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定制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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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柔是在花厅见的二人。
    听闻他们要拜师，一时竟然觉得有些稀奇。
    前几日之所以忽然心血来潮，教他们制暗器，其实是因为她打算送苏梦馨一批。
    只是暗器这东西，琐碎得很。
    不管是做模具还是磨针萃铁，都是极为耗时的事。
    光观音泪里所需的空心锥形铁珠，就有足足108枚。
    眼下因为这个世界的炼铁技术，无法做到最好的尺寸，但缩减便的，却也足够苏梦馨应付一流高手的。
    沈柔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想偷懒，却招来了两个拜师学艺的。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看得出来，这二人的品性不错。
    亭瞳虽然年岁比李三儿小，却更加沉稳内敛，总是谋而后动，虽有小心思，却也忠诚。
    李三儿瞧着稳重，实在跳脱一些，虽遇事沉稳不足，但有急智，也是个难得的灵巧之人。
    只是，沈柔却没有收徒的心思。
    一来她没时间，二来两人都是顾宇极的人，若是拜她为师，若有一日，她与顾宇极反目。他们夹在中间岂不是十分难为？
    想到这，沈柔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
    “你们也知晓，我不会在京都待太久，往后去哪儿，也未可知。”
    “所以收徒之事，就免了吧！”
    见二人一脸失落，她轻笑安慰。
    “不过，你们若是有些精进武功，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
    “你们二人同出一脉，武功都偏隐忍阴柔，虽灵巧细腻，却也有所不足。一旦遇到遭遇战，便会被压制，甚至在对方有杀手锏或将你们诱入包围时，难以全身而退。”
    说到这，沈柔细细打量起李三儿。
    “我总觉得，你与所学武功路数并不相融，手腕伸过来，我把个脉看看。”
    李三儿大喜过望，忙不迭上去两步，躬身将手腕递了上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沈柔笑着松开三指。
    “果然如此，你实则是火系灵根，而你所学却是水系功法，自然相悖，难成高手。”
    “那可如何是好？莫非要废去一身武功？”
    李三儿听罢，对沈柔没有丝毫怀疑。
    其实他早就所感。
    明明自己比亭瞳早如谛听，练着同样一套武功，怎么亭瞳就比他进步快？
    且越练，他便越难寸进，内功运转也有滞涩之感。
    听了沈柔的话，他才恍然，原来这武功，并不适合他。
    见他着急，沈柔也不卖关子，立即解释、
    “倒也不必全然否定。”
    “其实就你目前的武功进度，不过也才初窥门径，算是打了个基础而已。”
    “基础武功，主在打熬筋骨，还不到开辟气海，贯通窍穴，吐纳天地灵气的地步。”
    “又因你平素练功并不勤勉，没有急功近利，自然身体积累的也还没到损伤根本的地步。”
    “只要你将不多的内力耗尽，然后以适合的功法重新运转积蓄，开辟气海，自然就没问题了。”
    李三儿愕然。
    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却原来，是我自己的懒惰反救了我自己？”
    沈柔和亭瞳听罢都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若我教了你适合的功法，你却是不能再懒惰了。”
    “若是想学有所成，不勤苦修炼，坚守本心，是绝对不行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教你，否则将来说不得还因此害了你。”
    她意有所指，亭瞳和李三儿肃然。
    这话中的含义，却是叫人心惊。
    想到之前沈柔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暗器，这功法只怕也绝非俗品。
    若真是什么高深的东西，练不好，偏还漏了马脚让人瞧出什么，自然是会带来横祸。
    想到这，二人对视一眼，眸中俱是兴奋与坚毅。
    其实沈柔的话也间接告诉他们，她不会藏私，教的都是真正的好东西，
    甚至有可能引来江湖高手们的窥伺。
    如此珍贵的功法，若他们还不懂珍惜，岂不愚蠢至极？
    沈柔虽不愿收他们为徒，可这教授武功之恩，却已与师恩无异。
    所以二人立即跪下，齐齐朝沈柔磕头感谢。
    “谢小姐赏赐！”
    “必不辜负小姐所赐！”
    沈柔笑着受了礼。
    “既然先瞧了李三儿，那便先教你一套合适的功法吧！”
    “此功名为‘九阳’是我偶然得到，虽没修习，却也觉得是一部极为罕有的上乘武功。”
    “加之与你的灵根相合，想来应该适合。”
    李三儿听得心潮起伏，他面色潮红地看向沈柔，口中激动念叨：“九阳功......”
    “你先盘坐好，我会用内气在你体内引导，你跟着我的内气，细细记下运功路线。”
    “此功为九层，每一层的功法路线皆有不同，只是眼下你还未开气海，只能先修一二两层。”
    “待你气海一开，练至四层，便可在一流高手手中撑一个来回。”
    “此功不得外传，所以待你气海开启，我再传你剩下的，能记住多少，到时就看你的造化了。”
    沈柔倒不是要藏私。
    这九阳神功刚猛霸道，李三儿沉稳不足，若是急功近利，在没有稳固境界时便强行追求更高的层次，反而会耗损根基，得不偿失。
    且她估计，这功法练到第六层，便可称霸江湖，难逢敌手，最后最危险的三层，只怕也未必需要拿出来。
    倒是李三儿，并未因为沈柔的话而有什么，反而极为感激地点点头。
    “小姐说得对，最好小的练完一层，小姐再赐下一层。”
    “您也知晓，小的性子急，就怕一时冲动，反而不好。”
    见他对自己也颇为了解，却眸中的确诚挚，没有一丝阴霾，沈柔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她细细留心观察过的，这李三儿的品行她是能相信的。
    更何况，即便李三儿将九阳神功学去了，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人见功法，尚不足与她的灵阶功法相提并论。
    更何况，沈柔只需三年，便可武功大成，而李三儿便是练个三十年，也不可能把这九阳神功练到第七层。
    他的体质，悟性，灵根摆在那。
    同理，沈柔教授亭瞳也没有什么好藏私的。
    亭瞳倒是不用换功法，只是谛听阁的功法太过粗陋，若按系统的评分，只怕连个玄品都难。
    所以沈柔干脆让亭瞳将谛听阁的功法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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