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坦言相告

没有了师门命令，这些弟子无意与郁意他们一争高下。而是重新选了一个山头，建立了新的清虚宗。没有了长老与宗主，亲传弟子们各个升了官，有了长老之名，也有了长老之实。
这样的传承宗门不仅是清虚宗，御兽宗、玄剑宗等各方势力均是如此。走了老一辈，年轻一辈们纷纷上位。有新鲜血液补充，各方势力倒是经营的有模有样。
只不过，以前的四宗三门二谷一殿终究成了泡影，新的势力，雄起了。
当然，这是个小插曲，与当前的灵域开启并无影响。
就在这时，陈凤鸣主动找过来，道：“郁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郁意没有意见，两人来到一处人少的偏僻之地，前前后后都有人守着，肯定没有人偷听。
“最近你们那边是怎么回事？灵物什么的，都我们这边太过优惠了。”陈凤鸣开门见山，言语中并无对多得便宜有喜悦之意。
郁意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事情。
因为修为上限的问题，宴清河与上面交涉了。不知道是如何交涉的，反正一些多余的灵物都往陈凤鸣他们所处的几方宗门开始大肆买卖。
她道：“你应该没有见过各个基地内的灵物生产吧？”
陈凤鸣摇头。他们大陆，炼丹师和炼器师能生产灵物，但却不能如此大规模的生产那么多奇奇怪怪却极其有用的灵物。
几个基地将那些灵物抛出来，他们是想买，却又担心其中有什么猫腻。
“流水线听说过吗？”郁意再问。
陈凤鸣迟疑，“听说过，”流水线这次还是从水蓝星灵者的嘴里知道的，但具体是个什么现象，他没有见过，只有简单的词汇理解。
郁意直言，“我们的灵物生产就是流水线。同一件灵物，我们能靠着灵力运转的机器重复无差别生产数千数万甚至上百万。”
只要材料够，配方完整，配比正确，灵物可以无限生产。
陈凤鸣惊异，郁意又道：“当然，这类灵物难创新，不及炼丹师炼器师的灵感著作。但效果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只看上次的防守战，就知道你们的灵物是不错的，”陈凤鸣直言，“但为什么你们开始将灵物大量的朝我们这边倾斜了？”按理来说，两方虽然现在不是敌对，可终究有隔阂在。这般行事，若说其中没有猫腻他打死也不信。
郁意：“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水蓝星的灵者短短几年就能超过你们神迹大陆的普通灵者？”
陈凤鸣苦笑，“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可你是气运之子，我们又能如何？”
“不是的，”郁意摇头，“我们从一介普通人到达这个程度，是付出了代价的。”
陈凤鸣猛地看向郁意，后者神色平静，却转移了话题，“子阳之前找过你们，问过通道的事情。你们行动了，所以你们手中定然是有外来灵者的一些信息的。”
陈凤鸣沉默以对，没有否认。
郁意道：“所以你们也明白。位面一旦开始融合，就无法终止了。”
“所以呢？这与前面的事情有何关系？”陈凤鸣反问。
郁意直言，“位面继续融合下去，你觉得中级位面是结束吗？”
听出了她话中的潜在意思，陈凤鸣瞪大了双眼。
“高级位面，甚至神域，我不得不拼一把。”郁意从位面开始融合，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她的选择，即使再难，她也得走下去。
陈凤鸣呼吸急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人，牺牲了修为上限才得来了短暂的实力进阶。位面若继续进阶下去，他们跟不上位面等级的变化。再将他们置身权力中心，于他们有害无益，”郁意与宴清河深谈过。此事要摊开来与陈凤鸣等人细谈，要不然可能会弄巧成拙。
陈凤鸣目光闪烁，心中念头翻涌，但理智却未失，“所以你们想要我们成为你手中的枪？”
“高风险意味着高收入，你们难道不想重现宗门的风采，让那些摒弃了宗门的人仰望吗？”郁意直白反问。
陈凤鸣握拳，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更加冷静了，“如果事后被摘了果子呢？”
郁意轻笑，“实力，便是你们最强的依仗。他们修为不够，何谈摘果子？况且我这人呢，是护短，却不会枉顾公平。”
“再者说，真到了那个地步，你觉得我会插手吗？”
不会。
陈凤鸣心中暗自回答。
如果位面真的成功融合下去，距离那个位置也是一步之遥。这样的人，不会自毁根基。那时候，真正的根基会是他们这些能助她成功的人，而不是被她保护起来的自己人。
累赘，在什么时候，都只是附属之物。她只会保他们安全，而不是任由他们摘了别人的果子。因为那样，会大乱。经历过大乱的人，不会随意生乱的。
他沉默着，面色变幻不定。
郁意心中倒是轻松的很。
抛开别人的负重，她确实能走的更远。至于五大基地以后会如何，下一代人会告诉所有人，他们不见得会需要从别人手中摘果子。
毕竟，被买断修为上限的只有宴清河他们这一代人。他们啊，是先行者。至于后代，谁让他们年轻呢，就占点便宜呗。
“如果真是这样，这次灵域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沉默许久，陈凤鸣连声音都嘶哑了。
郁意拱手，“静候佳音。”
目送他离开，宴清河出现，道：“都说清楚了。”
郁意点头，“他们不会拒绝的。”
宴清河笑出声，“因为他们也没有退路了。”从神迹大陆消失，他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所有人，彻底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郁意也笑了。
大家都没有退路了，也就不必担心有人心怀二心了。
不过，该防的还是得防。
心神一转，她问道：“十岁以下的孩子自然觉醒率高吗？”
提及这个话题，宴清河一脸轻松，“高。但大数据显示，灵气复苏之后，同为灵者的夫妻，怀孕的几率随着实力的递增而递减。倒是普通人，怀孕的几率增加了。”
“有得必有失啊，”郁意感叹了一句，就听见下面传来了哄闹声。
她顺着动静看过去，原来是灵域的入口开了。
宴清河道：“我们下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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