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爱！混蛋！

“其实确定凶器是拐杖这不难，根据伤口和现场情况，推理一下，就知道了。”林枫又说，“其次，就是凶手和死者应该认识。其三，就是凶手拿走了死者家中的房产证。”
“满足这三个条件的，除了张栋，剩下的就是张栋的父亲你了。”
“而张栋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就只能是你了。”
听着林枫的话，张广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哎——”
...
审讯室外。
局长、顾明和欧阳倩看到这一幕，顾明笑笑说：“林枫说这案子简单，我看也只有他会这么觉得吧。”
“当然，这案子仔细想来，是挺简单的，但具体侦破起来，我觉得还是很难的。”
“就说，对凶手杀人凶器的推理，还有房产证，一般人要想到这两点，真是挺难的。”
欧阳倩瞥了顾明一眼，“林队是什么人，他大案要案办了无数，这种小案子，他当然觉得很简单了。”
局长说，“这样的案子，对于林枫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哎——虽然只是区区小案，但我差点在这个案子上犯错，我还差点把我的工作......哎，不说了。”顾明瞥了局长一眼。对于自己在工作上的失误，他深表遗憾。
......
审讯室内。
张广厚顿了顿，“其实，你们警察不来抓我，我最近也想要来警局自首的。李桂兰，她确实是我杀的，是我亲手杀的。”
“你为什么杀她？”
“其实我没有想过要杀她，我就是失手杀了他。”张广厚喝了口水，继续说，“昨天下午，我去找她，我找到她，我求她把她的那套房子卖了，然后用卖房子得来的钱，给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把欠下的高利贷还了。”
“可她不愿意。她说，她要留着房子自己养老。我说她无儿无女，没必要把房子留着，她卖了房子，可以去我家乡下的那套房子里居住。”
“但她不愿意。所以，我跪下来求她。她还是不愿意。她还说，我这个儿子不争气，染上赌瘾，这些年，她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而且她还说张栋禀性难移，不思悔改，她不想助纣为虐了。”
“我还说，让她念在我昔日对她的恩情，让她帮忙救救我那个儿子。我甚至还搬出了几十年前的旧事，她念师范大学的时候，她的所有学费都是我赚钱给她交的。我求她，她还是不同意。她是铁石心肠了，于是我一气之下，就举起拐杖，狠狠给了她一棍子。”
“可能是那一棍子我下手太重了，她就被我打——”
“她死后，我翻遍了她的家中，在她家中找到了一些钱和房产证......”张广厚哭泣道，“是我杀了她。”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记得我对她的恩情，她对我们家的帮助也不少。她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但我那个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张广厚端水的手在颤抖，“他会变成这样，是我没教好。我年轻的时候，顾着挣钱，没有好好教育他。”
“我有错。”
“张栋虽然是个败家子，好赌，他不是个东西，他就是个畜生。但他毕竟还是我的儿子啊。”张广厚说，“他不是个东西，但我作为他爹，我不能不救他啊！”
“我看着他被放高利贷的人打，被放高利贷的人关进狗笼子里，当狗一样打，我的心里很心疼啊。”
“虽然他不是一个东西，但我是他的父亲，我不能不救他啊！”
张广厚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
......
审讯室外。
局长、顾明和欧阳倩看到这一幕，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
林枫走出审讯室，看到顾明，便说道，“老顾，发人深省啊。”
顾明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局长说：“没有一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混蛋，但自己的儿子真变成混蛋，他们无论如何，也还是得救这个混蛋，这就是父爱啊。”
“哎——”林枫长长地叹口气。
过了片刻，林枫笑着说：“局长，这案子我可算是破了。”
“你小子厉害。”局长笑道。
林枫说：“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等化验报告出来之后，就可以彻底结案了。”
顾明低头说，“其实，这个案子仔细想来，还真是挺简单的，但我差点就把张栋误当成凶手了。哎——”
“林枫，这次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这案子恐怕破不了这么快，而且恐怕我还会因此犯下大错。”顾明真诚地说道。“要是这件案子成了冤假错案，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我这身衣服也穿不了了。”
“老顾，何必那么自责。”林枫笑道，“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冤假错案。”
这话从林枫口中说出来，在场的人中，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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