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中生们展现着青春的丑态



    “我该怎么说好呢”妹妹她思考着如何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出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就像是闪过一道灵光她组织好了语言。
   说起来这也是我加入社团以来第一次接到委托,九月开学,月初加入社团,现在是十月中旬。我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没来这里。虽然理子老师说如果我不来参加社团活动就让我三年毕不了业,但我只需要拿出工作证明的话就可以逃过一段时间的社团活动。
   那段时间放学后我都一个人在海边散步,海水不断冲洗着我的脚踝,凉爽的海风拂去我的忧伤。一直到电车即将停运的时候才往回走。(至于工作证明当然是假的。虽然也有高中生在放学后兼职赚取生活费,但我却不是那一类人。)
   “是这样的,我在班级中没有朋友,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自身的原因,于是我开始尝试着去和她们交流,除去女生男生也有尝试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清一色的将我排斥在外。”说到这梓曦她攥紧了袖口。
   看到出来沐梓曦她很尽力的尝试各种方法了,不然以她的个性一定会死钻牛角尖,我很熟悉我这个笨蛋妹妹,和曾经的我一样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妹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向我过,这一点我也明白。同样没有朋友的我是不会有任何办法去帮助她的,结果而言肯定是让她享受孤独。可惜她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冰莉彩加和我一样是一个孤独患者。她的症状比我还要严重,如果说我是清楚明白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导致冷场而从一开始就放弃的人的话,那么彩加她就是一个要打破规则面对困难绝不低头的人。
   这一点我们两个人是天差地别。毕竟我和她的经历不同。
   “这样啊,我身边倒是有很多想要和我交朋友的人,或许可以给你些建议。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是怎样做的。这样会更好的让我们找出问题的所在点。”自言自语的说着令人气愤的话同时扭头看像我这边,张了张口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放弃了。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问我的意见那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将我算成社团的一份子。”
   “抱歉,我想起你的遭遇觉得这件事情你并不能提出有建设性的建议。综上所述,这件事你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你还是一个连续一个月为参加社团活动的成员,我早已将你排出社团成员之外了。”
   冰冷的语气比外面骤然降低的温度还要冰冷刺骨。
   “那你是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解决问题呢?彩加大小姐。我并不觉得我妹妹能很好的用你自身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情。”
   “你只管闭上嘴让我来解决就好,睡觉也好看书也罢,能麻烦你不要多嘴吗?这样会影响到我的思路。”
   说着还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看向我。你和理子老师一样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容却拥有着恶魔的大脑。
   “既然你把这件事说的那么轻松那我就不会在做多余的事情了。”说着我起身走向外面准备到自助饮料机那里买一瓶红牛。
   “我要一瓶椰汁。”
   彩加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对着我说出了这句话。哈?凭什么我要给你买。我当做没听到关上了门。
   我投入一张十元的纸币按下了红牛的选项。想了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喝不太好,如果只给妹妹和我两个人买的话彩加又回很难堪。说不定那个毒舌女还会以此为导火索让我之后的社团生活过的水深火热。
   哎,谁叫我总是这么心善呢,路上看到被人丢弃的小猫就想要收养。家中的那只卷毛就是这么来的。我也仅仅收养了那一只,后面我就后悔了。教会猫咪在哪里上厕所,给猫洗澡,让它不要在半夜上到我的床这些事情着实让我废了一番功夫。
   当我拿着红牛、椰汁、橙汁回到教室时她们两个人还在互相交谈着。看样子大致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我将可乐放在沐梓曦面前同时左手将椰汁递给冰莉彩加。这家伙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买了。
   “谢谢哥哥。哥哥在我的心目中又加分了呢。”
   梓曦为我指定了一套类似于测评人格的试题,以此来给我的各种事情打分无聊的小游戏。不过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我也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鹤轩,”彩加她突然转过身来看我,手中将拉环拉开。“你妹妹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嗯?我被她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梓曦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但她从来没和我提起过。应该说最近我经常不在家我们之间的联系方式除开极短的通话时间,就是邮件的方式。不过沐梓曦她也没对我说些什么。
   “妹妹曾对我说过高中生活和幻想中的有些不一样呢。这样类似的话。”
   “作为长兄的你真是不称职。”她捂住额头叹了口气起身朝着窗边走去,靠在窗边的承重墙喝着手中的可乐。
   “确实不是很称职的长兄。”我一向不喜欢别人说一些需要揣摩的话语,就好比如果别人讨厌我我更希望他们能够当着我的面说出来,这样我就不需要不断的去猜测他们也许是无意说出来的话语。如果我事后再去问的话他们也只会以“哎呀,什么事啊,我忘记了。”这样的话语搪塞过去。如果我继续问下去他们就会生气的不顾周围大声吼道“你有完没完啊!”
