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厉爷说,我不听了,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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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厉司临直接了当的询问，云珞陷入沉默。
    她短暂的沉默，让厉司临心中不安。
    拽着云珞来到内屋，坐在沙发上，“云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连你也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我连意一丝危险都没有察觉到！”
    “云珞，这件事剧情，你别想瞒我！”
    厉司临连串的质问表明态度，这件事情就算是云珞不说，他也会追查到底！
    对方是很强大的敌人，出现在他们周围，不论是对云珞，还是对他，都是不小的威胁。
    这是大问题，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单纯的等着。
    云珞自然是清楚厉司临的性格。
    “我沉默并不是在想要不要瞒你，只是在想，要怎么跟你说。”云珞出声，解释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没等厉司临再开口，她便又开口继续说，“你在九七区经历过大大小小不少的任务，你应该知道生化武器研究。”
    生化武器？
    光是这四个字，厉司临都头皮麻了一下，“那是全球都明令禁止的实验和研究！”
    这种实验曾经被提议也进行过，但是结果非常不理想，所以被叫停了。
    是全球范围的叫停。
    “非法的东西，谁管你明不明令，禁不禁禁止，有利可图就成。”云珞暗嘲的嗤了一声，“每个国家的暗地里，总有一些见得光的东西。”
    “就连国家暗中都有这样的实验室，就更别说企图牟利的不良集团。”
    厉司临也清楚，这种事情在暗不见光的角落并不少，即便是有明文规定，也不能完全制止。
    只是……
    “你对这方面很了解？”厉司临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参加过一场实验。”
    厉司临头皮已经麻木的宛如有千万只虫子在爬行，心脏更像是被人握住。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如常，“你那个……那不是药物研究吗？”
    “哪一个生化实验室不是跟医药息息相关？”
    云珞勾了勾唇，笑容自嘲，“所以，我也算是一个半成品生化武器。”
    少女平静的声音落入厉司临的耳朵，他整个人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大脑里嗡嗡作响，意识发紧。
    之前云珞说起自己那段经历的时候，他想过生化研究，但是因为云珞没有细说，所以只当是非法的药物研究实验室，被抓去当了临床试验的试验品。
    当时他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没有细问。
    毕竟那段经历，对于云珞来说，是痛苦且不可逆的。
    他不愿意追问云珞的旧事伤疤。
    此刻她亲口承认，自己是被抓去做了生化实验，厉司临顿时间感觉身体里仿佛有熊熊火焰在燃烧，理智都要快被烧没了。
    生化实验的试验品，不论是人还是动物，要么走不出那个实验室，一旦走出，便不能再是原来的自己。
    所以这才是云珞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结婚的原因。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
    身体细胞核都发生了改变，哪里还能算是正常的人！
    他想过的，猜测过的，但是没敢定论。
    不敢想象在云珞身上，发生过如此可怕的事情！
    厉司临还在恍惚，云珞却再次开口。
    “不只是我，斧头和切刀，也是我从那个实验室里带出来的试验品。”
    厉司临背脊颤了一下，他不可置信也难以相信的盯着云珞，想说什么，奈何喉咙就像是被人握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云珞继续说，“相较而言，斧头和切刀，就比较惨，它们本是雪狼和藏獒培养出来的优良品种，但从出生就注定要沦为试验品。”
    “它们在实验室里带了八个月左右，进行过大大小小十多次手术和检测，同批进去的有近百只，但是活下来的，只有它们。”
    “它们的心脏，是被替换过的，是人工培育的类似于人类的心脏，身体机能也被改变过，无数的药物流过它们的身体。切刀的大脑也被动过手术，我带走它的时候，它才刚完成脑部手术，我也不清楚它的大脑是否是被替换过，但是它有时候的情绪，更像是一个人类小孩子，它甚至在难过的时候会哭……”
    厉司临心里足够强大，可是听到这些细节，还是背脊发凉。
    他作为一个倾听者，都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太过匪夷所思，可偏偏，这些都是云珞亲身亲历过的可怕事情。
    她是否是也曾噩梦回到那时，在梦里再次恐惧惊慌？
    云珞说了许久，在实验室的切身经历。
    她说得淡然，声音也一直很平稳没有起伏，仿佛那些事情都不是自己经历的。
    厉司临却是难过极了，云珞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血淋淋的伤疤。
    她将自己的伤疤，全都揭开给他看。
    他真不该那么去问她。
    厉司临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表情变得万分苦恼，伸手将云珞拥入怀中，“抱歉，对不起，我不问了，你别说了，我以后都不问了。”
    “没事。”云珞依然很平静，双手抱着厉司临的背脊，反而安慰他，“你不用自责，于我而言，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得失并存的道理我懂，又不是你让我经历那些往事，不该你去自责。”
    少女的手，轻轻拂过男人的后脑，手指伸进他浓密的发中，姿态亲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厉司临听到这这些事情，竟然会这样情绪难控。
    拥抱着他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在颤抖。
    “好了，我都不怕了，你怎么还这样。”云珞笑着说，“你这样，我都不敢跟你说了。”
    厉司临松开云珞，板着一张脸，“我不听了。”
    “既然都说了，那就说完吧，其实也没什么。”
    见她还要说，厉司临伸手拽住她的一双手腕，“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越听，就越是无能为力，无法改变那些。
    “生化武器出现在了京都，这不是好兆头。”云珞提醒，“不论是冲着谁来，我们都要小心，并且要知己知彼。”
    厉司临不想再听，但是云珞说服了他。
    他犹豫着许久，总算点头，“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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