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孤独者总能看清自我（2）

    临近冬天，天气愈发寒冷，虽然是沿海地区但并不像三亚那么温暖。零下的温度也是常有的事情。因为身体的缘故我早早的就带上了围巾，是的、我很怕冷、非常怕。
   地铁上只有中年上班族有在戴着围巾，周边的同学大多数还是秋季的着装，所以、围着米黄色的围巾的我有些显眼。如果你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的话，只需要站的高一些然后四处眺望。只要找到一个个子略高一些、身穿制服的、有着显眼的米黄色围巾的高中生就可以了。
   我推开教室的后门后，一股暖风夹杂着学校们口商店卖的‘章鱼小丸子’的香味。每个小团体都将食物聚集在一起，三张桌子拼凑起来的餐桌足足围了六个人。食物的香气就连在另一端的我都能清晰的闻见。
   少部分女生在桌子下编制着围巾打算在圣诞节前夕送给心爱的男生，每一针一线都包含着她们的爱意。
   将书包放在靠着墙放在椅子腿旁，那里正好有一个书包大小的位置。然后我便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脑袋里想着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比如如果我会飞、会隐身、会光速移动我会干什么。
   一直到预备铃响起，那些个小团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人并不是我们班的，就比如刚刚坐在我眼前的大波浪茶色头发的女高中生，刚刚她因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而不断的对我道歉，所以我对她有了些许印象。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触犯校规真的没问题吗？
   上午前两节课是数学。我仿佛听天书般上完了两节课，其中发呆时间大约占据了十分之一。
   直到第二节课下课铃响起，讲课老师用课本对其桌子磕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教室。第二节课与第三节课的中间有20分钟的空隙时间。大部分人回到篮球场打会尔篮球。如果男生中有她们喜欢的男生的话会有一部分女生一起跟着她们到篮球场。
   而我，则是到社团教室中清净一段时间。冰莉彩加与沐梓曦她们两人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所以现在的社团活动教室是整个学校最安静、无人的地方。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锁，寒冷的北风吹拂着窗帘，我走到窗边从这里看着下面的操场。桌子上还放着她们两人昨天喝过的水杯。垃圾桶里扔着一些碎纸片，是那种装饰圣诞树用的可以在夜晚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纸片。
   窗户旁还放着一台可以加热的饮水机，以及饮水机上放着那种可以泡开的橘vc。前方的黑板上沾满了这段时间她们所接过的委托。硕大的黑板已经快要沾满了。
   看来她们这段时间真的很努力呢。虽不知道这个社团存在的意义，但她、冰莉彩加却能一直坚守着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道路。至少这点她永远比我强。我看像远处的高楼、看向阳光下挥洒着青春汗水的男生们。脑海中突然很羡慕他们，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
   今天是12月22日、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天，我拿起放在饮水机上的委托事件，是高三学姐的委托。内容如下：
   可以拜托你们帮忙策划好我们最后的圣诞节吗，拜托了。
   看完后我将它轻轻的放回到原处，并将窗户关好以面有些什么重要的纸张会因此而被吹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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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我经直走向食堂找了一处排队少的位置买了一份炒饭，看了一眼已经被占领的一楼，我索性直接走到四楼吃饭。果不其然那里空无一人，至少现在是的。当我听到其他人的交谈声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从救生通道离开了。
   我讨厌在人多的地方与他们逆方向行进。自己不舒服不说还会有女生大声的说：‘烦不烦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帅气到能用脸让人原谅的高中生。讨人厌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强制自己、命令自己、要求自己尽可能地不与人接触。也尽量少参与道帮派之中，集体活动也不会，运动会如果需要人丢脸地话我一定是第一个报名的。比如高一时没有人愿意一千米赛跑，于是老师便将我的名字写到了申请表上。
   学生大部队正从广场方向不断地涌进食堂。里面瞬间就热闹了起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应该是太合适不过了。
   我是第一个回到宿舍地，宿舍大爷正拿着饭缸朝着教职工餐厅走去，
   “年轻人，这么快就吃完了啊。”
   “嗯，因为比较饿所以是跑的去的。”
   “我也赶紧了，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就没有热乎饭了。”
