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理想与现实（2）

    最后这两门考试我没再提前交卷、静静的等待着铃声的响起，将试卷放在桌子的一角等待着监考老师的收起。中途的时间用来休息、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小睡一会。
   坐在身边的一年级生此时正拿着下一场考试的书本耐心的翻阅着、丝毫没有一丝紧张感。我也没有。说到底不过是学校的考试、不过我想即使是升学考试我也不会有多余的紧张。
   知道监考老师走到我身边用指关节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子才将我从睡眠状态中唤醒。
   试卷早已放在桌子上多时、身边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这里的老师不会去管学生是否在意自己的成绩。只会将每天上课的内容按时讲完、留下一部分时间用来回答下面人的问题。也从不拖堂、从不开补习班。不会因为某个学生学习差就去想方设法的去教他。
   在这里、一切全凭自己的意愿，只要你愿意去努力。图书馆就能学到大多数课本上、甚至北海大学的知识。
   所以、被老师特意提醒考试已经开始这种事在这所学校是在是不常见。严厉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射穿、离开时的气场威压也让我有一丝胆颤。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努力追赶、终于赶在打铃前两分钟将试卷上的问题答完。
   考试结束后只要回到自己的班级报道签名下就好。散学典礼在下午一点举行、会通过学校的音响播出，所以也不一定非要到礼堂才能参与。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学生是可以选择不参加下午的三学典礼而是直接回家的。也确实是有不少人选择了这样做、回到了校舍中抱起了自己的被褥就从楼道走下去一路朝着校门口前行。
   仅仅只是半小时的时间、留在学校里的学生就减少了大半。最后一天学校的食堂是免费就餐的，所以今天食堂的人数格外的多、但并没有浪费的情况发生。根据自己的食量自己加去、少部分盛一碗粥站在回收盘子的地方喝完后就成群结伴的离开。
   如果现在回去、我还要做午饭、不如就先这样吃完午饭后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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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本想去社团活动是看一看、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在一天前就已经贴上了停止活动的告示。站在漆黑的走廊里思索了一阵子、看着门锁锁上的房间、我明白了这个寒假再也见不到她们的事实。
   看着不断离开的学生、肩上的书包更加沉重了。
   它们回去后有温暖的家庭、能够一起除去旅游、为期两个月的寒假不会感觉到寂寞。
   可我却没有办法一个人度过这两个月。即使让学校安排工作度过一个月的时间、也还有剩下的30天光阴。父亲留给我的那些钱足够我衣食无忧的在小镇度过安稳的一生。
   不过......我真的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吗......
   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就握紧了些。看着校门口被家长们的汽车所堵住的马路、左手贴在冰冷的玻璃窗感受着外界的温度。
   真是的、我在多愁善感个什么劲啊。抱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倒不如脚踏实地的接受这一切。早就该接受这一切的我竟然还会有这种不过脑子的想法、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能做的是尽可能的适应。现在的我不管什么痛苦都能承受的下来，这副即将死掉的身体不会惧怕任何伤痛。
   明白了这一点的我应该抱着这样的信念活下去、现在是、以后是、临死前也是。
   用右手锤了锤自己的胸膛。早已注定的人生没必要悲伤、倒不如说早就知道结局是一件好事。能够更加随心所欲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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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漆黑的走廊后迎面走来一群学生、看样子它们要从办公楼的楼梯离开这所学校。
   “虽然早了点，兄弟萌、新年快乐，来年再见”
   “新年快乐兄弟们、过年那天别忘了视频电话。”
   随后便是它们的互相打闹的声音、我靠着墙边为他们留下了不用移动位置就能舒缓通过走廊的位置。
   直到它们消失在转角听到了铁门的撞击声。
   新年快乐
   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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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天的地铁人很少、道路上没有过多的车辆、天空飘着小雪、迎面吹着冷风。
   我背着书包走在无人的街道，沐梓曦在考试结束后便对我发了信息
   ：哥哥、我要先走一步了、妈妈她们来接我了。下次见面可能就是开学前一段时间了，不要太想我哦~o(*￣▽￣*)ブ。
   后面还打上了颜文字。
   我回到
   ：不会想你的、不过没能将你送到车站还是有些小遗憾。
   ：哈哈哈、哥哥还是那么笨。
