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凄惨的狼人

    “主人！这次我们几乎把整座‘妖精基金会’都给夷为了平地！不仅如此，我们还从那里搜刮来了大量的金加隆！”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内，才刚回来的小巴蒂就在跟伏地魔汇报着战果。
    一边说，他还一边谄媚地将一个无痕伸展咒袋子捧到了伏地魔面前。
    伏地魔笑着接过了袋子，随即便解开了袋口往地上倒。
    顿时，海量金币不断自袋口涌出。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座小金山。
    可即便是这样，那自袋口内涌出的金币浪潮却依旧没有丝毫缩小的意思。
    就好像袋子内的金币无穷无尽一样。
    见状，客厅里的食死徒和狼人们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伏地魔终止了倒钱行为怪笑着说道：
    “非常好，你们做的都非常好！尤其是约翰！我会给你们奖励的！”
    言罢，伏地魔攥住了小巴蒂的左臂。
    大股大股属于伏地魔的特殊魔力开始涌入小巴蒂的黑魔印记。
    小巴蒂表情狰狞，眉眼里却带着欣喜，嘴里不断哽咽念叨着‘谢谢主人的恩赐’。
    其他食死徒看着眼热，也在伏地魔的指示下，欢天喜地的上前接受魔力灌注。
    不欢天喜地不行。
    伏地魔的魔力对食死徒们来说，就等于是直接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又有哪个食死徒能拒绝这种诱惑呢？
    “还有约翰，快过来吧。”
    在伏地魔的呼唤下，约翰也将左手抬了起来。
    伏地魔笑着开始往约翰的黑魔印记内输送魔力。
    不过与先前不同，伏地魔这次使用的时间更长。
    见状周围的食死徒脸上全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来。
    因为这很明显意味着伏地魔给约翰灌输了更多的魔力。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约翰能清晰感觉到，伏地魔这次给他的魔力相比平时几乎翻了三倍。
    通过这段时间对黑魔印记的研究，约翰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伏地魔这样做的意图。
    伏地魔之所以会给食死徒们灌输魔力。
    这不仅是为了暂时提升食死徒们的力量，以作为奖赏。
    更是为了通过黑魔印记特殊的机制，加强黑魔印记对食死徒的控制。
    也就是说，被灌了越多魔力的食死徒，就越是难背叛伏地魔。
    只可惜，这种手段对拥有‘咀嚼’能力的约翰完全无效。
    伏地魔给约翰的魔力，乃至于黑魔印记本身，对约翰来说都是纯粹的、可以吞噬的魔力。
    伏地魔这完全就是白给。
    轻而易举将伏地魔的魔力全部消化吸收，约翰似笑非笑地对伏地魔道了声谢。
    伏地魔丝毫没有察觉到约翰笑容里蕴含的深意，感叹地说道：
    “约翰，你的进步真是太超乎我的预料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就已经掌握了在基础魔法上进行改造，拓展出新式魔法的技巧！
    真不愧是我的亲族，萨拉查·斯来特林的后裔！我为你感到骄傲！”
    此言一出，周围的食死徒们皆是有些艳羡。
    能受到伏地魔这样夸奖的人他们可从未见过。
    而约翰则平静说道：
    “这都是您的功劳，如果没有您的教导，我绝不会有如此成就。”
    闻言伏地魔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约翰的目光里蕴藏着一丝炙热。
    其实有一件事他还没说。
    他能感觉到，约翰身上魔力的‘气味’已经变得与他真正的魔力非常相似了。
    这就意味着约翰凭借着这些天对他魔力的研究，已经完成了对自身魔力的改造！
    再加上约翰这个年纪就掌握了‘魔法变化’的技巧。
    这份天赋，要不是约翰已经被打上了黑魔印记，是可信的自己人，恐怕伏地魔自己都要嫉妒到想要将其杀死了！
    还有爱丽丝。
    伏地魔原本其实瞧不太上这个出自洛佩兹家族的小丫头。
    可根据小巴蒂今天汇报上来的情况来看，爱丽丝在炼金术一途上的造诣着实让人吃惊。
    这也能成为他未来的可靠助力！
    “迈克尔，还有爱丽丝，你们同样做的很好。”
    伏地魔笑着说道。
    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对伏地魔笑了笑。
    而迈克尔则笑着道：
    “谢谢您的夸奖，需要道谢的人是我们才对。感谢您能协助我们打击妖精。”
    言罢迈克尔与约翰对视了一眼。
    约翰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伏地魔这次给出的支持真的很重要。
    要不然今夜袭击妖精基金会的过程不可能如现在这般摧枯拉朽。
    更关键的是，今夜的袭击只是一个开始。
    妖精们不会放弃嘤国这块肥肉的。
    他们也不会放弃约翰这个重要的试验品。
    今后他们肯定还会投入更多的力量尝试侵蚀嘤国。
    届时约翰仍旧需要借助食死徒们的力量。
    这帮人残忍归残忍，可把他们当工具人，去杀戮妖精是真的好用。
