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十二章心尖的玫瑰

“明天的舞会，你有空吗？”姜虞和望月清醒的时间意外的一致，他们在吃早餐的十几分钟里，往往有一段短暂的交流。
        望月抬头看着姜虞的眼睛，吸管从她的唇边划过，“舞会？”
        “嗯。”姜虞极少参加这种场合，但校长极力邀请他参加那一天的舞会，所以他犹豫着还是同意了。
        “你也去？”望月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期待什么。
        姜虞僵硬的点点头，似乎一想到那么多陌生人的场合就起鸡皮疙瘩。
        “好啊。”
        直到去舞会之前，望月都一直泡在实验室里。
        “月月？”望月的导师找到了她，手里是望月提交的研究报告。
        望月的眼下有点淡淡的青黑，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
        “老师。”望月忍住打哈欠的**，询问导师的来意。
        “你这个思路是我从未想过的，”导师的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你的整个研究报告很周密完整，通过利用提取液特殊的再生能力和微生物结合，将它运用在毛发增殖上，不仅没有任何副作用，还为生发开拓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你除了用小白鼠，还用过其他生物吗？”
        “没有，我没有申请使用灵长类动物的权限。”望月摇摇头，在它向67展示自己的发现时，67就已经明确表示它完全适用于人类。
        只是望月的头发足够浓密，用不到这样的产品，所以她直接提交给了导师。
        望月一开始是想能不能研发出一款洗发水，让她的头发能看起来和姜虞的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顺滑的没有任何瑕疵。
        时常因为睡前不擦干头发，第二天整理半天呆毛的望月实名羡慕姜虞。
        “我已经将它上报，并且会对它进行投入研究，如果对人类无害且足够有效果，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投入市场。”导师心疼的看着望月，这么有天赋又努力的孩子，实在是不多见。
        “如果结果是真的可行，我会为你争取一个国际生物院新星的名额，之后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了。”
        “另一个课题实在没有头绪，就放一放吧，别太逼自己。”
        “知道啦，谢谢老师。”望月朝导师挥挥手，脑袋一下子埋进实验室仅有的沙发，陷入了沉睡。
        姜虞到实验室的时候，看了一圈都没有人。仔细搜罗时，才发现一个缩在沙发角落的团子，发绳滑落到头发的中部，稍微一动就会掉落在地板上。
        时间还比较早，姜虞并没有叫醒她，只是慢步走到她的身边，等待着她醒来。
        望月在陌生的地方不会睡太久，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感受不到脖间的头发。
        她一向喜欢半披散着头发睡觉，享受发丝与皮肤接触的感觉。
        望月迷迷糊糊地走到镜子前面，却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编了起来，造型不算复杂但也需要耗些时间。
        “还满意吗？”直到姜虞出声，望月才发现他的存在。
        作为对理论成绩第一的特殊照顾，这间实验室是望月独有的。所以她习惯了睁眼闭眼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看到姜虞之后，脑袋有片刻的迷茫。
        “你没有按时回去。”姜虞抬头看实验室的时钟，声音里没有半点责怪。
        望月还是很歉疚：“抱歉。”
        “衣服和你的化妆盒，”姜虞递给望月一个小包，“我得先过去了。”
        “你……别逃走。”
        “嗯。”望月自认为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突然想到姜虞无数次的在被迫接受这种场合的邀请后，趁着带他去的人不注意，偷偷溜走的场面。望月忍不住地看着姜虞的背影，轻轻笑了起来。
        等望月到达舞会现场的时候，气氛已经很热了。
        和她同一批生物学院的学生，也很少有参加这种场合的，所以望月只是随便找了个角落，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纵情享乐。
        “嗨，你居然来了。”一个金发举着酒杯向望月搭讪。
        望月点点头。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场合。”他不在意望月的冷淡，继续找话题，“你还记得我吗？就是你给姜虞，姜教授做助理的那节课，我和你要联系方式来着。”
        “是你啊。”
        哪怕丝毫没有映像，望月还是顺着他的话敷衍下去。
        无论是性格外貌还是能力，望月都不觉得他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就像伊甸园里一根平平无奇的杂草，永远不会在她的记忆里占据什么位置。
        “我叫迪克，这次可以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吗？美丽的小姐。”金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来掩饰他的局促。
