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奴婢这个已经做好

“墨彤啊，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我早就讲完了。如今，杀了人就要剐人，随你怎么行。”
“卯凝安。”
“嗯？”
“你必须活下来，本王希望你活下来，高高在上，如果只让本王一个人在里面，那岂不就没有多大的意思吗？倒不如拉你一起来，登高望远，还能别具一番风味呢！”
“敢情我是你的一伴呗？”
“陈安！”
“奴才来了。”
陈安始终守护正殿外，听得屋内传来墨彤传唤之声，是怕怠慢，急忙从外而入。
“传旨内务府。皇后册封礼如约而至。若何敢于怠慢？格杀勿论！”
“好啊！奴才这个来传旨吧！”
“且慢，有什么事呢？内务府总领太监死后，你们就在皇宫里物色一个人，快将空缺顶起来，不然这个皇宫里用得有分寸，是会乱了阵脚的。”
“回到殿下面前，奴才已在寻找适合自己的人选。本来太后娘娘所推荐的几位，均为皇宫中资历老成的小太监，本来侍奉先帝左右，后来又来到宫侍奉太妃，个个倒是卓尔不群，只可惜太后娘娘所推荐者，恐怕心里有二样东西，因此奴才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决心，本打算稍晚再来报你与皇后娘娘，可是殿下你此时提携，就是要为奴才出主意。倒是可以早些填补内务府缺额，皇宫各司局就可以正常运作，免得生乱子。
墨彤听到陈安这句话，并不奇怪，本来内务府总管太监就是她手下，如今已经去世，想要不断地从皇宫中倒腾出什么来，那这职位定然又得安插在他手下，今天这样心机十足的推荐者，岂不是沉不下心来。
“女王，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
““给我些日子，看是否有合适人选，王母娘娘的手下，别提有多大本事了，也断然不能使用！
“太后，这事本来是由您来管理，您自己去看。”
“好的。”
“陈安！您下去传旨，是啊！多选几件好瓷，差遣给皇贵妃、庆昭仪。”
“好啊！奴才遵旨了！”
“走吧。”
陈安行礼，是俯首称臣退避三舍，这墨彤也确实是与卯凝安合作，现在自己周围的人也随之光芒四射，这也是更能证明齐王与皇后恩爱有加的不正常表现，别管这种宠幸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即便是短短数月，也足以使自己皇后之位稳若磐石。
“太后，现在外面是已平安无事，今夜您就回到您的宫里来。”
“不回来了。”
“什么，我想...”。
“墨彤！除了这档子事你还能想什么吗？”
每当墨彤提起侍寝时，卯凝安都会无法控制地红着脸，尽管并不实际动手操作，但男女暧昧小说她并非不看，不能说就是那种特别含蓄的女子，但这一刻真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提这样的要求时，依然禁不住心跳很厉害。
“你就是本王的女王。想想这一切，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你...”卯凝安指了半天，磕了半天才终于自暴自弃地把手掉了下来：“算了吧！反正侍寝之余，一切商量好了，再说呀！这些天我一直住你们这儿，如果正殿没办法，我会到偏殿来，总之甭想放我走了。”
“说一个恰当的原因，不然本王马上就让别人拖着你走了！”
“随便出入昭阳殿更要夜宿龙隐宫。如今你们重赏绿荫与婴宁。如此集千娇百媚之大成的皇后特别是风头正劲。这若是回去，不知要多少妃子要登门找茬。我可不是傻子。免得自寻烦恼受气！”
卯凝安早有防备，等风声过去，便又离开龙隐宫中，虽仍有来寻不欢而散之人，但至少没在气上，自是可以好好处理些。
“墨彤！你那么看我干什么？难道我的脸是脏的？”
“安儿啊！你平日里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连本王你也不怕，欲说还休，差不再来吩咐本王替你做事。如今倒背如流，居然开始对这个后宫的妃子们闻风丧胆。你这个脑中，究竟有什么怪念头？”
“那也可以这样啊。我怎麽气死人呢？你也不会真想害死我。但是外面豺狼虎豹般的女子，实在是任何手段也使不出来。只要能置我于死地，他们就可以不惜牺牲一切！”
