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充满意外的圣诞节活动开始了（2）

    深灰色的天空飘着零零散散的小雪，道路旁用来防尘固土的绿化带中的树上挂满了霓虹灯，渲染出一派祥和的乡村风景。
   这种只有西方国家才过的节日不知何时风靡了全球。难道这就是当下社会推崇的‘与时俱进’的思想吗。不过从娱乐这方面下手确实应了‘二八定律’。
   我背着厚重的双肩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抬头看这不知何时才会停止的雪花。
   她们的关系和好如初，理子老师邀请我们到附近一家有名的拉面店共进晚餐。我不太喜欢吃面食所以谢绝了，所以现在的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寂寞道路上。
   “妈妈、妈妈。下雪了呢。”
   “是啊，下雪了呢，回家可要好好的泡个澡。不然会感冒的。”
   说着他的妈妈将手中的棉袄为那个小孩套上。
   “不太舒服呢，妈妈。”
   那个小男孩嘟囔了一句。然后极力的想要将这个棉袄脱下。
   “不可以哦宝宝。不然会感冒的。”
   我站在一棵树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温馨一幕。手不自觉的就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那位母亲牵住了那名孩童的手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曾几何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生活，我也有如此温馨的家庭。
   “哎、我为什么总是想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让身体暖和起来。
   雪依旧还在下着，地面上那一层层薄薄的积雪已经被人们踩成了黑色的烂泥。
   圣诞节的前一天，我记得好想是平安夜吧。人们会送些平安果给家人或者朋友。所以我在路边买了些包装精美的礼盒，这些平常只需要花些小钱就能买到的水果如今只是稍微包装一下就能产生价值。
   这就是包装的力量吗。我不禁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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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后拆开了一个包装盒取出里面有些黑斑的苹果放在了父亲的遗像前。然后拆开另一个沾满黑色斑点的苹果，洗净后带着‘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愿望’将手中的苹果吃完。
   将剩下的饭菜稍微热了下当作晚餐。
   由于明天活动的原因所以我可以度过一个稍微轻松些的夜晚。
   大傻猫用鼻子将空空如也的猫盆推到我的脚边，然后费力的躺在地上想要扭动那副圆滚滚的身体。但是实在过于肥胖的它就连这个动作都无法轻松做到。事先声明一下、这只猫是田园猫，也就是行动灵敏，会捉老鼠、跳跃力极强的家猫。
   但是由于前段时间投食过多导致它的体重突飞猛进。两个月前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能够三下五除二跳上房檐的大傻猫如今脸翻个身都难。
   但是、现在控制它的食量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食量是随着体重而增加的，吃这么多又不运动、再加上现在是冬天的原因，我已经完全掌控不了它的体重了。
   人们总会因为一些事情犯愁，或是金钱、或是工作、或是感情。不过这些都与我不不相干，因为我从未拥有过这些。
   我伸手挠了挠它的肚子，受到刺激的它想要用爪子挠我，但可惜的是它的肥肉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
   如果举办一个肥猫比赛的话，卷毛即使不是第一也是前十的程度了。没办法、抓了把猫粮放进了猫盆中、然后导入了些许牛奶。
   食物的力量让它突破了极限，一个猫转身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以十分优雅的方式落地然后扭着屁股用舌头的倒刺将牛奶送入口中。
   为什么我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我果然还是心太软了啊。”我走过去摸了摸卷毛的后背，它嘴里嚼着猫粮扭头看向我，唯有护食这一点遗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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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的铁链冰冷到能够将手套上的毛绒撕扯下来。暗自庆幸没有直接用手去触碰。记得曾有人在下雪的天气用舌头舔舐铁块最后舌头被粘住的例子。
   仓库的灯泡在那次之后就换上了更加明亮的白炽灯。说实话真的有些不适应。
   偌大的仓库用白炽灯什么的，不就缺少了仓库特有的陈旧感吗。毕竟里面放的东西都是有些年头的，上面都附着着一层灰才是仓库中物品该有的样子。
   走到钢琴前用手轻抚这黑色的巨大盒子。
   今夜的雪只会越下越大，直至无从下脚为止，直到推雪机在路上来回转个几卷才能勉强为止正常的交通为止。
   一个人的我总是会害怕这样的天气。害怕看不到星星的天空、害怕夏季的暴雨、害怕打雷时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的无助感。
   “呼~~”我呼出一口气看向黑色沉稳的钢琴。
   “还是为明天的表演做准备吧。”
   如果能够帮到她们就太好了。
   一无所有的我至少要有一些值得回忆的事情。
   想到这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些记忆碎片，破旧的老旧小屋，被火烧的破了好几个大洞的被子，满眼血丝的男人、沾满灰尘的大衣，精疲力竭的男人抱着我流着眼泪对我说着：“一无所有的我想要让你拥有选择未来的权力”
   突然袭来的无力感让我的身体一软摔在了水泥地板上。我捂着额头扶着车站了起来。
   “刚刚....那是什么...”
