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我明白了，那就在这里躲几天吧。”V坐到沙发上，用浴巾擦着头发，随口问，“我有点好奇，那个韦斯·克鲁尼……是叫这个名字吧？他为什么要杀你？是私人恩怨还是内部倾轧？”
“不知道，我和他既没有恩怨也不存在竞争关系。也许得等抓到他才能问出原因了。”
“好吧。时间也不早了，出去吃饭不保险，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毕竟这间公寓长期不住人，早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储备了，附近其实也买不到什么像样的食物，都是些面向平民阶层的廉价食品，好在布莱斯不挑：“我随意，买你爱吃的就行了。”
“这可是你说的。”V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上排的一对小虎牙，看起来很阳光，甚至有些清纯。
布莱斯觉得这时候的V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的大男孩应该有的样子，而夜之城——这个堕落扭曲的都市却生生把这么个本该拥有阳光笑容的男孩变成了狠辣老练、令一众帮派分子闻风丧胆的佣兵。
那一瞬间布莱斯甚至有一种想法，他宁可对方不要那么出彩，而是一个普通但幸福的人。这个想法有点莫名，于是在V走后他花了一点时间来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发现这似乎是一种保护欲，他居然对他的保镖产生了保护欲——又是一种属于人类的，不够理性的情绪。
V并没有走远，就近买了炒面、合成肉排和烤串，还买了一提小可可乐，他有点恶趣味地想看看一个平时住在丽景区的家伙被迫吃这种廉价食物会是什么表情，会像竹村一样整张脸皱成一团，吐槽这是垃圾吗？说实话他还挺想看看那张充满成熟风韵和禁欲感的脸是怎么皱成一团的。
他还顺路在武器商人威尔逊那里买了一把铜斑蛇突击步`枪和几颗手`雷，毕竟他的武器库存早就搬到比较常住的公寓去了，仅有的一把手`枪也留给了布莱斯防身。
虽然威尔逊那儿没什么好货，但也总比没有强，V总是喜欢做足准备，如果敌人还没有锁定他的位置，那么躲在角落用快速破解无声无息地烧别人脑子是最稳妥的做法，可如果敌人已经向着他冲过来了，那肯定还是枪更好使。
看到V拎着大包小包，肩上还挎着突击步`枪回到公寓，布莱斯过去帮忙接过，两人围坐在茶几旁边一一打开餐盒。
V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布莱斯还真像他说的那样不挑食，V看着他拿着四方形的纸盒，熟练地用筷子挑起面条吸进嘴里，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也许是着装的问题？
在公司上班的日子显著地影响到了V的服装品味，他的旧衣柜里还是有几件像样的衬衫和西装外套的，布莱斯的体型跟他差不多，应该也能穿，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网络监察特工却选择了一件深色的旧T恤，上面还有一个圆形的夸张鬼脸，这是像V这样的年轻人才会喜欢的风格。
或许这就是违和感的来源，明明他有一身充满高科技美感的顶级黑客义体，黑色的义体皮肤从下颚一直延伸到指关节，就差把“贵”字写在脑门上，现在却套着廉价T恤，吃着街头小吃，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那优雅的吃相就仿佛面前盘子里的不是加了廉价合成肉排的炒面，而是高档餐厅里用真正的食材做出来的美味。
他的视线停留得稍久了一点，于是布莱斯回望过来：“怎么了？我脸上沾东西了吗？”
“不。”V低下头专心对付食物，“我只是有点惊讶，本来以为你会吃不惯这些廉价食品的。”
“还好，其实我小时候也经常吃这些东西。上了大学以后虽然有全额奖学金，也还是吃不起天然的食物。直到进了网监，有了稳定的收入，才彻底告别合成食品。其实偶尔吃一顿，还挺怀念的。”布莱斯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角的面酱，然后熟练地拉开一罐可乐喝了一口。
一直靠在墙边的强尼·银手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嗤，老套的手段。”
V在心里叹了口气：“行了强尼，我知道你一有机会就想说‘网监狗’的坏话，可刚才我都晕过去了，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啊，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没有趁机把你查个底儿掉，再上传几个病毒，就叫做人还不错？你可长点心吧，小鬼。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老东西是想泡你，跟你穿一样风格的衣服，吃一样的东西，是为了拉进和你的距离，下一步就该假装有共同的爱好了。”
正好就在此时，布莱斯咬着烤串，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说：“你上一次推荐的那部片子——‘不可饶恕’，我已经看了，确实挺不错的。你平时也爱看西部片吗？”
“我说什么来着？”强尼·银手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欠揍表情，“上次巫毒帮的事情虽然是我看走了眼，但这次准错不了。这么老套的泡妞手段我他妈成年以后就没再用过了。”
“嗯……一般吧，我什么都看点。”V一边嘴上敷衍回答，一边在内心里小声嘀咕：“……可我又不是妞。”
“你不是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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