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沐梓曦在密谋着什么计划（3）

    正确答案是右边，我们在那个岔路口意见不合，于是我往右边走她往左边走。
   当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沐梓曦的身影，这家伙去哪儿了呢？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后来发现几乎满员了。即使有空位也是在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之间坐下。
   我不喜欢那样，有一种占据他们安全距离的感觉。
   对吧，坐在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中间，他们也素不相识，就像上公共卫生间的时候，小便池一定是各一个位置上一个。
   既然这样的话唯一能坐的的地方只有店里了，但我又不买衣服，坐在那里太尴尬了。
   四周的氛围与刚才明显不同。
   在粉嫩与鲜亮色彩交织的空间内，到处都漂浮着鲜花与香波的清香。
   除了服装、饰品、袜子、厨房用品店，当然也有内衣店。
   我看了看来时的路，并没有看到冰莉彩加的身影，我再次拨通沐梓曦的电话。在我的夺命四联呼叫下终于接通了。可第一句话却是一声叹息。
   “哎~,哥哥是外星人吗。”
   “啊？你又在说什么语言。我怎么听不懂。还有，你现在在哪？我们已经到了。我在这里等你，快点过来。”
   “咦？啊，我有很多想要的东西要买，所以忘了。”
   “你的大脑记忆已经衰退到鱼的地步了吗...”
   没想到她的记忆力竟然有这么差，那她是怎么考上这所高中的？超常发挥吗？向武侠小说那样考试前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样一鸣惊人。
   “哎，看来要让哥哥自己明白根本不可能，算了，我这边大约还需要五个小时。到时会自己回去的。你们两个加油吧！”
   “喂！等一下！”
   “怎么？哥哥跟彩加姐姐独处会紧张？”
   “怎么可能，开什么美式幽默。这些无所谓了，倒是你，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吗？让一个智商无限接近于无的人在这种地方闲逛，我很担心你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里每逢假期都会人潮拥挤，很有可能被卷入时间或意外。
   “哎，哥哥要是把心思用在别的事情上就好了。梓曦不要紧的。”
   “不，正是因为是你，我才会担心。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笨蛋的妹妹。”
   此时我的内心感受就是这样。
   “哥哥~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妹妹啊。当初从山上把你背下来可是我的功劳。”
   我的内心竟然有一点点小感动。
   “好吧...那要是发生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好好好，知道了！那我挂了，哥哥！加油啊！”
   通话就此中断。
   买礼物有什么可加油的。
   由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的缘故，我的身体开始抗议。我只好四处寻找小吃店，不过看样子这一层应该是没有了。只能乘坐电梯到地下一层美食广场吃点东西了。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就连乘电梯都要排队。
   在经过被大量的三十八度的蛋白质组成体层层包围后，电梯‘叮~’的响了一下，打开电梯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比在高中就餐时间还要宏伟的一面。虽然人们都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但无论哪里的桌子，上面都对放着十几个餐盘，清洁工推着车，每到一个桌子前就把那些餐盘“啪”的一声扔进桶里。
   炒菜声、人们的交谈声、刺耳的仍盘子声音混杂在一起，导致我买饭的时候要大声的交流。跟吵架一样。
   想了想那个平胸毒舌女应该也还没有吃饭，就当是做善事帮她也买一份吧。
   于是我左手拎着手抓饼，右手拎着她的挎包与买的衣服坐上了扶梯。虽然比较慢但空间大。
   当我回到那一层的时候，冰莉彩加正站在一家女士内衣店前寻找着什么，当眼角的余光瞥到我的时候，她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径直走向我。
   “太慢了!”
   她两手叉着腰似乎是在指责我。
   “要吃吗。手抓饼。”
   她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接过我为她买的食物。
   “谢谢。”
   我们找了一处没有人的椅子上一起吃了午饭。中途因为她噎住了不断地敲击着自己地胸口，我又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水递给她。她接过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用手背擦拭着嘴角地水对我说了句谢谢。
   原来你这家伙也会说人话啊。
   “怎么样，想好要买什么东西了吗。”
   “还没有，因为没有明确地要求。”
   “礼物哪有什么要求，只要能代表自己地心意不就好了。”
   “那我姑且参考一下你去年地经验。”
   “去年吗？”
   我陷入了回忆洞中，梓曦的生日是在九月十七日。正好是老爹去世的那几天呢......