   是老爹吗...但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坐到引擎盖上缓了一阵子。直到寒冷的风顺着仓库顶层上的破洞吹进这狭小的仓库中，我才稍许恢复了一些感觉,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糟糕、是感冒了吗。我紧了紧身上穿的大衣、合上了钢琴的琴键盖关上了灯走回到室内，到浴室中放了热水。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全身心的浸泡在水中。
   “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泡温泉了。”
   将毛巾打湿后放在了头顶、水流顺着毛巾的一角从额头上流下。
   外面的雪势伴随着狂风席卷着这个小镇，泡在浴池中的我不禁为自己放学时的决定感到庆幸，非常怕冷的我可不想在这种天气到外面与寒风撞个满怀。因此生病的话会让我很困扰的。
   一旦发烧或者头痛，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我连喝一杯热水都是奢求，这种事在别人眼里非常不可思议但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每次都要硬抗过去，如果在夏天还好一点，但是冬天生病的话就会很麻烦，寒冷的天气会让身体更加虚弱从而加重病情。
   “无论多么强健的身体一旦遇到内部崩坏也是无法忍受的嘛。心病、伤病、感冒、一切由内而外的痛苦都是无法通过外界手段去医治的呢。”
   既然如此，我就要做一个不伤害他人、也不给他人带来烦恼的普通人为好。
   但至今为止，光是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脑海中想起的那些场景就如同幻灯片一般不断地重复。
   我还是再无意之中伤害了那么多人嘛....
   我收起这些无聊的想法，一想到这些我就会否定之前的自己。这是我绝对不容忍的事情。
   真正的男人应该是从来不畏惧未来也从不后悔过去。
   起身从浴池中出来擦拭身体，再喷头下洗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
   “明天过后去剪下头发吧，这副样子真的不像是高中生。”
   我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到。
   不过明天的活动表演真的没问题吗？理子老师说的那句‘你们还有共同的问题吧’是什么意思。联想起她们两个人当时的表情我觉得事情绝不会一帆风顺，毕竟从接下这个委托开始这个过程就从未顺利过。
   不管了，这些怎么想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既然那么担心的话一开始就没去帮忙的我不早就丧失了协助她们的可能性了嘛。
   在一件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摆出一张脸问着“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人真的是逊爆了。
   拿出围巾打开了暖风，擦干净后围上了浴衣。将放水的塞子拔掉后用吸水的拖把将地面擦拭干净。
   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开水冲了杯咖啡小口的喝着。
   这略带一丝甜味的暖流直冲肺腑，补充了因为刚刚过度思考而消耗掉的葡萄糖。这种感觉超棒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动漫品着咖啡。
   没有什么兴趣爱好的我看动漫是唯一的消遣，当然是再无所事事的时候。如果是在学校或者社团的活我更倾向于在安静的地方看一些名着。就好比之前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村上春树曾经在《挪威的森林》中写道：兴之所致，我便习惯性地从书架中抽出《了不起地盖茨比》，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让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
   因此我记住了几句源远流长地语段。
   --Sowebeaton,boatsagainstthecurrent,bornebackceaselesllyintothepast。
   --我们就这样杨着船帆奋力前进，逆水行舟，而浪潮奔流不歇，不停地将我们推回到过去。
   其中地一句放在当今社会同样适用。
   【每逢你想要对别人评头论足地时候，】他对我说【要记住，世上并非所有地人都有你那样地优越条件。】
   真是了不起地一本书，即使是我这样地人读完之后都能有如此感悟。
   电视上播放着当下最火地电视剧，我关闭了客厅的灯将被子从卧室中报了出来，订好了电视关机地时间，打算找一个没有任何意思，俗称‘烂片’地电视剧看到无意识地睡着。
   但就在我准备好一切地时候放在茶几上地手机震动了起来，绿色的呼吸灯，我记得是信息得意思。
   我看了一眼钟表地指针。
   九点四十五分。
   无视掉好了。
   但是对方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地不断的发送着信息。手机叮叮叮的想个不停。这是什么？短信轰炸嘛？我记得之前也有过一次。
   于是我将手机关机扔到了沙发上。
   又沏了一杯咖啡端到了茶几上。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虽然内心千万个不爽但我还是很有礼貌地用十分轻柔地语气。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啊~！”
