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刀妃革命、友人求助

    “皇上!”
    太监赵长庆手疾眼快,赶忙将逊帝辅助。
    “皇上,这是怎么了?”婉容也赶忙过来搀扶。
    那逊帝恍惚一阵恢复清明,待瞧见身旁的婉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就是一耳光:“都是你这个贱人挑拨的!”
    婉容顿时就懵了。此前选秀的时候,逊帝选中的是文绣做皇后,可太后干预之下, 皇后就成了婉容。
    在皇宫里头,文绣一直比婉容得宠。待冯玉祥背后一刀杀进京城,逊帝被从皇宫里赶出来,文绣就觉着左右逊帝都不是皇上了,那咱们以后还是平等相处吧。
    逊帝那会儿正气得不行,文绣来这一手,逊帝能不更气?当即就冷落了文绣, 转而专宠婉容。
    这女人之间相处起来, 本就小心思颇多, 加上二者又是嫁给了一个渣男,这能不起矛盾吗?
    于是迁居津门张园之后,得宠的婉容便时不时的拿言语刺一下文绣,逊帝不但不阻止,反而乐见其成。这会儿文绣跑了,逊帝浑然忘了两女之间的矛盾是自己挑唆的,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婉容。
    婉容懵了片刻,顿时捂着脸颊哭了起来。
    这会儿周围众人还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赵长庆小意问道:“皇上,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
    逊帝径直将那信笺丢给赵长庆:“你自己看!那贱人跑了!”
    洋房里顿时闹成一团,众人七嘴八舌出主意,就没一个靠谱的。逊帝寻思半天,琢磨着这事儿一准跟杨景林有关。当即吩咐道:“派人,派人去给我找!去找杨景林,找不回来淑妃你们就别回来了!”
    没一会儿,一众太监侍卫便从张园里涌出, 四散而去,找寻淑妃文绣的下落。
    杨景林人老成精,张少帅吩咐的事儿自然得尽心,可也不想得罪逊帝,这种事哪里会留下马脚?
    文绣上了车没一会儿,便被其安置在了原奥租界的一间小洋房里,还派了两个婢女伺候着。他杨景林则优哉游哉返回自家,听着留声机,跟几个姨太太胡闹起来。
    逊帝的人找寻过来,杨景林客客气气接待,而后一推二六五,什么都不知道。一帮太监侍卫找了一圈儿,始终没见着人影,便只好怏怏而去。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前脚文绣刚刚出走,没过一天,便闹得满城风雨。报纸上小道消息到处飞,说什么的都有。
    又说文绣被刺客打死了的,也有说文绣跑路,要跟逊帝闹离婚的,更过分的是说文绣跟逊帝的侍卫跑路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又过了一天,确切消息传来,文绣的确从张园逃了,而且还要跟逊帝闹离婚。
    好家伙,这下子乐子可大了。原本报纸上连篇累牍的都是浙奉战争,这回话锋一转,齐齐讨论起文绣来了。
    《国强报》撰文热捧文绣,称其为新时代女性的表率。那逊帝身世再如何显赫,都是过去时了,现如今不过普普通通一民国民众,怎么就不能离婚了?
    可其余的报纸就没什么好话了,这年头可没什么男女平等。日不落帝国直到这会儿,女性还没有选举权呢。于是乎一堆食古不化的老先生开始攻讦文绣大逆不道来。
    文绣若是个脾气好的,也不会闹得跟逊帝离婚。从张园里逃出,随身一个小包裹,里面不过是一点大洋,外加一些头面首饰。这会儿文绣正是最忐忑的时候,眼见被人群起而攻,当即提笔回击,这回击的内容翌日就刊登在各大报纸之上:“民国国民无论男女、种族、宗教、阶级之区别,在法律上一律平等。”
    事情到了现在,文绣只是心中忐忑不安,可张怀英却急了。文绣出走可是她一手鼓动的,这要是没个好结果,小姑娘得内疚死。
    当天晚上,这丫头就找到了张少帅。
    见到亲哥哥刚吃了大烟,正欲仙欲死的模样,张怀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怎么办事儿的?”