   “我去年忘记了她的生日。”
   “作为长兄你真是失败呢。”
   我不得已苦笑了一下。
   “是啊...真的很失败呢。”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忧伤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吸引着来往行人的视线。
   “你的生日呢。”
   彩加突然问我。
   “记不太清了。”
   我回答道。
   “如果只是不想告诉我的话还请不要用这种方式。”
   她似乎有些生气。
   既然如此就随便说个日期吧。
   “五月五号。”
   “这个日期很好记呢。”
   “嗯。你的呢？”我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十月十三日。”
   “我会记住的，也会给你送生日礼物的。”
   “唯独你的礼物我并不想要。”
   “说这句话是不是有些太伤人心了。”
   “有吗？”
   她捂着嘴巴似乎在微笑，我看着她深邃的双眸，她竟然被我盯的有些脸红。身体还往另一边移动了一下。
   “你准备买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真的只是瞬间就脱口而出。
   “工具箱。”
   喂，太过分了吧，都已经到这里了，还是沐梓曦指明的地方，那说明生日礼物肯定是服装之类的啊。
   “你这家伙是笨蛋吗？”
   “哈？！你说什么！”
   冰莉彩加一副厌恶中带着嫌弃的眼神看向我。
   “我说、哪怕用小拇指想也应该想的到要买衣服啊。”
   “依据呢？没有依据的推理导向不过是虚构推理，完全处于你个人的意向之上，我觉得你这句话没有一丝的说服力，你这种强加于别人身上的理想过于自信了。”
   她不耐烦的看着我，同时咬着大拇指甲。
   冰莉彩加唯有这一点让我讨厌。即：
   ［永远不撒谎，永远直面困难。］
   “既然要送生日礼物肯定要挑选实用性的，有纪念意义的。倒是你说的服装这一方面，你觉得你的眼光没问题吗？难道不会只凭借你平时的观察私自给予梓曦定位吧。你这个笨蛋高中生！”
   真是得理不饶人呢，你今天是吃了火药吗！
   我仿佛在和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原子弹开篝火晚会。
   “那随便你吧。”
   哼
   她是不是“哼”了一下。是的吧，一定是的吧，我听到了。这个平胸毒舌女！我听到了胜利的喜悦。
   虽然集合了但马上就又分开了，不变的是我还在帮她拎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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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分头行动那我就完全不必在意时间问题了。只需要找准目标，付钱，拿东西走人就可以了。
   我深知这个道理，商场之所以会开这么多家服装店为的就是让人货比三家，从而让人们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掉宝贵的假期时间。某种意义上有些消耗别人的生命了。
   所以为了高效率的做完这件事情，我收集了各个服装店的传单，并从中选择了一家看上去十分不错的店铺。
   就你了。
   决定好了目标后我直接无视掉了每个店铺前负责招揽客人导购员的吆喝声。
   要达到我这种境界需要的是坚定的信念。以及完全不懂纤维、棉麻、这些名词的意思。
   当我走到那家服装店前的时候我才发现了我遗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里面都是情侣，而只有一个人的我确实很不方便。
   我一定会受到服务员的热情服务并且为我推荐一些我完全不懂什么材料的衣服。
   那超痛苦的，因为对方的热情服务会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心理。拒绝后内心有一种愧疚感的心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冰冷的仿佛北极的冷风般的声音从我左耳传来。我甚至不用扭头看都知道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明明是走着相反的方向但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难道这个女人她跟踪我？
   她将手中买好的物品伸手递给我，我自然而然的就收下了。
   “看样子你没有仔细看地图呢。不管走哪个方向终点都是一样的，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出口。”
   好像是这样呢，当时看的不是很仔细。
   “那么，我先进去了。”
   冰莉彩加不顾我的担忧直接走进了面前的这家服装店。刚进门，她就拿起架子上的商品比划起来。
   我也效仿她走进店内。
   “呃...这位客人，你需要什么？”
   用假笑掩饰戒备心的女性店员向我开口。
   “那个...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一位女性店员围了上来。不是吧，为什么要特别关照我一个人的男生。是因为其他人都是情侣所以才放下心来吗。
   “鹤轩，你在干什么？。”
   冰莉彩加鄙夷地冲我走来，于是店员们顿时放下了戒心。
   “啊，您原来是陪女朋友来的呀。那请慢慢转吧。误会您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总是有一些鬼鬼祟祟地男人。”
   店员为一开始地行为做出解释并向我道歉。
   “不，完全不是那样...”