   ：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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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的诊所人很多、手上输液的针管格外的冰凉刺骨、即使她们在软管上贴了石灰加热的暖贴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输入到血管中的感觉。
   冬天生病的人有很多、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悬挂在上方的电视播放着的纪录片。
   全程都是灰色没有一丝色彩。
   吊瓶一次又一次更换着、当眼角的目光看到了钟表的时间时不自觉地就波动了滑轮、不在放缓药水流进身体里的速度、很快我的手就冰凉了起来。好在原本需要四十分钟才能输完地药现在只需要二十分钟。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胳膊没有像现在这么冰凉罢了。
   左手拿出手机看着班级群中同学们的闲聊、每一个人到家后都拍了一段视频。同时在下方备注安全到家。
   理子老师统计完后都会在表格中做好记录发到群里，还未到家的同学会在群里说明、最新的消息截止到下午的五点。
   表格上除了我都已经打上了对号。
   很快理子老师便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这家伙在哪呢？群里的通知看不到吗。”
   接通后传来的是理子老师气氛的声音。
   “抱歉、才看到消息。我已经安全到家。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接着传来的是嘟嘟嘟的挂断声音。
   抱歉......
   看着吊瓶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伴随着周围的人离开。很快就快要到了诊所的关门时间了。小镇诊所的医生是一名十五年前就开始从医的老医生。
   护士们相继离开、只留下了他坐在了我的身边。
   为最后几个病人拔针后来到了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胳膊。
   “孩子、流速太快了，对身体不好。”
   说着手伸向了滑轮。
   “这是最后一瓶了、剩下的这部分五分钟就能流完、这个流速可以承受住的。”
   老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吊瓶中剩下的量，用充满褶皱的手摸了摸我冰凉的胳膊叹了口气。
   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谢谢。”
   “孩子、有什么急事吗。这么着急的要将这瓶药输完。”
   他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打开了盖子小口抿着。靠在座椅上看着电视上播放者的纪录片。
   “没什么急事，只是想要尽快回家、毕竟天色有些晚了。而且、医生们不也都已经走了吗。”
   左手端着热水小口地喝着、能够感受到那股暖流传输到右臂地肌群。
   老医生看着纪录片打了个哈切。
   “啊、输完了、可以帮我拔一下针管吗。”
   老医生起身按住我的手臂拔出了针管、我接替他手指地位置按住了洞孔。
   “鹤轩是吧。你还需要再来几天。要是在过年那几天生病就不好了。带着病跨年可是很难受的。”
   走了一段路程后身后传来卷帘门拉下的声音。再往后看的时候灯牌已经熄灭了。
   天空飘落地雪以不像来时那样接触到地面就会化成水地程度。现在地雪势已经莫过了脚踝。冷风肆虐着我的身体，公路上偶然经过的汽车低俗行驶着。
   站在路灯下方松开了按着针孔的手，血并没有流出来。紧了紧衣服加快了脚步。双脚早就被雪所浸湿。左臂剧烈的疼痛着。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星空、只有路灯在忽闪忽闪的照亮着这一段漆黑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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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孤独、什么是人生、不知道为何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明明这些问题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
   内心的空虚感也随之而来。拼命的抑制着内心的痛苦，抑制着这没来由的感受。
   但、也紧紧是抑制这没来由的感受、我还是渴望着能够得到幻想中的那个存在。
   痛苦也好、失败也罢、哪怕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得到、但我还是憧憬着它的存在。
   我这种人、我这种烂到让人反感的存在。我这种自我意识过剩、只会给周边人带来麻烦的存在。
   果然是不会被允许得到。
   没有答案、没有方法、没有行动。或者说我一直在行动、但方法错了。所以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如同巧克力一般、如果不知道喜欢的对象喜欢哪种甜度的话。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没有信念的人终将不会获得幸福吗
   那个夏天、父亲对我说出的那些话一直环绕在耳边、每一次想起都有不同的感受，老爹他...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说出那些话。
   面前的路延伸到黑暗的尽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也开始凛冽起来。吹到身上刺骨的痛。
   不明白...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这个寒假、我没有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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