        一再拒绝这么简单的请求似乎也不太好，望月便简单地报了一串数字，就当是填充一下列表。
        “听说校长的侄女爱慕姜虞姜教授很多年了，这场舞会就是特地为他们举办的。”迪克尽力找寻话题。
        “为了姜虞？”望月看他并不是很乐于参加。
        迪克见女孩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自己的情报：“是啊，这次舞会结束之后有一场投票，将都市一场盛大拍卖会的入场券给票数最高的一对。”
        “撮合的意图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一对指的是？”
        “当然是一起跳舞的舞伴了。”迪克的语速越来越快，“虽然有人的舞伴只是朋友甚至兄弟姐妹，但是姜教授和校长的侄女已经是默认的第一了。”
        “你们怎么知道，姜虞会和她跳舞？”望月觉得这里应该没人不知道姜虞的社恐，或者说是他们眼里的高冷，怎么这么自信他能拔得头筹。
        迪克看了眼四周，小声说：“姜教授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所以他们都认为姜虞教授就是为了lily，也就是校长的侄女来的。为爱冲破一切条例，大家这几天都八卦出连续剧了。”
        “话说回来，楚思雨也挺喜欢姜虞的吧。”望月突然想起来远在华国的几个人，默默打开与67的交流。
        “楚思雨好像已经被你……被她的妈妈发现不是亲生女儿了，”67一直在观望华国的动态，“不过她妈还没有联系她爸。”
        “说她不说妈，文明你我他。”望月喝了口果汁，心情还算不错，“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了，赵莹应该已经哑火了，没想到她还是出手了。”
        “似乎是因为林逸。”67尽可能地为望月提供有用信息，“林逸曾经帮助过被小混混欺负的赵莹，她似乎一直在默默喜欢林逸。这次按捺不住地出手，也和楚思雨，林逸有关。”
        “傻姑娘。”望月小幅度地摇摇头，“如果她是为了自己，我还会佩服她一点。为了个不值得的人，再没有更愚蠢的了。”
        “原主她爸，什么时候回华国？”
        “与其问他什么时候回华国，不如说，他什么时候到c国。”67查到了楚无疾的航班，最近的直通c国。
        “要提前见见他吗？”
        望月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心里已经有了考量。
        见望月迟迟不说话，迪克壮着胆问：“你，有舞伴吗？”
        “算是吧。”望月很快扯开话题，“你刚刚说的投票，是什么？”
        “就是这个，”迪克打开了手机，翻开到某个界面，“学校官网这里，点进去就行。”
        姜虞甚至还没有在舞会出现，他的名字就已经占据了望月的视线。
        “这些女孩已经开始拼命找人刷自己和喜欢的人了。”迪克看那些连姜虞见都见不到都女孩，想办法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放在一起，就觉得莫名有趣。
        “既然能通过这些方法刷票，那你们怎么知道最后的第一是被真情实感投出来的？”望月不理解。
        “因为网站的身份信息是实名认证，每人一票，现在能看见的前几的票数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投的。”迪克解释道，“毕竟舞会还是为了开心，想通过那些手段获取什么的毕竟是少数。”
        舞会的前奏渐渐停息，灯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暗淡，随后从舞会门口开始变得更加明亮，像是在欢迎某个人。
        还真是特意为姜虞举办的。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由主办者，即校长本人单独进来，简单的说几句话或者介绍一下舞会的流程。
        但是现在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他的小侄女和姜虞。
        “为什么是一左一右站在校长两边？”迪克踮起脚看着众星捧月般进来的几个人，小声嘟哝着，“校长要是真的成功给他们牵上线了，他们不应该挽着手站在一起吗？”
        “不过也是，估计校长只是劝姜教授来就花了不少功夫，其他的还是要靠lily自己努力。”
        “你知道的倒是真多。”望月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这样嘈杂的场合里，只有迪克能听见。
        如果他被系统检测为值得攻略的目标，此刻已经直接好感度爆满。
        望月和迪克一直小声攀谈着，都迟迟没有进入舞池。
        直到有一瞬间，他们周围的声音突然减小到消失，望月才发现，姜虞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他今天的装扮格外正式，本就顺滑的头发经过精心的打理，安静地落在姜虞的眼角。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材高挑又协调，翡翠般的眸子里，生长着一朵他心尖上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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