   “不是吗？那果然很可疑呢。”
   我仿佛听到了冰莉彩加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缠住我的左臂将身体靠向我。
   “如你所见，我们是情侣。”
   看到她这么做店员笑了笑离开了我们身边。
   “这件事如果你敢到处炫耀地话我会在夜黑风高夜将你埋葬在无人知晓的寂静之地。”
   “不要面带笑容地说出死刑宣告。不过还是感谢你为我摆脱了嫌疑。”
   “看来单独行动的男性客人会被特别照顾。周围地男性客人好想都是陪女朋友来的。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你都一直在我身边站着吧。”
   原来如此，这里跟大头贴区一样，也是女性及情侣的专用场所。不过我衣服还没买到手，除了这家店其他的店铺地衣服我又看不上眼，既然如此只能接受她的提议了。
   “我知道了，我会在你所布置的安全区域内。”
   “不过这家店和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呢，这里并没有我能看的上的东西，换一家吧。”
   咦？我还没看呢。而且这家店可是我看了好多家的传单才决定来的啊。
   像是要带我逃离这里似的，冰莉彩加抓住了我的手朝着另一家店走去。
   来到店外，刚刚那颗紧张的心情总是平缓了下来。
   “我去这家店看一看。”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刚才眼角的余光瞥到过的店铺。
   “等一下。”
   “嗯？”
   我回过头去，之间冰莉彩加迈着大步朝我这边揍来。
   “你打算让我只靠自己的品味挑选吗？这可不是自吹自擂，我的价值观可是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女高中生。”
   说起来好想确实是这样，从小出生在这样家庭的她受到过的礼物有多稀奇也不为怪。不过...拿工具箱当礼物的女人我怎么想也无法把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
   “原来你有意识到啊...”
   “所以...如果你能帮我一起挑选，就好了...”
   冰莉彩加像是难以启齿的低下头，投向地面的视线游移不定。不过为什么我听到的缺是：如果有你这个平民的建议就再好不过了呢。嗯，好想就是这个意思。
   “嗯，我也很想帮你，但我没法进店...”
   这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男人会一个人在女士用品店中转来转去的。所以我才朝着玩具店走去。
   “看来没办法了。像刚才那样就好了吧。”
   “嗯？你在说什么？”
   冰莉彩加不开心看着我。
   “不说明白你就不懂吗？如果吸气呼气是你唯一能做的事，那空调比你更加优秀。”
   “你在说我是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吗？”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允许你扮作我的恋人。”
   “你的态度还能再嚣张点吗？”
   超级不爽，真相将手中的东西全部丢给她然后离开这里。
   也许是看处我在生气，冰莉彩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不满。”
   “是、是吗...”