    “怎么了?”张少帅这两天又跟赵四小姐联络上了,舞会、饭店外加压马路,只可惜赵家家教颇严,赵四小姐的父亲察觉自家闺女跟张少帅走的太近,当即将赵四小姐给禁足了。
    赵家好歹也算是名门,张少帅老早就娶妻了,总不能过去给人家做姨太太吧?
    这事业不顺,被老爹敲打,爱情也遇到了波折,张少帅就有些萎靡。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合着你这两天没看报纸啊?”
    张少帅恍惚记起来此行的目的了:“哦,哦哦,你说文绣啊。别急,我打几个电话安排一下,给文绣安排最好的律师,保准让逊帝这回脸都没地方放。”
    张少帅几个电话打出去,翌日舆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喷文绣的依旧还有,只是少了很多,大多数的文章都是称赞的。跟着便有知名律师跳将出来,主动要求担任文绣的离婚律师。
    张少帅出手,这效率自然高了不少,没两日一封律师函就递到了张园。逊帝接过律师函,看着其上的内容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律师函上重申了此前的内容,这回干脆要求离婚,并且要求逊帝支付其五十万元赡养费。
    当日逊帝气得一晚上没睡,直称无颜去见列祖列宗。转过天来赶忙请了律师,想要跟文绣私下商量,他实在没那个脸面登上法庭。
    逊帝的代理律师找不着文绣,便只能去找文绣的代理律师,双方第一次接触分歧实在太大,干脆闹了个不欢而散。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估计没俩月是完事儿不了啦。
    赶着周末,张怀英喜气洋洋的跑去了费景庭家里。一见面就笑道:“师公,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算到文绣会离婚的?”
    我算到?不用算,历史书上写着呢。
    当然,这话费景庭不能说,便笑着说:“你这丫头真能胡闹,没想到还真让你给办成了。文绣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被安排在原来奥租界的洋房里,杨景林还安排了俩丫鬟伺候着。我本来想去看看这位巾帼的,可我哥拦着不让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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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景庭乐呵呵道:“拦着你就对了,这事儿你不能出面。一旦被人发现你跟文绣接触,这舆论就会对文绣不利。”
    人嘛,都习惯性的同情弱者。文绣跟逊帝闹离婚,文绣是弱者,不说那些食古不化的道德先生,起码民间普遍同情这位淑妃;可如果张怀英要是跟文绣接触,那情形就不一样了。想来阴谋论之说,立马就会甚嚣尘上。
    “是这样啊……师公,这回文绣跟逊帝离婚是离定了。我这儿还剩下不少灵符,你说能不能鼓动婉容也跟逊帝闹离婚?”
    “嗯?”费景庭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随即不太确定道:“按说不太好操作,而且这事儿你办不成。”
    “我办不成?我要是办不成,那谁能办成?”张怀英这会儿自信满满,颇有些目空一切的意思。
    费景庭琢磨了片刻,说道:“你哥张少帅没准能办成。”
    “啊?为什么啊?”
    “呵,文绣的律师函看了吧?成婚三年,未得一幸,估计是那逊帝身体出了问题,当不成男人。”
    张怀英顿时面色羞红起来:“说,说这个干嘛。”
    “啧,你哥虽然个子不高,样貌一般,可好歹也是个少帅,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文绣闺怨那么大,她这一走,逊帝一准迁怒婉容。等过上几个月,你哥出面一勾搭,保准水到渠成。”
    “呸,师公说话太难听了。”张怀英跑去找两个小的玩儿了,可这事儿也放在了心里。
    ………………………………
    津门,公共租界义庆里。
    李凤河提着两只藤条水壶刚从胡同对面的开水铺子里走出来,就瞧见大批的租界巡捕将义庆里四十号围了个严严实实。
    李凤河略略一怔,丢下水壶就朝着胡同里跑。结果刚跑出去两步,迎面就撞上了一名巡捕。
    “奶奶的,你是不是瞎啊?老子这么大的活人没瞧见啊?”
