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五章满天星

“嗨，姐姐晚好。”酒吧老板娘叫仇敏，似乎从二十小几岁，大学一毕业开始就经营者这家酒吧。
        只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起恋爱，后来无论多少人向她示好，都没能获得她的青睐。
        仇敏今天很早就让望月离开了，尽管店里的人比平时还多了不少。
        望月是从酒吧的后门出来的，里面阴郁厚重的氛围和平时完全不一样。老板娘似乎是没来得及通知望月，让她今天别来。
        “67，这个世界不是扫黑除恶很严格吗，怎么这里跟□□聚头一样。”望月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样的场面，难免有些紧张。
        67在最短的时间里查到了酒吧近期的监控，以及到场的所有人资料。
        “月月，你让我给你早点办签证是对的。”67的声音有点凝重，“是我疏忽了，这个世界的难度不应该有那么高。”
        “你别管他们了，我马上帮你辞职。到你考完试就直接出国。”
        “不，把资料传给我。”望月觉得仇敏的眼睛里永远藏着化不开的情绪，这家酒吧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67第一次制止望月的行动，“不，宿主，我们现在只有五百万积分。如果你贸然参与这种行动，我就算耗尽所有积分也不能让你复活。”
        “那如果在我临死之前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呢？”望月思考的很快。
        “可行性不高……”
        “这算不算隐藏副本？”望月停下了脚步，“放心吧，遇到危险我会先想办法脱身的。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副本危险，但是……”
        “积分会很高。”67补完了望月的话，“我知道你对积分没那么看重，用积分诱惑我同意你是行不通的。”
        无论67说什么，都没有停下望月回头的步伐。67只好像个管不住孩子的大家长一样，深深地叹了口气。
        酒吧里所有的监控都传入望月的脑中，望月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这种时候，也许走错一步，都会出大差错。
        根据监控画面，望月摸索着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是仇敏的更衣室，在柜子的右下角发现两套新的侍女服装。
        像是多出来的。
        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望月被一阵哭声吸引。
        “怎么了。”
        少女哭的眼睛红了一圈，被突然出现的望月吓得直打嗝。
        “你，你是……”
        “嘘，你想离开吗？”望月感受到了女孩想恐惧，轻声诱导，“告诉我，你等一下需要做什么，我把外套给你，过两分钟你从前面第二个门直走，直接从正门出去。”
        少女的资料是现成所有人里面最好窃取的，她不过是个家里负债，不得不四处打工的高中生罢了。
        在现在这种妖魔乱舞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就要陷入泥潭再也无法脱身。
        少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为底下室里的人倒个酒。如果被谁看上了，让她做什么都不能反抗，反之就能结束今天的工作。
        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已经被今天的氛围吓得够呛。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战战兢兢的了，平时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这一整片局域都像是被谁特意封锁了一样，寂静的让人害怕。
        望月调整好心跳，尽量模仿着那个少女的样子，走进了地下一楼。
        仇敏看见望月进来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危险，所以完全不希望她一个大学生卷进来。
        “您好，要点什么？”望月摆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像极了一个迫不及待想离开的侍女，战战兢兢地为这些人服务。
        这里并没有监控，所以望月只在一进来的时候瞄了一圈。
        除了仇敏一共有五个人，还有一个刀疤脸的瘦子，一个看起来像是卖猪肉的胖子，一个矮小精明的男人和一个……
        说实话，望月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真的狠狠地吃了一惊。他个子很高，坐姿痞里痞气的，有一种像是在那种地方混了好多年才养成的凶恶感。
        眼神锋利的让人不敢多看，只有帅气过头的五官让他显的跟这里格格不入。
        如果他不是程以笙的哥哥，望月此刻一定没有其他想法。
        望月只在照片里看过程以笙的哥哥，他在照片里的状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当时的程闻骁右手拿着一把手枪，似乎是在训练场一样的地方瞄准靶子，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他是卧底警察。”望月很快肯定了他的职业，难怪身份保密做的那么好。
        一旦暴露，背后不知道牵连多少。