墨彤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刚刚那怒火早已经消散，伸过双臂，再一次将卯凝安拉进怀里坐了下来，“有时候害怕死，步步紧逼，只怕失去生命。有时候胆子大，置之死地而后生，孤注一掷，绝不回头。完全相反这两个脾气，放在你们身上却巧妙地结合起来，竟丝毫没有突兀之感。你们父王与母后之间，到底该怎么教你们这么个女儿，本王可真好奇啊！”
“一个没有宠幸的王妃，难道你认为会得到他皇兄的真心并亲手养育吗？”
“这是你皇兄之功啊！”
“皇兄只不过是个宫女身世，没啥能耐。大字不识个，终年冷居后宫深处。连己也不会打理，哪来打理人？”
“皇兄不受宠。皇兄没本事。卯凝安你一个人照顾自己成长不就可以了吗？”
“草虽然没有人问津，但特别繁茂，无非就是一种信仰。等会就会明白，我怎么会有这种脾气！”
卯凝安不知道怎么跟墨彤交代，自己并不是云国什么劳什子王妃，更非此地所属，她家位于书中世界之外，拥有着一个绝对高端科技社会，人人都是主子，而且身为天下市民，特别是身为一个自幼生长于福利院的孤儿，似乎更加懂得生活的不容易，懂得怎样去争取将来的精彩。
“行了，本王就是在等待，看看什么时候你愿意替本王打开心结！”
卯凝安不搭不搭，只倚在墨彤怀里，二人皆是寂然无声，龙隐宫大殿少有寂静，窗外鸟叫声更清亮悠扬，一时间，倒是只愿意闭上双眼，这样静静地坐下片刻，也算忙得不亦乐乎。
但同时，贤妃云蛟宫，这一刻却繁华异常？
“娘娘赎。娘娘赎。奴才。奴才是一不小心就把白瓷花瓶摔碎了。不是故意的。求娘娘明鉴！”
“任本宫明鉴！本宫见你是有意为之！”
贤妃这些日子可够得上战战兢兢，本来对手贬为贵人，就连皇后也不能说什么，现在她聪明伶俐，明知躲进皇宫不得出门，可心情却没有一天好过，真让卯凝安恨之入骨根本直痒，反而束手无措，只拿她皇宫里太监宫女们出气。
“今天要是本宫没有好好地给你们上一课，真觉得本宫这下可欺负人啦！来者不拒，拖着这贱奴才出去吧，杖杀！”
“娘娘！贤妃娘娘饶了你吧！”
“舌头割破又杀，真聒噪得令人不高兴！”
“好的。”
几人将那当出气筒用的小太监拖出门外，恐怕要在庭院里执行刑罚，又惹恼主儿，自己随之遭殃，便索性拉到云蛟宫外，寻个无人之地，一顿乱棍杀事。
“娘娘，你这些日子火气可真不小，奴婢看得心慌。那是大人托人从外送来的薄荷叶。奴婢为你做了一个香囊。你拿着，也舒服多了。”
“斯琴，本宫旁边呀，还是你体贴，懂得何时做事，总比内务府里分来的傻事好吧！”
“娘娘，奴婢就是你陪嫁丫鬟。本来在将军府时，奴婢就是跟着你，都有几年了，你性子，奴婢还知道一些，自是不如那几个太监宫女。”
““说干就干，嘿嘿...““想啊，本宫这个皇宫里，能够值得信任的，只有你一个，如果哪天本宫真失宠的话，想必只有你一个人会陪伴吧！
“娘娘你说什么哪，”斯琴接过刚才那个小宫女送的杯子，杯里有宫中专门供应的芽茶。茶里还配有一点梅花佐茶。泉水冲制而成，口感有些俗，但又与这个饮茶的主儿配搭，“林贵人丢三落四，这全是他折腾出来的。娘娘被宠幸，现在她如能像你这样韬光养晦自会保平安。但她偏仗着自己是娘娘的外甥女，更随心所欲。真是撞死在娘娘剑上，他自寻苦吃。这岂不是怨天尤人吗？”
““你此话一出口，林雪一出手，做事就不知道怎样瞻前顾后了，原以为有太后、丞相作靠山，就可以在这个后宫中高枕无忧了，更断定她就是将来的皇后了，真可谓愚不可及了，这样的女子，早晚会让她玩完！
贤妃呷了口芽茶后，情绪显得很好，虽然没有全然明朗，却也消尽戾气，殿上侍立之人，此刻亦能如释重负。
“斯琴！整理整理吧！咱们去见林贵人吧！”
“娘娘！林贵人在禁足。你这会儿过了，是不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呀？”
“卯凝安在场的日子里，本宫与林雪那个是最要好的盟友。她如今落难了，大家反感吗？简直就是能藏多久就是多久，而且正好本宫今昔试过，到时这傻妇会对本宫产生感激之情，日后以她与皇后周旋，会轻松很多。”
“娘娘很厉害！”
“行行好，不要拍本宫的马屁，快为本宫梳妆，再拿些糕点来过吧。今日倒底好天气！”
“对了，奴婢这个已经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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