   这个声音毫无温柔可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虽然对方没有自报姓名但是我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没有人会在这个点给自己的学生打电话的吧。老师。而且还是在醉酒后。”我有些无奈，从理子老师身上完全感受不到老师的威严，难道我从来没在心底把她当作老师吗。
   “少来！你这家伙赶紧过来让我打一顿。”
   为什么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会有一种不容置疑并且赶快完成的感觉。
   “恕我拒绝。”
   然后我挂上了台式电话。
   刚走到茶几上端起咖啡押了一口，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好恐怖，漆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不断响起的电话，怎么联想都能想到《来电惊魂》这个恐怕片吧。
   大傻猫在我脚边来回乱蹭，我用脚将它移到一边拿起来电话。
   “如果还是如此要求的话恕我直言，希望你能够到拳击馆对着沙袋发泄你下你那无处安放的精力。”
   “这个男人没有意识到他说出了多名龌龊的语言吗。”
   冷冰冰的声音如同窗外挂起的冷风让人心生寒意。
   “是你啊，刚刚有个精神错乱的大龄剩女让我跑过去让她揍一拳。”
   “你！这！家!伙！”听筒那边传来理子老师怒吼的声音。糟糕、上当了，对方是免提。“你这家伙说谁是大龄剩女！我决定了、目的地变更，现在去鹤轩家里。”
   冰莉彩加接过了电话。
   “嗯，就是这么个情况。”
   “不要用叙述的口吻再次恐吓我。”
   “我们确实在去你家的路上。”
   “我马上离开这里。”
   “你给我.....”
   没来得及听完老师的死亡宣告我挂断了通话，将大傻猫抱起来扔到了沙发上，出门将大门用铁链从里面锁好。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能安稳的度过今晚就好了。”
   拍了拍手回到了家中，躺在沙发上盖好被子，看电视看到自然睡眠的计划是不能实行了。
   古代的时候诸葛亮曾用空城计吓跑司马懿。我这样做的话能否让他们吃个闭门羹呢？
   喝醉酒后的理子老师......我或许应该考虑是否应该在今晚之后换一个结实点的大门。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就在我有些困意时，玄关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漆黑的夜晚，外面呼啸的冷风。内心咯噔一下睡意全无、甚至连行动的力气都消失了。
   啪~客厅的灯被打开。
   适应了光线的我看清了出现在家中的三位不速之客。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着笨蛋妹妹和另外两个不速之客。鼻子轻轻嗅到了浓烈的酒味。沐梓曦和冰莉彩加驾着理子老师放在了沙发上。
   “当然时从仓库后门进来的啊，哥哥你不是给过我备用钥匙吗。”
   我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为什么你们真的来了啊，我以为只是理子老师酒后发神经的胡言乱言而已。”
   “鹤轩同学，打扰了。”
   “都已经到客厅了就没必要说这句话了吧。”
   “必要的礼仪还是需要的。啊、虽然晚了点。”她用右手轻轻挡住嘴唇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本来就惊魂未定的心脏更加激烈的跳动了。
   “哥哥的房间就让理子老师睡吧，我和彩加姐姐到另一间卧室。说起来哥哥今晚在客厅睡觉真是超好的决定。”沐梓曦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
   “打扰了。”冰莉彩加说完这句话后脱下了外面的棉袄挂在了衣架上面。
   “我可不是为了给你们腾地方才到客厅睡觉的。”
   打了个哈切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轻微打鼾熟睡的理子老师，真是的，暑假那会也是。如果晚上喝了酒就一定回在我家里睡觉，如果喝得太多还会吐一地，房间中弥漫的味道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驱散。而且这家伙不管是哪，只要是能躺下的地方就到头就睡。
   “梓曦和理子老师倒是没问题，暑假的时候她们也经常寄宿在我这里。倒是你、冰莉彩加，你不回家真的没问题吗。”
   听到我说完这句话后她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没问题的，我从三年前开始就一个人住在那里了。”将衣服挂号后打开了鞋柜，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我穿这双拖鞋没有问题吧。”她从鞋柜中拿出了妹妹的备用拖鞋。
   “随你便好了，另一间卧室梓曦会带你去的。有什么问题找我那个笨蛋妹妹就好，我要休息了。”
   说完这些我像暑假那时一样将理子老师背到我的房间中，盖好被子用保温杯倒上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将床头灯的亮度开到最低，确认好一切无误的时候关好房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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