   说着他就小跑着前进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儿眼睛就沉重到抬不起来。直到门被暴力踹开他们有说有笑的回到宿舍前，我都睡得很踏实。我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翻过身继续睡。
   我很少会参与到他们的活动之中。现在又是冬季，极其怕冷的我只有被窝才是我唯一的归宿。偶尔会拿出手机玩一下养成类的游戏，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完成一天的任务的那种，也不需要画上多长时间。
   我与他们的交情不是很深，应该说我和大部分人都没有交情。只有在入住寝室的第一天和他们说过话，必要的交谈我不会省去反而会极其严肃的面对。应该说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会很热情，过了一段时间互相都熟悉了，也就没有那些条条框框了，同居屋檐下互相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就能减少大部分争执。
   今天下午....去社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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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课很快过去，中午睡了一觉的我脑子异常清醒，清醒到就连发呆时也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发呆。
   第三节课下课后，老师们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只不过学生们要在学校上最后一节课的自习课。参加社团的学生可以在第四节课到社团活动室，只要班长将各个班级的社团人数交到学生会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扣除学分。
   所以、我跟在足球社成员的后面一起朝着楼梯口走去。他们时不时的会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我，似乎有些在意这件事，当我向楼上迈出步伐的时候他们才彻底放下心来。
   依旧漆黑的长廊仿佛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希望。轻车熟路的我已经能够靠走过的步数来判断门的位置。
   当我推开门时，她们齐刷刷的看向我。冰莉彩加手持一把小刀在裁剪着什么，仔细她正拿着手机在拍照。我的到来让她们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有手机地拍照声接连响起。
   “啊！我连拍了好多张照片。”沐梓曦打开相册，将今天地照片全选后留下了第一张，然后全部删除。
   “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地人出现了呢。”冰莉彩加继续用小刀裁剪着手中地纸板。她左手的食指上缠了创可贴，看样子是不久前受的伤。是因为那个委托吗？我走到自己座位的位置旁，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但椅子上却丝毫没有灰尘。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开口问道，同时看向她们两人。
   “并没有呢，哥哥，真要说的话...”她看了彩加一眼然后用右手食指戳向自己的脸蛋。“亲我一下怎么样？”如此面带笑容的对我说到。
   冰莉彩加咳嗽了一下，将手中的裁纸刀放在了桌子上来到了沐梓曦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哈哈哈，不会这样的彩加姐姐。正因为我知道哥哥永远不会当真所以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
   看样子她说了些什么。
   “是...是这样吗...”
   “是的呢。虽然哥哥没有多少朋友，但完全不是你想象得那样得呢。”
   果然是在说我吗。
   “其实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得。我不会在意的。”我看像冰莉彩加的眼睛。她的眼睛依旧美丽的如同蓝宝石般。
   她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给我分配了任务。说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去和她共同完成一项委托。我接手了她的工作。
   梓曦和她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了。彩加为我到了一杯开水放在了桌子上，妹妹她则是看着学姐的委托要求。
   “圣诞树已经准备好了，上面的装饰品今天就能完成，彩灯、烘托气氛的道具、各班准备的节目报表都在这里了。这样能否达成她的要求办一场难忘的圣诞节呢。”
   原来那张纸上的内容并不是全部。
   “不过每个社团都要出一个节目这个安排是不是有些过于牵强了。”冰莉彩加看着那张通知表。似乎有些发愁。
   班会的时候也有提到过这件事，圣诞节那天学校要举行一天活动。去年仿佛也有过类似的活动，不过我唯一的记忆片段就是以安静为主题的图书馆即使是再如此热闹的环境下也丝毫不会放进任何一点点声响。
   没错，那天人太多了，看着人挤人的场面我实在没有勇气参与进去。于是在活动开幕式结束后我就一个人到图书馆看了一天书。那天的图书馆、只有我一个人...
