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再见天道！

当手机相册打开的那一瞬间，季寻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画面，同时也算是印证了他心中的某种猜想。
这部手机跟随了徐牧很久，尤其是在他穿越到这异世界之后，更是被当做了对那个世界的精神寄托。不用想也知道，后者必是对其无比珍惜。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这不属于这片时空的产物保存这么久。
手机相册中大大小小的图片视频加起来足有数百张，其中大部分的背景和人物都是属于那曾经的时空的记忆，甚至很多风景名胜季寻也去观览过。这时候突然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倍感亲切。
不过，季寻可不是特地为了怀旧的。
他一股脑的把所有的视频图片观看了个遍，不管是属于现代的还是属于这里的，统统没放过。
以他现在过目不忘的脑力和超强的推演能力，其中不少有价值的信息都被他完整的发掘了出来。
当然了，重要的也不是这些细节内容。就目前而言，再多的信息他也用不到。
季寻现在唯一关心的，也是所有音频影像中所存在的不合理的共性就是：根本没有徐牧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哪怕是一张图片都没有。
这一点就很古怪，这手机明明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很多照片拍摄的目的想必也是为了记录美好瞬间，他没有理由不上镜啊。
可翻遍了所有，也没发现关于他的任何照片。
最扯的是，有一张照片估计是他在地球的时候拍下来的，就是大白天的普普通通在路边摊吃个饭。吃到一半的饭菜都上境了，可就是没有徐牧的踪迹，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像是有人特意把他给p掉了一样。
而这种奇怪的现象更是在无形中和季寻心中的疑问重合在了一起。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五千年前神机门主徐牧曾经有过一系列辉煌的传说，并且遗留下来了种种足以影响神州浩土进程的痕迹，泽被后世。那为何如今竟然会被世人所遗忘？
是的，用遗忘这个词并不过分。
就仿佛徐牧这个人从未出现，整个神州浩土也找不到什么他存在过的证据。
五千年，若是放在自己那个时空，的确算是很悠久的一段时间了，已经足够一个文明由诞生到发展壮大再到衰微复兴。可放到这个世界，也不过就是一些绝世强者一世的寿命。
都说人的死亡分为三次，第一次是肉体的死亡；第二次是法律意义上的死亡，而第三次，则是任何有关你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了，包括亲友故人故去，时代变迁等，这最后一次，才是彻彻底底的死亡。
而这位先自己一步的穿越者——大冤种徐牧，就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整个神州浩土，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完整的叙述这位曾经划过神州夜空的耀目彗星的传说事迹了，哪怕是有人能窥知一鳞半爪，也多是恶名，把他当做一尊惊世的魔神一样敬畏、鄙夷。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无上伟力生生的把他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给抹去了。
换言之，整片古史都被修改过了，现在人们所看到的，正是那个罪魁祸首所希望人们看到的......
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以一己之力，屏蔽天机，逆转因果，篡改古史。这已经算是从另一角度另类的修改了神州大陆的法则秩序。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做到这种地步？
扪心自问，季寻自认自己距离这种程度还差得远。
如此不顾及因果的做法，怕是连那位人族公认的最强者——轩辕老头也力有不逮。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
季寻胸膛起伏，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他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目光有些迷离，口中喃喃道：“上仙域的古神以及......天道本身！”
嗡！
话语出口，时空仿佛突然凝滞了下来。
屋内，虚空中流动的气流都停止不动；屋外，簌簌作响的绿色森林突然失去的生机，像是变成了一副静止的画卷，无数暗处隐藏的第五楼护卫都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定在原地。
这万事万物、咫尺天涯，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也只有季寻了。
亲眼见证了异状的产生，他却依旧坐在原地恍若未闻。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
当那个禁忌一样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会被后者感知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生活在神州大陆上，没有生灵能逃脱的了大陆意志的感知。哪怕是季寻这个外来人，依旧如此。
不过，对于它的降临，正合了季寻的心意。
他还正想找天道问一问呢，这徐牧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要合作，也不能太不实诚不是？
它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以往种种，还是自己单纯喽。天道老贼，名不虚传啊......
屋内的场景渐渐虚幻，四周雾气蒸腾，七彩混沌光芒氤氲，仿佛来到了鸿蒙之初。
一道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身形显现，自这虚幻空间的尽头一步步的靠近。
季寻看去，发现天道所化成的化身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丝毫没有变化。
明明已经现身，可是季寻依旧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真是对应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句话。
肉眼可见却不可探寻。
这种感觉一时间让他有些精神恍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直到天道近身，季寻还呆坐到那一动不动。
“你想要召唤吾！”天道语气也是冷漠，像是个没的感情的机器。不过，这短短的一句话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显然，季寻心中所想并不能逃脱它的感知。
季寻神色有些复杂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晴变化，最终还是轻笑道：“来的很快啊......这么久不见，状态怎么样啊，有没有加强对神州的控制力啊......”
天道依旧是面无表情：“你的内心告诉吾，你现在对吾充满了戒备。吾不是人类，不必对吾说这些客套话。”
季寻眼皮一跳，心中暗骂一声“见鬼”。倒也没有表现出心里的小秘密被发现的那种窘迫感，索性大方的说：“看起来你的状态比初见时好了不少啊。越来越没“人性”了，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脱你的掌控了？”
天道毫无生机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寻，还是摇头道：“吾知道你的担忧，不过吾可以很明确的告知你，你多虑了。吾为天道，是整个神州大陆以及与之相关联的诸天万界的秩序化身，吾无处不在，但同时又是无处可寻的。你是被吾选中之人，因此你的主踪迹会被吾监察，除此之外，你的私事，吾不会过问......”
呵呵，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不希望无论做什么事都时时刻刻被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给盯着，尤其是测体温的时候，一想就别扭......季寻不动声色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天道又道：“若是之前，你不属于吾之生灵，吾无法探查你的一切。但你来神州已久，不可避免的沾染了神州气息，所以才能被吾掌控......吾之所以跟你解释这些，是因为他也曾经为此和吾交流过，并且还跟吾说了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吾不是很理解这句话，但吾尊重他，也尊重你。你和他......很像。”
你要是真这么想，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不用想也知道，天道口中的他肯定是指的徐牧。
看起来，这位仁兄也被这天道给弄烦过啊......都是有经历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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