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完整的道！

“这天罚一样的波动，原来这就是圣人境吗？”
“与之为敌的是何人？竟能引得魔主如此大动干戈？”
“不知......”
“或许是魔主一时兴起，要覆灭某一势力......”
“我看不像，魔主的气息虽磅礴，但并不剧烈，倒像是与人切磋......”
“能让魔主如此的，对方难道也是天地圣人？”
一语出，万籁俱寂。
圣人，一个传说一般的词汇，代表的是至高无上，世间独尊！称得上是......人间真神！
亿万人族，数不清的修士，圣人，也唯有寥寥几位。
每一尊圣人，都是可以改变神州历史走向的禁忌存在。
平时，大抵都是处于王不见王的状态。
难道今日不知何故，竟引得两尊圣人大战？
若是真的如此，只希望这两位圣人可千万别打出真火。若是真的倾力出手，不亚于神州浩劫矣。
众多恐怖存在心中同时一沉，只感觉压抑无比。
......
果然，像是印证他们猜测一样，一股同样浩瀚、几近于道的气息同样传遍神州大地。
与魔威遥遥对峙，分庭抗礼！
这，亦是一种道。但给众人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飘渺，既存于世，但又是不可捉摸。
不同于魔主之霸道，这种全新的道倒像是一片虚无，根本不可测。
两种道威纠缠不休，威势互相叠加，已经不可估测。
有不少身具灵根者，观摩双道碰撞，早已有所感悟，纷纷坐于原地冥想而去。
而更多的人则是内心激荡，无法平静。
“真......真的有另一尊圣人！”
“而且，是一种全新的、闻所未闻的大道啊！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这神州之上，又有新的圣人诞生？”
“看似天马行空，但却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解释了。”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呐！”
......
天地间，灵识交流纷杂不已。
而这时候，灵谷内则是平静了下来。
之前，魔主九道魔雷齐出，上面蕴藏霸之一道的真意，声势滔天。
但却都被季寻这虚无一道同化，驱散。
此时，季寻已经又向魔主前行了五十米。
他可没有魔主这类花里胡哨的攻击手段，有的只是对于体内力量的粗浅应用。
始终无法占据主动权，因此，便只能顶住压力，一步步向魔主靠去。
若是他真的能走到魔主身边，那说明魔主无法奈何他，就算无形中赢了。
但他心里知道，怕是不现实了。
先前的两道攻势，看似威势惊世，但季寻知道，那不过是魔主的试探之举，远未尽全力，而反观自己，却只能每次都全力应对，实际上并不轻松。
“哼！”
就在这时，魔主突然重哼一声。
众多自仗修为高强、妄想把灵识延伸至此的存在尽皆闷哼一声，身形止不住的颤抖，灵识瞬间大损。
内心惊诧之余，只能最快的远离这里。
不敢再靠近，只能躲在远处尽力探查。
魔主眉头一皱，显然是对这些烦人的苍蝇很是不满，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存在远不及自己，但放眼神州也是上了台面的那种，并且真身可能远在亿万里之外，分散于整个神州。
自己也不能一一找上门去寻麻烦啊，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小子，这些人太烦了，咱就不做过多纠缠了，本尊这里还有一种手段，本是要留给这老轩辕的，但是你先撞上了，就此一击，若是你无事，便是本尊输了，如何？”
季寻露出一抹笑意，又很快恢复严肃：“就依前辈！”
“好！我这一种手段，名为幽冥道场！”
声音变得飘渺，那魔主魁梧的身影也逐渐虚幻。像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不对，不是他动了，而是自己动了！
季寻大骇，抬眼望去。
天地骤然失色，那五颜六色、多彩缤纷尽数化作灰白。
一切都静止凝固了，水流停止了流动，花草停止了摇摆，甚至连时间都不能摆脱。
就像是一个异空间！
突然，大地的尽头出现变化，衰败的灰白色闪电般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血色海洋。
粘稠似血的汪洋中，漂浮着无数的尸体，断臂残肢，这是真正的尸山血海！景象惨烈无比。
那一条条枉死的怨灵飘荡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骷髅头下，血海翻滚，一只亡灵的军队浮现而出，身着玄甲，其内空空荡荡，不见血肉。
这里，是一片亡灵的世界！
“这就是所谓的幽冥道场吗？当真恐怖。倒像是书中经常描述的领域......”季寻感叹道。
体内的力量再度毫无保留的调动。
化作一股无色的光罩保护住了季寻。
血海深处，突然升起一道王座，魔主高作其上，便是这亡灵世界的主宰，在这里，他是无敌的！
“杀！”他干脆的下达了命令。
霎时间，浪潮翻滚，亡灵肆虐，喊杀震天。
强大难解的攻势中掺杂着许多斑驳的气息。戾气、杀气、枯败的死亡气息统统化作催化死亡的利器！
也就是在这种恐怖的攻势下，季寻无法动弹，只能偏居一隅，这道保护罩就是他最后的阵地，最后的依仗。
万千攻势席卷而至，季寻就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又如暴风雨下的一点烛光。
极其的黯淡，但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顽强生机！
任凭风吹浪打，任凭天崩地裂，我自巍然不动。
“咦，这小子......”