    伏地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最后看向了芬里尔·格雷伯克。
    这头狼人看着食死徒们一个个接手嘉奖，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了。
    此刻才刚一与伏地魔的目光结束，他便谦卑地跪了下来。
    “狼人们做的也不错，这样吧，地上那堆金加隆就赏赐给你们了。另外，你携带的这些狼人也在一楼的仆人间和地下室住下吧，里面已经被施展了【无痕伸展咒】，够你们用了。
    不过，你们绝不能上楼。
    那是我们的活动区域。”
    伏地魔说道。
    他的语气相比起对食死徒和约翰等人时，变得冷漠又傲慢，甚至带着一抹鄙夷的味道。
    可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没有丝毫不满。
    他激动地在地上磕着头，不断感谢着伏地魔。
    而伏地魔则压根就没有理会他，就这么上了楼。
    食死徒们连忙恭送。
    直至伏地魔的身影消失，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又变得火热了起来。
    食死徒们正在‘弹冠相庆’着。
    今夜他们可算是‘玩’爽了。
    况且他们还得到了伏地魔的夸赞和奖励。
    约翰作为给了他们这次机会的人，在食死徒们心中的地位也又上了一层楼。
    几乎所有人食死徒都想挤到约翰等人身边，好好套近乎。
    只可惜，贝拉一直都霸占着约翰身边的座位，并用眼神逼视着众人，让他们不敢靠近。
    而芬里尔·格雷伯克则没有加入食死徒们的庆祝活动中去。
    他招呼着一直候在外面的两头狼人，激动无比地收拾了地上的‘金山’，随即便扛着袋子去他们的仆人间了。
    约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
    今晚跟随他们进攻‘妖精基金会’的狼人可足有几十头。
    可眼下，除了芬里尔·格雷伯克以及他的两个‘近卫’外，约翰却压根没有看到其他狼人的身影。
    ‘所以，其他狼人都早早被赶进地下室了？’
    约翰正这样想着呢，贝拉却伸手捂着他的两边脸颊，强行让他把头转了回来。
    “约翰，你可不要再盯着狼人们看了！那群肮脏的野兽，看一眼都是对我们眼睛的玷污！”
    贝拉由衷地嘱咐道。
    “没错，这么点加隆就高兴成了这样。”小巴蒂讥笑道，“畜生就是畜生！”
    约翰有些诧异地看了小巴蒂一眼。
    他可记得，小巴蒂先前介绍说自己跟主人招募了狼人的时候可没这么有敌意。
    不过约翰很快就明白了。
    当时恐怕是因为芬里尔·格雷伯克就在现场，所以为对方留了些颜面。
    事实上，小巴蒂也和贝拉一样，极度厌恶狼人。
    不，不仅是小巴蒂和贝拉。
    准确来说，现场的所有食死徒此刻都放下了掩饰，脸上浮现出对狼人的不屑一顾。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了。
    食死徒们大多是纯粹的纯血至上主义者。
    这群人连‘泥巴种’巫师都瞧不上，就更不用说狼人了。
    伏地魔也是一样的。
    他甚至都没赐予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黑魔印记。
    赏赐也是用那么一堆金加隆敷衍了事。
    要知道金加隆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很宝贵。
    但在伏地魔、食死徒以及约翰等人眼里，真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物了。
    毕竟约翰可是夺得了整个布来克家族金库内财物的，爱丽丝现在更是洛佩兹家族的唯一家主，迈克尔也通过猎杀妖精积攒了大批的财货，贝拉就更不用说了，来斯特兰奇家族也是豪族……
    可以说，食死徒们几乎全是大富豪。
    他们家族的固定资产或许已经被查抄得差不多了。
    但在古灵阁，依旧有大批的财富可以取用。
    在这种环境下，芬里尔·格雷伯克对财富的贪婪就显得格外刺眼。
    看着周围正在鄙夷着狼人的食死徒们，又看了看仆人间与地下室入口，约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深夜。
    食死徒们的庆功宴已经结束。
    客厅里一片狼藉。
    克利切正摸着黑，在一片混乱中打扫着。
    约翰借着【幻身咒】的掩护，绕过了克利切，径直进入了地下室。
    才刚一打开地下室的大门，约翰便闻到了一股骚臭味与发霉味。
    而继续往下，约翰此行要寻找的东西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数十头狼人正蜷缩在漆黑、潮湿、肮脏的地下室角落里。
    他们衣衫褴褛，与早前跟着约翰一起进攻妖精基金会时穿着整齐的样子相差甚远。
    对此约翰并没有感到意外。
    伏地魔和食死徒们对狼人的歧视是全方位的。
    狼人们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被允许穿着食死徒们的长袍，至于其他时候，都必须脱下来，以示与真正食死徒们地位上的不同。
    真正让约翰感到意外的是，地下室里除了约翰先前在战斗中见过的一些青壮外，更有许多老幼妇孺。
    与青壮们相比，她们要更加瘦弱，甚至可以用面黄肌瘦来形容。
    似乎是闻到了约翰的气味，她们立刻慌乱地缩在了阴影里。
