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全

“申羽，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我就不会四处寻找娴姝了，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拦着我去找娴姝？知道吗？在你的支持下，我终于找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娴姝，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左仁军抱着申羽沉默许久后落泪开口。
        “我去求她，我去求她成全，仁军你爱的女人一定很善良，她一定会成全我们的。”满面泪痕的申羽望着左仁军，希望他可以回心转意。
        可是左仁军摇头站起身来：“我做不到，做不到，娴姝到现在还在痴痴地等着我回去，我不可以再辜负她了，她辗转几个城市到处打听我的消息，这其中的艰辛你知道她一个农家女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申羽，我不可以自私，她是我爱的人啊！”
        听到最后这句话申羽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好似没有了申辩的权利。是呀，娴姝是仁军唯一爱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她，仁军怎么可能不去兑现当初的誓言，和她白头到老！
        左仁军眼里的泪水如潮涌般翻滚，他蹲下身来抱歉道：“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铭记！”
        申羽不语，左仁军温柔地为申羽整理头发哽咽道：“对不起申羽我不能够陪伴你，我不可以让娴姝一辈子孤苦伶仃你懂吗？申羽，你知道吗？至少你还有少含而她什么也没有，所以申羽，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申羽的眼泉是静止的？良久，她默然点头，目光朦胧送走了左仁军。
        二十分钟后，走出卧室的申羽默默地深望着儿子少含的卧室心如刀割，心里一遍遍的对不起令她不停地擦着两行泪水。
        几分钟之后申羽狠心地转身不再留恋，健步如飞地走下楼梯，而后行尸走肉般走进厨房。
        片刻，申羽毫不犹豫地将水果刀插入自己的胸口，随后她缓缓坐落于地，头靠厨柜任由血液流淌，等待死神带她去天堂！
        可是申羽并不知道在她下楼的那一刻她的五岁儿子醒了过来，或许是母子连心。
        小小年纪的少含惊恐万分，他哭奔到母亲身边跪了下来，申羽本能地用手捂着儿子的双眼哄道：“没事的少含，不看就没事了，妈妈在这里，在这里。”
        少含拿开妈妈的手摸着妈妈的脸啜泣不停，申羽舍不得下巴抵着儿子的额头任凭泪如雨下。
        惊惧颤抖的少含在妈妈的怀里一次次地呼喊：“爸爸，莹姨，爸爸，莹姨······”可他不知道，他的爸爸不会回来了，他的奶娘昨晚回老家了。
        申羽很欣慰亲了一下懂事的儿子，心很疼，很疼！她极力克制颤音说道：“少含，妈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会有位关阿姨代替妈妈爱你，你要好好爱关阿姨，她就是妈妈知道吗？”
        少含两只小手抱着申羽的颈脖哭到沙哑：“不要，不要，不要……”
        “少含，乖！妈妈，妈妈给你讲个故事。从前，从前有个，有个……”申羽声音渐渐虚弱，一只小手捂住了她的嘴泣不成声地说道：“妈妈不说话，不说话！”那一瞬间，申羽内疚万分紧紧地抱着儿子。
        陡然，少含奋力起身想要跑出厨房却被奄奄一息的申羽叫住了：“少含，妈……妈妈想抱着你，过来，过……过来。”
        少含见妈妈快要昏倒忙跑了回去：“妈妈，少含不走，少含不走，妈妈不可以闭上眼睛，少含要妈妈一直看着少含，一直看着。”
        “好……”申羽疲惫地睁开眼，努力保持微笑看着儿子。
        “我们等爸爸！”少含抽噎地说。
        申羽泪水滚落抚摸儿子的头轻声说：“好！”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动，申羽感到眼前越来越黑暗，她摸着儿子的脸不舍地说：“少含，妈妈，妈妈希望……希望你长大……长大后是个好男人，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要……要从一而终。”
        少含拼命点头，长大后他要做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这样妈妈就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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