    李凤河抬眼,却见那巡捕是组织秘密培养的后备力量。那巡捕眨眨眼,压低声音说道:“出事儿了,工部局直接下的令,出发前我都不知道要来这儿,你赶紧跑。”
    清了清嗓子,巡捕掸了掸身上的灰土,骂道:“你还瞧嘛呢?赶紧给爷有多远滚多远!”
    李凤河应承两声,提着热水壶不敢回义庆里了,径直寻到了津门地委。
    主持津门事务的季达吓了一跳,当即派人通知义庆里没被逮捕的相关人等,立刻转移。同时安排人手在报纸上发布了一条用暗语写的广告,叫没收到消息的相关人等立刻跑路。
    这会儿的地下工作可不比抗战乃至内战时期,极其的稚嫩。是以这广告虽然在冀北晚报发了,可竟然还有半数人没看到。结果没几天,又被抓了十一人。这其中组织成员八人,民党左翼六人……没错,就这个数,八加六一共是十一,其中三人既是组织成员,又是民党左翼。
    正赶上第一次民工合作,二者处于蜜月期。民党加入组织,组织加入民党,都是家常便饭。就连黄埔的杨羽都加入了民党。
    动手的是工部局巡捕房,按说营救起来虽然麻烦,也不是没有希望。奈何这回工部局不按套路出牌,当晚严刑拷打不说,现场还查抄了大量文献,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而后半夜就用车引渡给了津门警局。
    不论是民党还是组织,在军阀眼里自然是恨之入骨。尤其奉系背后的是日本人,日本人因着在苏俄海参崴吃了苦头,肯定极其痛恨组织。
    所以到了津门警局手里,反倒是不好营救了。任凭谁出面,奉系都不放人。
    季达一筹莫展!
    又过了两天,义庆里四十号的负责人在狱中给妻子赵达写了一封信,信中字字泣血:敌人虽然打得我皮开肉绽,但是它们得不到任何东西。我们把坐牢看做是休息,牺牲就是个人革命的成功。‘大好头颅待价沽……愿卿莫做无谓哭’。
    接到信笺,赵达顿时哭得泣不成声。
    季达能找的人都找过了,可谁出面都没用。正寻思着要不要发动人手劫狱,赵达突然说道:“杨羽先前不是留了一封信吗?说是倘若在津门出了事,可以找那位费先生帮忙。”
    季达一拍大腿:“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事不宜迟,季达当天夜里就拿着信笺,坐着黄包车去了公共租界。找到费景庭的洋房前,四下观望一阵,确定无人跟踪,这才上前按动了门铃。
    响铃一阵,一女子开了铁门上的角门,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看向季达:“你找谁?”
    暗自赞叹眼前的女子红颜祸水,担忧同仁的安全,季达赶忙说道:“我来找费景庭先生,替故人送一封信。”
    “哦,那进来吧。”
    季达进了铁门,这庭院里居然安置了路灯,看着广阔而典雅。三层大洋房便坐落在树荫之后,跟着那女子进到洋房里,季达顿时暗骂一声狗大户,这家也太有钱了。
    被引到沙发上落座,女子为其斟了茶水,便让其等候。季达四下看了眼,天棚上吊着水晶灯,地板上铺着波斯地毯,那茶一闻就是上好的碧螺春,再看陈列,收音机、留声机应有尽有,角落里还摆了一架洋牌子钢琴。
    季达心中纳闷,闹不清楚杨羽是怎么跟这狗大户认识的。
    此时就听脚步声轻响,楼梯上下来一穿着长衫的男子。看面目不过二十出头,可看气势又像是三十外开,一双眼睛极为有神,举手投足自有气度随身。
    那人打过招呼,自然而然相对而坐,季达赶忙将杨羽的信笺递了过去。
    费景庭道了声歉,展开书信看了起来。这却是杨羽写的,先是感激费景庭在其危难之际将其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又资助其留学法国。如今他学成归来,正为了国家在努力。
    之后便说厚颜恳求,请费景庭代为照顾其同仁。
    季达心中忐忑,便在此时,费景庭放下书信,微笑道:“好,我知道了。等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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