   这样就会一转局势,我就变成了令人讨厌的家伙,其他人就会被氛围所带动,只有一个人的我自然会被放在对立面。
   “你妹妹她被班级里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男生追求,而她本人在此之前并不知情。但那些八卦的女生,不,应该是女生的小团体中不乏有喜欢那个男生的人存在。”她将披在肩头的头发用手利落了一下抱臂而立的看向我。
   十分有影响力?说白了就是一个长得帅的小白脸罢了。
   “所以她成为了所有人的敌人。”
   “如你所说。”
   “既然如此只需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好了。”
   “你打算怎么做。”
   “委托是你的,我并不打算参与。”
   “你的意思是身处社团当中并成为了其中一员的你一个未来参加热团活动,再次来后遇见委托就打算直在一旁观看吗。”
   冰冷的如同寒风一般的语气使整个教室的温度下降了至少五个点。
   真不愧是你,我该这么赞赏她吗?
   “哥哥,你们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么好的吗?好厉害!如果不是朋友的话会不是有争吵这件事情发生的。”
   “……”
   “……”
   在一旁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沐梓曦让我与彩加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和这个毒舌平胸女的关系好的。
   我扭头看向彩加,此时的她也在看着我。我们的视线第一次相交、随后她就一副恶心呕吐的反应将头扭向窗外还猛地吸了一口气。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梓曦。我和这个浑身散发着负能量的男人并不能称之为朋友,我只是单纯的知道他的名字。”说着她还用食指指向我的方向。
   “指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希望你能够对你刚刚所做出的行为怼我道歉。”
   她叹了口气用丝毫没有歉意的语气甚至没有看向我:“抱歉。我不该用手指指你。房间中只有你一个男人所以我并不需要特地指明。”
   我并不想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放弃了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争吵。
   “梓曦,能说一下那个公开表示喜欢你的男生是谁吗。”说着我撇了下手指,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是监狱中犯人们在干架之前都会做的事情。
   “鹤轩同学,虽然我并不想和你说话但是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彩加将双手并排放在穿着黑色过膝袜的膝盖上方。“在这所学校一旦发生打架斗殴时间双方都会被开除,相比于理子老师说的让你三年毕不了业和永远止步于高中学历我更希望你能够谨慎思考。”
   “这种事情我比你要清楚,你只需要在这里坐着就好了,虽然我的妹妹没有将丝毫希望放在我身上。但我不可能让你这个比我‘病情’还要眼中的女人去处理这件事。”
   “真是搞不懂你这个男人,之前还说绝不会插手这件事,现在却又这么来劲。”
   沐梓曦的一会儿瞄向我一会看看坐在她眼前的冰莉彩加。仿佛丝毫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这样交谈却不是她口中的朋友关系,关于这点我并没有意向向她说明。如果说出我是因为害怕再吃拳头而来到这里的话恐怕我在她心里最后的最严也会随之崩塌。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让我来办好了。梓曦,你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和我再说一遍。”
   哎,不知为何彩加对着我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可靠。”
   “少来,我刚刚去买饮料没听到具体情况,这你也要否定我吗?”