    青壮狼人们也是立刻摆出了攻击姿态，就像是在面对什么洪水勐兽。
    直至约翰解除【幻身咒】，露出真容后，一众青壮狼人才再度变得谦卑了起来。
    他们弓着腰，似是在跪拜，又似是在最诚挚的鞠躬，并由一名独眼狼人结结巴巴地恭声问道：
    “尊敬的食死徒大人……请问您有什么……有什么吩咐吗？”
    约翰面无表情道：
    “仆人间也赐给你们了，为什么不去那里居住，反而要待在环境糟糕的地下室里？”
    “那里是格雷伯克大人的居所……”独眼狼人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未经允许，我们这些非他亲卫的人不能进入。”
    “这次黑魔王给予的赏赐，他也没有分给你们咯？”
    “没……没有，那都是格雷伯克大人该得的，我们不敢……”
    “你们不是芬里尔·格雷伯克的伙伴？”
    “并不是……我们其实原本都不认识格雷伯克大人……”
    “那为什么要跟着他加入食死徒？”
    “因为格雷伯克大人找到了我们，跟我们说，加入食死徒……生活能变得更好……黑魔王大人许诺我们，说能让我们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人世间。
    他也的确没说谎，至少在这里还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用风餐露宿，去翻垃圾桶……只是可怜了其他的兄弟，他们没办法享受……”
    “这里还不是你们的全部人员？”
    “当然不是，能被格雷伯克大人带进这里的，全是有魔法天赋的。食死徒大人，我们真的不是麻瓜转化的狼人。我们那些麻瓜狼人同胞，全都被没准许进入……所以求您了，不要赶我们走……”
    于独眼狼人的哀求声中，约翰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由于狼人病毒的存在，狼人们的生活的确很悲惨。
    卢平那种其实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至少他接受过霍格沃茨完整的魔法教育，能够使用许多魔法。
    而更多具有魔法天赋却被转化的狼人，根本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这导致施法能力微弱的他们，就连基础的求生都做不到。
    只能如那些麻瓜狼人一样，整日里去翻垃圾桶觅食，居无定所。
    至于作恶。
    那就更不用提了。
    狼人属于魔法生物。
    他们为非作歹的下场就是被魔法部追捕。
    因为这是在破坏《保密法》。
    所以绝大多数的狼人，就连犯罪都不敢。
    这日子，过得比流浪汉都不如。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难理解狼人为什么要加入食死徒了。
    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在于。
    芬里尔·格雷伯克是个实打实的混蛋恶徒。
    这家伙在魔法界很有名气，经常在满月夜通常的变身后去咬人，还专咬那种巫师家庭的孩子。
    卢平就是被那家伙转化成狼人的。
    据芬里尔·格雷伯克本人称，他这样做想要制造出足够多的狼人来征服巫师，可事实上呢？
    约翰觉得他只是借用这个名号来释放自己的兽欲而已。
    看看眼前这群狼人的遭遇就该明白了。
    芬里尔·格雷伯克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同胞看，而是将他们作为了讨好伏地魔，从伏地魔那里换取赏赐的货物。
    这家伙自己住着环境尚可的仆人房，却让其他狼人住糟糕的地下室。
    且连赏赐都不分给他们，只让他们参加战斗，流血牺牲。
    这样的做法，已经超出了人类道德的底线。
    不过这对约翰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代表着他有插手狼人控制权的机会了。
    “咕噜——”
    角落阴影里一个狼人小女孩的肚子突然响了。
    这声音并不大，可在这安静的地下室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母亲一脸惊恐地把她藏在了身后，深怕被约翰看到。
    狼人们现在虽然已经加入了黑魔王的麾下。
    可食死徒们的恶名却也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恐惧。
    而听着这声响，约翰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
    他略作思考，直接从变形蜥蜴皮钱包内取出了一大袋子的纸杯蛋糕——都是小天狼星送的。
    看见这么多蛋糕，现场狼人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独眼狼人更是面带激动，匍匐在地上，期待着约翰能把蛋糕扔在地上，他好捡拾着吃。
    这是他流浪时期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的他们跟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然而，约翰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站起来。”
    独眼狼人颤抖着站了起来。
