也会想：
自己便是天命，求个长生又何妨？
只是试试，说不定就能成功呢？
此念一生，刘彻就知道，自己晚年还真的可能这么干！
刘旦见自己皇帝老子面色阴沉，时而怒容，时而悲戚，时而惶恐。
时而杀气四溢！
殿内气压低沉，一代雄主的威压让刘旦也有些喘不过气。
“父皇无需自责，您最后幡然悔悟，处死了所有方士，自下罪己诏，澄清了自己的过失。”
“而且日后轻徭薄赋，休养民力，仍然是一位明君啊！”
刘彻：“.....”
过了许久，龙榻之上猛然飞下来一只鞋子。
“逆子！”
“说话不一次说完！”
刚才刘彻想了很多，既有对自己晚年昏庸的不安，也有迷信方士，恐酿成亡国之祸的担忧。
大汉江山若是毁于他手，他刘彻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本想杀尽天下方士以绝后患！
谁知下一刻，这臭小子又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嘿嘿，父皇勿恼，儿臣下次一定有话直接说完。”
刘彻冷哼一声，此事暂且放下。
方士一事，他记在心里了，日后定要寻个由头整治一番。
不过，刚才所说都是老三一面之词，无法确信，几十年后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验证不了。
刘彻转念一想，又问道：
“匈奴伊稚斜最近有些不安分，明年朕将对他用兵，既然你知晓未来，那你说说，明年战事是胜是败？”
这次征战就在明年，不久便有答案，正好用来试试。
刘旦正色道：“明年战事并未开启，未胜也未败。”
“不可能！”
刘彻当即大声喝止。
“朕已经让去病筹备多时，粮草、兵马已经备齐，怎么可能不发兵？”
刘彻眉头紧蹙，军队乃国之重器，动用一次都要耗费巨大人力物力，他宁愿相信兵败，也不相信一兵未发。
只要不是他驾崩，就不可能罢兵！
刘彻看向刘旦的眼神隐隐带有不善，胡诌也得有根据，凭白捏造可就是蠢了！
“父皇莫急，儿臣还没说完。”
刘旦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道：“霍去病明年就会病逝，享年24岁！”
现在是元狩五年，历史上霍去病便是元狩六年逝世，一代名将，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原定的北征战事也因主帅病逝，刘彻伤心欲绝，不得不取消。
殿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直到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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