   这不是针对,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无理取闹了。
   大致的情况可以用几句话来总结。开学的那天沐梓曦打扮的很漂亮,毕竟她天生就有一副能够让人激发保护欲的模样。事情就是以此为起点展开的。貌似有一对初中时的情侣没有通知对方考去了哪所高中。言外之意也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想要结束这段恋情,不过具沐梓曦所说应该是男方想要结束这段恋情所以才没有通知他的女朋友。
   事情说到这也就明了了,那个男生看到沐梓曦的第一眼就被她所深深的吸引着。于是在和朋友的交谈中表明了自己喜欢沐梓曦。学生时代这种事情确实不在少数,说给同伴听的意思其实也很明确,就是想要让他们将这条消息散布出去。然后他在班级中积累人气,并且当事人也就是我的妹妹一定要最后一个知道,不然这场计划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问题就出在这一点,那个男生的初中情侣竟然也在这所高中。
   “我明白了,沐梓曦成为了他们二人之间感情的牺牲品。”
   真是令人作呕的手段。
   “确实是这样,如果说那个人不知道他的初中女友也在这所学校是不可能的。他对你妹妹表白无非有两种原因。”
   说到这她喝了一口椰汁,安静的教室中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吞咽声。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接着开口分析道。
   “第一种是想要彻底斩断他们两人之间的恋情。这样做的话你妹妹她无疑会成为所有人讨厌的对象,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如果在之前冰莉彩加这么夸自己我一定会和她大吵一架。不过我现在没有这个闲工夫。
   “第二,则是她想要利用氛围这一点让他在告白那天让沐梓曦不好意思拒绝。鹤轩,你妹妹她有谈过恋爱的经历吗。”
   我咬着指甲思考着如何在没人的地方给他一个教训丝毫没有听她的分析。况且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我听妹妹她阐述完就已经知道了无论怎么做沐梓曦都会是受害者。我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和我一样步入这样的高中生活。
   “哥……哥哥,你的样子……好恐怖……”妹妹梓曦突然开口对我说到,就连彩加也有些吃惊的捂住嘴巴看向我。
   我咬着大拇指甲正思考着怎么做的时候听到了妹妹那带有些许害怕的声音。就和那个夜晚一样。
   “啊,抱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好像有些走神了。”
   “并没有,不过哥哥你刚刚一定在想些校规所不允许的事情吧。如果因为我的事情而让你触犯校规我会很难过的。”她搬着椅子做到了我的身边左手放在了我的右手上面,似乎有些难过,眼眶里又有了些许湿润。
   抱歉、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我只是有一瞬间想到这件事而已,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使用这种手段的。毕竟这个社团是要帮助委托者自己去解决问题。”我从口袋中掏出小包纸巾递给沐梓曦同时还不断的安抚她的情绪。
   “鹤轩,我觉得我之后说话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冰莉彩加额头流下些许冷汗。手掌紧紧握着袖口。原来你这样的女人也会害怕。
   “我只是对做出这个计划把我的妹妹推向进退两难的男人感到愤怒。”沐梓曦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不允许有人当着我的面欺负她,更何况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虽然很不想请求你但我找不到另外一个能够帮助我的女生了。至少在我了解这件事之前我没有任何想要让你帮忙的意图。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她像是对我失望透顶般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椰汁喝完后扔进了垃圾桶。“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不过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插手的。这样的人存在我也是感觉到很恶心。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姑且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不过你可不要想着这样就能让你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有所改变。”
   “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
   “是吗。”她不在说话只是端静的坐在那里翻开了手中的书,看着书签卡住的那一章节不再说话。
   是啊,这样的人很恶心,明明只需要和平相处就好了的高中生活非要玩弄些让人厌恶的心机。而且这在他们眼中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所以我与那些只会歌颂青春的笨蛋不同。
   我和所有人一样歌颂青春,但却不像他们那样放肆青春。
   青春是谎言,亦是罪恶。
   他们积极利用所处环境的一切资源,在罪恶和失败中寻觅出与众不同‘个性’。
   即使惨遭失败,也会将其视为青春的证明,在回忆中刻画出美好的一页,
   他们高举着‘青春’的幌子,无论是基本常识还是社会伦理都能曲解给你看。在他们严重,谎言,秘密,错误和失败不过是青春的调料罢了。
   歌颂青春的人总是在自欺欺人与诓骗他人。
   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失败是青春正常的一部分,别人的失败就不算青春,而是单纯的失败,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不可置否这个结论在某些时候确实能够站住脚跟,
   举个例子吧,这些人做出偷窃或打群架等犯罪行为时,会称之为“年少气盛”。
   在考试中挂科时,会宣称“学校不只是用来学习的地方”。
   倘若失败就是青春的证明,那交不到朋友的人不就屹立于青春之巅吗?想必那些人是不会认同这个说法的话。
   恕我直言,他们只是一群利己主义者。
   因此,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欺骗,而欺骗、欺诈、谎言和秘密都应该受到谴责。
   而我没有,我也不在乎。
   我的青春本就已经半只脚步入坟墓,即使再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会只会让那只脚迟缓一阵子,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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