   意料之外地回答让冰莉彩加十分惊讶，她恐怕在想我是如何忍住这份冲动地。
   一个人生活久了总要有些能够自我安慰的本事，不然我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去世了。
   她绝不会撒谎，所以她说今天这一天就是一天，不会有丝毫偏差；她说像怜人一样，那就不会是真正地恋人。
   就像那天在我晚上准备睡觉地时候她给我发来了满是流血地刀子地表情。占据了我整个手机屏幕。
   正因如此，我才会放心地接受她地提议。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表情呆滞，连忙转过身加以掩饰，冲着别的方向说：
   “我还以为你肯定不愿意。”
   “上次不都有过一次了吗，我又没理由拒绝。只要你在晚上不要一直给我发那个滴着血地刀子表情就好。倒是你不会觉得厌恶吗？”
   听到我的反问，冰莉彩加一本正经地回过头来。
   “我也不介意。反正碰不到熟人，周围都是不相干的人，不必担心遭人误会，个人评价受损。”
   连我也被当成了不相干的人，不过无所谓了。要赶紧买完衣服后回去休息了。我实在是太累了。
   事情发展的顺利的出人意料。那种情况没在出现过。
   我买的很快，因为不知道沐梓曦具体想要什么，所以我把我看上的东西都买了一遍。就这样我手中的手提袋又多了四个，我不得不用左手来拎一部分物品。倒是冰莉彩加看看这个翻翻那个，一直没能决定下来具体的东西。当她看见我拎着这么多东西的时候有些吃惊的问道：“你都买了些什么。”
   “泳衣、卫衣、裙子、羽绒服。一年四季的都买齐了。”
   “这到不失是一个好方法，既然不知道哪个选项是正确的就全部选择就好了。”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这里还真的是什么都有啊。也正是因为选项太多才让人无法决定想要的东西。
   “这家店没有我想要的，我们去下一家吧。”
   “如果你以质量来挑选的话我建议你送锤子。”
   “啊？你这家伙是想死吗？”
   冰雪女王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冻得我的身体直发抖。
   “唉....没办法啊。我只会判断质地和裁剪的好坏，又不知道梓曦妹妹她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
   “那你向我这样买不就好了吗？”
   “你那样算是送生日礼物吗？”
   “不知道也无所谓吧。明明一知半解却故作了解的人更让人火大。好比似懂非懂的人给侍酒师送红酒。”
   “没想到你扭曲的价值观偶尔也能派上用场。”
   冰莉彩加的语气似乎有些佩服，但我完全不感觉自己被垮了。
   “我送这么多礼物其实还有预约下一次生日的意思。”
   说不定我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呢....既然如此倒不如这样做让她知道我没有忘记她比较好。
   “说出这句话的你真是人渣。”
   冰莉彩加若有所思的向下一家店进发。冰莉彩加缺是吧周围人都当成了不相干的人，店员向她搭讪，她也只会用一句“不必了”来回绝。
   不知逛了几家店，我已经有些累了，于是我做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休息片刻，这期间她便自己一个人穿梭在各个店铺至终。
   “鹤轩、你来一下。”
   被叫去的我看到了身穿围裙的冰莉彩加。
   围裙是黑色的，但布料很薄，穿在她身上显得十分清凉，胸口还装饰着细小的猫爪印。腰间绑着一个蝴蝶结，勾勒出冰莉彩加苗条的腰肢。像是在检查颈部、手腕和全身是否活动方便，冰莉彩加如跳华尔兹般转了一圈。
   “怎么样？”
   “超漂亮的！”
   我敷衍的夸了她一句，说实话我并看不出哪很漂亮，但这样说准没错。我是从哪本书看到这些来着？好像是《男同胞如何活在女朋友手里》
   “是吗？谢谢。不过我不是问你我穿着怎样，而是沐梓曦她是否合适。”
   “你说她啊，那家伙根本就不会做饭，我觉得送防爆服合适点，毕竟不是谁做饭的手都会使用加长版的铲子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上。”
   “是、是这样吗...”
   冰莉彩加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因为她的父母要出去工作，总是要很晚才会回来，我老爹他又从来不做饭，所以为了活下去我过早的掌握了这项生存技能，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学习下贝爷的生存方式。有些重口味了....
   冰莉彩加说完脱下刚才试穿的围裙仔细叠好。
   她抱着叠好的围裙，找到下一个目标。接着，她检查了围裙上的口袋数量和质地等等。最后她选了一件没有过多装饰，薄薄的粉色围裙。
   “就这件吧。”
   “嗯，就这件吧。”
   她走到收银处：“这两件都要了。”
   “冲动购物吗？买东西确实会遇到这种情况。”
   “和你相比还差得远呢。”
   “不要拿我和你做比较，你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无论哪方面。”
   她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并不会解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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