    “伸出手。”
    独眼狼人听话伸出了手。
    约翰没有再说话，直接将那一大袋子蛋糕放在了独眼狼人手上。
    小天狼星烤了实在太多的蛋糕，这导致袋子很沉。
    独眼狼人的膝盖几乎是在接过袋子的一瞬间就又要弯下去了。
    似是被压弯的，又似是在本能的想要跪拜致谢。
    “不准跪！”
    约翰冷冷的声音又独眼狼人的身体僵住了。
    他艰难的直起了身子，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约翰道：
    “大人，您……”
    “吃吧。”
    约翰轻声打断了独眼狼人，转身便往出口走去。
    拉拢并非是一蹴而就的。
    这是个长期的工程，约翰决定要慢慢来。
    他相信，只要手段用得好，这群狼人乃至于外面那群由麻瓜转化的狼人，一定能为他所用。
    正思索间，约翰脚下却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下。
    他低头看去，才见在靠近入口的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
    是虫尾巴。
    他如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正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约翰。
    约翰记得，他是被纳吉尼绞断了全身骨头后，被安置在地下室接受治疗的。
    现在看来，伏地魔并没有想要真正治好他的意思，而是想让他在这里接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约翰对虫尾巴这曾经企图陷害过他的家伙没有半分好感。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虫尾巴的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便离开了地下室。
    “彭——”
    大门闭合。
    地下室变得更加黑暗了。
    蛋糕早就被分发了下去，此刻正被狼人老幼妇孺们贪婪地啃食着。
    这些进食的声音在独眼狼人听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
    因为，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在其中。
    香甜的蛋糕啊。
    他曾经梦想过不知道多少次能让自己的女儿尝一尝。
    可他每次去蛋糕店，想要乞讨，甚至是掏钱购买却都因为太过肮脏而被赶走。
    而今天，这个梦想实现了。
    “爸爸，你吃！”
    女儿举着块蛋糕凑了过来。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欢喜的光芒。
    独眼狼人咽了口唾沫。
    他能感觉到蛋糕的香气正在往鼻子里钻，这狠狠刺激了他饥肠辘辘的身体。
    但他依旧还是坚定地说道：
    “爸爸不饿，你和妈妈吃吧。”
    说完话，他赶忙将蛋糕塞进了女儿的嘴里，随即又看向了地下室紧闭的大门。
    这一份喜悦和希望，是约翰给予的。
    他给了他们食物，还让他站起来……不准跪……
    现在回想起来，独眼狼人还有些心潮澎湃。
    这就是尊重啊！
    多少年了？
    他多少年没感受到过别人的尊重了？
    ‘这位大人，真是个好人啊！’
    独眼狼人这样想着。
    可很快，他却又摇了摇头。
    他认识约翰。
    或者更准确点说，是今晚才认识的。
    在对妖精基金会的袭击中，独眼狼人亲眼见识到了这位约翰·沙菲克的强大和狠辣。
    这样一位强大的食死徒大人，应该没理由大发善心的吧？
    他之所以对他们这样好，肯定是有事情想让他们做！
    独眼狼人变得兴奋了起来。
    他觉得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而且，他也并不排斥这种事，反而感到万分欣喜。
    因为约翰给了他尊重！
    他心甘情愿为约翰做事！
    但问题是，那位食死徒大人并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指令啊！
    这让独眼心生困惑。
    他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可以作为约翰指令的依据。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独眼狼人的思路。
    他闻声望去，便看到了角落里的虫尾巴。
    这让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刚刚，他可是亲眼看到约翰对虫尾巴那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以，这就是那位食死徒大人的任务了吧？
    独眼狼人起身，瞪着双在黑暗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缓缓向虫尾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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