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彼此之间
“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不等华安澜说着什么，林初墨慢慢站起来，看着苏渊的，挂着晶莹的睫毛轻颤，咬着嘴唇，内心惊慌忐忑，无尽的思念涌上心头。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渊。
若不是先前荣青挑事儿，后来人群散开，她根本察觉不到苏渊的存在。
现在，苏渊一人站在舷窗处，她便一眼看到了。
林初墨怀有身孕，离开家人，离开苏渊，离开那个熟悉的地方，不知道她下足了多少的勇气。
看着日夜思想的男人，看着他静静的抽着烟，是那般的寂寥与孤独，她内心充满酸楚，她多么想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苏渊，离开他，方才是为他好。
近一点，自己离他近一点。
多看一时，便欢喜一时…
林初墨攥着满是香汗的秀拳，悄悄的向着苏渊靠近。
人来人往，隔着的人流之间，二人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
苏渊似乎抽完了一根烟，他弹飞烟头，慢慢的转过来。
林初墨心跳的厉害，甚至萌生出逃走的念头。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绝美的身影出现，挡住了两人之间。
林初墨怔在原地。
好美的女孩子。
蓝色的裙子，雪白的长发，没有一丝违和，反而浑然天成，肌肤雪嫩，如雪般白透，挑不出一丝瑕疵的倾世容颜，罕见的绝美…
苏渊与女孩聊天，露出久违的笑容，那是和她在一起时，很少有过的微笑。
林初墨娇躯一颤，内心宛若刀割，却轻笑一声，呢喃道：“挺好的。”
真心爱一个人，只有愿他好，他好，我才开心；我好或他不好，我都开心。
只要他有人陪伴，能让他这十里寒风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有人疼爱，那便是我好…
林初墨轻轻转身，似乎不想打扰这一幕，安静的离开。
华安澜看到这一幕，露出如意般的微笑，起身跟过去。
“你为何来这儿？”苏渊看着眼前的雪发女孩，正是齐家齐明雪。
虽然也知道齐明雪在这里，但她来与自己见面，着实在苏渊意料之外。
对于齐明雪，苏渊不算说有好感，起码，比起齐家那帮人，她倒是一个三观正直，心地善良的女孩。
“齐朗长老出事了，家主命我暗中调查事由。”齐明雪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看着苏渊道：“另外，再查查看你是不是也在永源城。”
“现在真相大白，你可以回去交差了。”苏渊摊开胳膊笑道。
“我不会告诉他们真相，因为他们所有人除了家主以外，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告诉他们你在这儿，只会徒增更多地伤亡。”
顿了顿，齐明雪俏皮一笑：“何况，刚刚我骗你的，他们并不知道你在永源城，其实是家主派我暗中盯着荣家，是否与鼎山发生密切私通的。”
苏渊不解问：“我与你们齐家关系你是知道的，你就不怕我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你们？”
齐明雪轻声一笑，她趴在舷窗边，看着外面的江景道：“或许，你是对的，齐家人罪孽深重，我们的存在，或将危害天下。不过我作为齐家人，我是不会允许你对齐家不利，所以……”
说到这儿，齐明雪动了动嘴唇，说不下去了。
连她自己都十分乱，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么多。
二人互相沉默了好久，齐明雪才看着苏渊复杂道：“齐家有的人莫名出现一些不可根除的顽疾，实力大减，甚至成了普通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可是……”
齐明雪欲要说什么，迎着苏渊深邃的眼神，立即止住了声音。
他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整个人生，瞳孔中倒影着秋花雪月，四季轮回，更是人间沧桑……
苏渊平静道：“但凡吉凶祸福，真假正邪，都是因果自造，自作自受，你也看到了那些画面，不是吗？放眼整个齐家，能避免因果审判，只有极少数人，你便是其中之一。”
齐明雪轻咬嘴唇道：“难道没有方法避免，或者让他们减轻罪孽吗？”
苏渊摇摇头道：“因果不可逆，一切事在人为，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苏渊转身离开。
齐明雪怔怔看着苏渊的背影，忽然走上前跟了过去。
苏渊皱眉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防着你。”齐明雪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编出一个谎言道：“我怕你对齐家不利，所以要盯着你。”
“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苏渊微微皱眉。
“你说过，我不会被因果审判，所以你不能对我动手，对吗？”齐明雪眨巴眨巴眼轻声道。
“……”苏渊白了她一眼，也懒得说什么。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自己也不掉块肉。
只是，这着实太拉仇恨了。
齐明雪长得太漂亮，太有灵气了，可但凡想要上来搭讪的人，全被她隐隐散发出的冷气逼退，只能远远观望着，看着苏渊眼神几乎嫉妒的喷火。
……
邮轮外。
林初墨站在沿岸，看着远处的江景，江风吹动她的三千青丝，美眸充满着憔悴。
“林小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华安澜站在旁边，一样望着远处江景笑问。
林初墨看一眼旁边的男人：“华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见你一人出来不放心，便出来瞧瞧。”华安澜轻笑，指着远处宽阔的支流河岸道：“林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初墨摇摇头道。
“多么美好的夜景，我进入世俗历练数年，见过高山，见过花海，洞察天地之奥妙，体会人世间红尘万丈，我以为见过了太多，可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我以前所看到的景象，都不如眼前的十分之一。”华安澜目光柔情看着林初墨道：“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所看到过，只有景，没有人，只因为你在这儿，所以这一切才变得让人留恋。”
林初墨微蹙柳眉，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女，先前她还没意识到什么，但华安澜这番话，无疑是对自己的示意感情。
换做一般女人，在如此情景之下，定然会为之动心，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反而有几分烦厌。
“华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出来放松心情，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林初墨认真道。
“是刚刚那个男人吗？”华安澜一点也不介意，微笑道：“当你看着他的时候，我在看着你；自从遇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天上是云是你，耳畔的风是你，江河的浪花是你，漫天星辰也是你。”
说着，华安澜收回目光看着林初墨，却见她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一丝余地。
华安澜微微一笑，并没有上去强追。
他知道这样的女人需要耐心，他自认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优秀，更没有人能配得上林初墨。
华安澜看着邮轮，眼神充满着挑战意味。
好久没有对手了，你是唯一一个挑战我的人。
可惜，你不是的我对手。
你，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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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知道齐明雪在这里，但她来与自己见面，着实在苏渊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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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华安澜收回目光看着林初墨，却见她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一丝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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