        仇敏特地站在了角落，望月给仇敏倒酒的时候，仇敏在她耳边快速地问：“你怎么来了？”
        望月伸手抱住仇敏的脖子，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含住了她的耳夹。
        一个很小很精致的满天星形状耳夹，里面有一个极微型的录音装置。
        67检测到刀疤脸带了一个比较先进的检测仪，似乎还是不放心这里面的人。望月在进地下室之前，就已经接受了检查，所以里面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在里面的几个人似乎要商量什么事时，望月自然而然地被赶了出去。
        “呼。”找了最近的一个卫生间，望月匆匆洗了个脸，将耳夹装在了一个塑料袋子里。
        望月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走进了残疾人专用的，装有马桶的隔间。两只手抬起冲水按钮的盖子，将塑料袋放了塞到了里面难以看见的地方。
        白色的塑料袋比耳夹大不了多少，想比很难被发现。
        一打开门，望月望月就看见了程闻骁站在她面前，两个人面面相觑。
        还是对方先开口，打开了这诡异的沉默，“胆子不小啊，小姑娘。”
        “谢谢夸奖。”望月甜甜一笑，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样。
        系统知道了门口站了个人，发现是程闻骁之后便没有打扰望月。
        它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给望月找了这么个工作。
        虽然想这责怪望月的一意孤行，不过当她眼睛水亮亮的睁圆了时，67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搅乱了安静的氛围，程闻骁抱起望月进了男厕的另一个单间。
        望月立即捂住嘴巴，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公主抱的姿势让望月整个人突然失重，只能靠着在心里数数稳定自己的情绪。
        “赵哥，是你在里面吗？”
        不知道为什么，望月从外面那个人的声音里听到了几分心虚。
        程闻骁听了后隔两秒才说，“怎么，你要进来看看？”
        “不，没，没有。”男人东张西望了一番说，“大哥怀疑有叛徒，我四处看看，那我就不打扰赵哥了。”
        程闻骁看着强装镇定的望月，轻笑一声，“你倒是帮了她大忙。”
        在望月靠近仇敏的时候，程闻骁就假装添酒，挡在了望月和另外几个人之间。他和仇敏都没有得到这几个人的完全信任，小个子带检测仪进来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他这种行为违背了所有人都约定，如果测不出任何一个内鬼，他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那个检测仪会被另外几个人用各种方法找到，分析，或是销毁。
        当然，如果仇敏的耳夹被发现，或者有什么其他人违背诺言带了东西进去，当场就会……
        整个地下一楼都没有监控，这里也算是被地毯式搜寻过好几轮了，他们才敢约在今天见面。
        外面逐渐开始埋伏警察，那几个领头羊如果能被制服，后续工作就能轻松很多。
        程闻骁也可以，继续站在阳光下了。
        “如果，仇姐被发现，会怎么样？”
        程闻骁看着女孩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四局就差挂上珍珠般的水珠，泪盈盈地看着他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敢孤身犯险，跑到这种地方送死呢？
        偏偏她脑子转的很快，在那种情况下又能那么冷静地想解决办法，一点没有露怯。
        既不像队里经验丰富的女警，巾帼不让须眉，有着不顾一切的气度和胆识。
        也不像被保护在家里的娇花，看到那种场面就吓得一动不动。
        “你知道，你刚才被他们抓住，会是什么下场吗？”程闻骁也不是在吓望月，声音低哑地陈述一个事实。
        “被开膛破肚，抛尸荒野。”
        “你的身份信息也会被查个底朝天，你熟悉的，哪怕只是有点头之交的人，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望月将脸缩在程闻骁的怀里，他明显的感觉到女孩全身都在颤抖。
        却不流一滴眼泪。
        “67，我好怕。”
        “下次还敢吗？”
        “下次还敢。”望月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
        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真是让人上瘾。
        67：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等一下走时，走侧门，报我的名字，跟你看见的第一个人走。”程闻骁这才放下望月，开门之前说，“我叫……”
        “我知道，快走吧。”望月踩在程闻骁的鞋子上垫起来，才能堪堪到他的耳朵，“七点钟方向有人。”
        看着程闻骁的背影彻底消失，望月才离开了地下室。
        好在有系统的指导，望月离开的过程还算轻松。
        到门口还有几步路的时候，望月突然被叫住。
        “你是刚才那个，到下面倒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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