   “梓曦你有什么才艺吗？”
   “长得可爱算吗？”
   “并不算呢？”她伸出手捏了捏沐梓曦的脸蛋，她们的关系原来已经这么好了吗。于是她看向我，“姑且问一下吧，鹤轩、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吗？”
   还不等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沐梓曦抢先一步代替我回答。
   “有的有啊、哥哥他会弹钢琴，超厉害的那种呢。”
   “这样的话、我知道了。”
   她仿佛在心中下定了主意并且没有确定这件事是否属实。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吗。我将手中的纸板整理好在桌子上磕了一下让它们整齐的摞在一起。
   “还有其他工作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了，其他的工作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圣诞节那天有序的进行就不会出现擦错，这件事是学生会那边委托给我们的。”她向我解释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有、你未请假无故一个多月未曾参与社团活动，你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吗？”
   即使一个月没见她那冰雪女王的气场依旧不减分毫。不过我已经可以接受就是了。
   我不说话以表默认。等待着她的数落。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话到嘴边没能说出来的冰莉彩加改口道：请进。
   这次我也顺着她们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看样子是学生会的成员，他们一进来后就开始确认各项事宜，少部分人注意到了我向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各项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老师那边会长已经去协调商量了。这是幕后工作人员名单，每个人的职位都写在了他们名字后面。”
   他们围在桌子旁，大概有四五个人，应该都是各个部门的主管吧。这一点很像公司的阶级关系呢。成员为职员、这些人是各个小组的组长、他们负责整理各个小组的资料一并上交给上一级。
   我起身给他们腾了个地方，站在人群后面听着他们的交谈。冰莉彩加从开幕式一项一项确认进程、仔细到每一分钟的任务。包括如果出现失误的应急时间。这些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左右，最后她将文件整理了一下重新递回给各个小组的组长。“辛苦了”
   他们拿到自己的资料后互相点了点头就都离开了这里。
   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二分。距离封校时间还有十八分钟但似乎她们还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你们每天都要工作到这么晚吗？”
   “我觉得这并不算狠很晚，倒不如说相比于上班族，我们是在是太过于轻松了。”
   确实如她所说，相比于上班族这件我们确实要轻松太多了。
   “那么、今天你为何会到这里来呢？是理子老师特意把你叫来的吗？”她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审问着我。
   “多少有点这部分的原因，但并没有占据大多数因素。”
   冰莉彩加坐在桌子上脚踩着她的椅子翘起了腿，同时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房子左腿的膝盖处，今天的她穿着黑色的裤袜。湛蓝色的短裙与黑色裤袜之间雪白的大腿吸引着我的视线。然后一双小手挡住了我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呢、哥哥。”然后她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到：“乱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好恐怖，是和这个冰雪女王待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把手松开。”我拍了拍她的小臂。
   “哼！”然后她搬来了椅子坐在了我的身后，翘着腿双手环抱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不禁让我背后一阵发凉。就仿佛与死神同坐与地铁。
   当我再次看向冰莉彩加的时候她已经从桌子上下来坐在了另一边。脸上略带一丝红晕，同时咬着指甲不满的看着我。
   嗯、我也多半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了。
   “各个社团都要出演一个节目。我虽然会一些乐器但并没有什么自信拿得出手。所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鹤轩同学，当然、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与梓曦也会竭力帮你就是了。”
   “嗯、就这样吧。我没有意见。”
   “你同意就好了、那么今天的社团活动就到这结束好了。”
   话罢我从墙边拿起自己的背包拍了拍上面的泥土。
   “那我就先离开了。”
   沐梓曦看看我又看看冰莉彩加、然后在胸前向我摆了摆手。我点点头示意。
   看样子她们应该还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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