高坐王位的魔主在此惊疑出声，他赫然发现，那看似被困孤岛，即将泯灭于汪洋中的季寻，竟是越来越轻松。
他的道究竟是什么？怎么会如此诡异，那一片虚无竟能同化我的攻势？竟像是天然克制我的道？
这最终的打斗，看似是一般的攻击手段，其实已经上升到了两种道之间碰撞比拼。
现在魔主发现，自己的霸道非但无法消磨季寻的虚无之道，甚至后者的道像是比自己高上一筹，竟能同化我之霸道！
局面一时间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是季寻的底蕴太过浅显，魔主自负若是真的出尽全力胜他不难，但那还有什么意义？
“罢了罢了，看来...我又要多一个对手了......”魔主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斗志昂扬，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无愧于战斗狂人的属性！
挥手间，幽冥道场慢慢消散。
二人的身影重新现身灵谷，并且已经从虚空落到了地上。
“公子！”应尽欢惊喜道。一眼就看到了季寻，急忙跑过去，十分担心的上看下看，像是生怕公子受到什么伤害。
待到检查了一遍，发现公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就在刚刚，魔主发动最后一击之后，二人瞬间消失了，像是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候，应尽欢才发现，面对魔主这样的偶像，自己的心竟是全然站在了季寻这边。
害怕他受伤，希望他能赢。
担心到在原地四处踱步，冷汗出了不知道多少。
一颗芳心，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被拴上了......
像她这种级别的，自是看不出其中的玄幻，而一直旁观的轩辕圣武却是不住的点头。
二人都有着让他意外的一面。
对于季寻，意外的是他的道隐约间竟然压制住了魔主的霸道。
设身处地，轩辕圣武猜想，自己的自然之道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季寻的道更加高级，凌驾诸道之上！
可是同为大道，又怎么会有谁压谁一头的区别呢？奇怪。
他当然不知道，季寻体内的力量传自天道，冥冥中又受到季寻这个穿越者所带来的影响。
自然不是他们这种“天”下之人靠自身修成的大道可比的。
这就是有作弊器的好处啊！
轩辕圣武并未特意强调这个疑问，只是心中已有的模糊想法更加确定!
他又对着魔主笑道：“好一个幽冥道场，霸道大成，已是不弱于我的自然道场了。看来你这次闭关收获确实不小啊。”
听到这像是赞叹的话，魔主没有感到喜悦，只是冷着个脸说道：“要是本尊说，不怎么样。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本尊没能真正击败你。小子，是你赢了......”
季寻苦笑道;“魔主前辈折煞晚辈了——面对前辈的攻势，我已然是无计可施，前辈若是全力出手，晚辈必败无疑......”
魔主神色缓和了不少，摆了摆手，说道;“你小子别过谦，一个二十几岁的圣人，当真是...了不起，本尊自愧不如。”
“前辈言重了。”
二人一推一让，听得轩辕圣武直翻白眼：“你小子面对老夫咋没这么客气——依老夫看啊，谁也没奈何谁，干脆算平手得了......”
季寻与魔主对视一眼，都是点头，显然是默认了这位人道共主的话。
随后，魔主突然皱眉，对着季寻说道：“刚才的打斗中，我发现你的道，是不是不完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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