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就在沉默中消亡

翌日。
清晨。
萧河与南宫婉并没有在传功堂内找到杨业，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直接离开了传功堂。
“一天都没看到杨业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南宫婉说着直接向山下走去，萧河想了想，“去他的住宿看看吧，说不定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这样想着，二人直接来到了山下，并找到了杨业的住所，萧河率先走出上前敲了敲门。
“杨业，是我。”
萧河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紧接着萧河又敲了敲门。
却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这一下，萧河急了起来，但是门上有阵法，其余弟子是不能直接闯入别人住所的，这样算是违反门规的行为。
所以萧河也只能在门外喊着，直到半个小时后，二人也没有得到杨业的回应。
没办法，南宫婉只能给杨业留下一封信件放在门前，随后便与萧河离开了。
……
入夜。
在一座隐蔽的山峰之上，杨业坐在悬崖边就这样看着在夜下呈现出一片死寂的山河。
“被人打了？”
忽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杨业的身后传来。
杨业闻言转过头去，就见来者乃是一位身着黑袍脸戴面具的男子，“师尊？”
杨业说着缓缓起身，可腹部的剧痛却让他身形一顿。
来者看了看杨业，“为什么不还手？”
杨业低下头，“明知不敌，还手也是无用，与其徒增伤痕，不如什么都不做，反正他们觉得无趣后自然会离开。”
黑袍人缓缓来到杨业的身边，“你怕死吗？”
杨业点了点头，“怕。”
“见血心软吗？”
黑袍人再一次问道，杨业如之前的回答一样，只是点了点头，“心软。”
“废物。”
黑袍男子说着也来到了悬崖边，“但人就是如此，时而异常脆弱，时而异常坚强。”
“坚强的人总要依靠些什么，脆弱的人总是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所以说人，不依靠点什么就活不下去。”
“有人依靠力量，有人依靠权力，有人依靠财富，有人依靠容貌，有人依靠朋友，有人依靠亲人，也有人一无所有，于是将错就错，自甘堕落，一念成魔。”
“如果给你一个依靠，你最想依靠什么？”
杨业没有迟疑，而是极为果断的回答道：“自己。”
黑袍人闻言咧嘴一笑，“这回答还算中听，但你知道，空灵根为何无法修炼嘛？”
杨业想了想，“因为空灵根是天缺之体，灵海中存在着一个大洞，不管怎么聚集灵气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袍人摇了摇头，“你只说出了其一，空灵根由天灵根异变而来，在太古时代，空灵根大有人在，不过那个时候，空灵根却被视为要强于天灵根。”
“这是因为，空灵根的灵海要远大于天灵根，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是如此，那是天灵根远远无法企及的层次。”
“而当今时代的空灵根之所以无法修炼，其实是因为缺少了一种天才地宝，这才是当今时代空灵根无法修炼的主要原因。”
杨业愣了一下，“天才地宝？”
黑袍人点了点头，“为师且问你，如果天上出现了一个窟窿，该怎么办？”
杨业想了想，“堵上？”
黑袍人转过头来，“那空灵根不也是如此嘛？衣服破了就去缝上，有缺点就去弥补，有窟窿就堵上。”
杨业愣了一下，“可是，灵海看得见摸不着，该怎么堵？”
黑袍人闻言缓缓抬起右手，就见一颗无色的结晶突然在其掌中浮现而出，“这么补。”
随着黑袍人说罢，就见他瞬间伸出右手，直接一把将这颗无色的结晶拍入了杨业的腹部！
随后就见其手掌一转，直接在杨业的腹部转了一圈，像是化解掉了某种无形之物。
杨业只感觉到腹部有一种暖流缓缓不断扩散。
“师尊，这是？”
黑袍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伸回右手，“差了点，试着吸收灵气。”
杨业闻言没有犹豫，直接盘坐而下开始不断转化周身灵气，直到半刻钟后才停了下来。
“灵气还是在不断溃散，不过，溃散的速度变慢了，至少比之前慢了十倍。”
黑袍人闻言面色不变，“这只是一个开始，别愣着，站起来。”
杨业连忙站起身来，就见黑袍人忽然丢来了一把铁剑，其上没有任何神韵，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剑。
之后，黑袍人也同样拿出了一把铁剑。
“你认为，剑道的真意是什么？”
杨业想了想，“招式？”
黑袍人摇了摇头，“错，大错特错，剑道的真意其实只有三个字，快，狠，准，无论仙凡，只要你将这三个字练到极致，便可在剑道上达到登峰造极之境。”
“当今的世界乃是剑修的天下，一剑快步步快，永远快人一步才能永远占据先机。”
杨业想了想，“要多快？”
黑袍人闻言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剑，随后瞬间初剑，那一刻，杨业只感觉眼前一花，他甚至连一点影子都没看到。
在他看来，黑袍人手中的剑根本就是寸步未动。
轰隆！！！
可就在这时，一声滔天的巨响忽然在身前传来，杨业瞪大双眼，就见远方连绵不绝的山脉直接被一剑平斩成了两半！
黑袍人见此缓缓收剑，“想要快，你就要先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快是没有极限的，风无声，但人眼可抓，光无影，人眼不可洞察，常人视为剑道之极，认为能超越光的速度便是最快的速度。”
“但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你只需要比你自己的影子更快，这就足够了。”
比自己的影子更快？
杨业瞪大了双眼，俗话说得好，如影随形，不管你多快，你的影子永远都跟你一快。
所以超越影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黑袍人举起剑，“为师在月下苦寻剑道百载，此世间已无人之剑可快我一步，于是本座便与自己的影子对练。”
“从而悟出了这世间最快的剑法，追影剑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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