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时光如水,静默之中藏叹息 9

今晚的乔家家宴难得有那么一丢丢不热闹。
        原因在于乔西冽和楚容。
        两人做在一起吃饭，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乔西冽连菜都没有给楚容夹一筷子，而楚容也是吃自己的菜，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仿佛，她是来做客的。
        晚饭过后，两人陪了一会儿乔楚凛，便上了楼。
        然后，楚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乔西冽滚到了床上。
        一番纠缠，大床一片凌乱，空气里还残留着**之后的暧…昧…气息。
        乔西冽坐在床头，被子的一角掩盖在腰上，仅仅挡住了那一片的位置。
        楚容从床上爬起来，神情略显烦躁。
        她伸手捞过床头上的浴巾，“我去洗澡。”
        “楚容。”乔西冽忽然出声。
        闻言，已经走出几步楚容停下脚步，回头问，“什么事？”
        如今乔西冽极少喊她全名。
        但近段时间，他都是全名称呼她。
        今晚乔西冽很反常，他似乎很兴奋，又似乎是很激动，就像是最后的疯狂一般，将她折腾得够呛。
        不像是平日的他。
        可楚容又觉得，如今她跟乔西冽之间的夫妻欢爱，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乔西冽看过来，漠然开口，“我们离婚吧。”
        这话太过突然，楚容眉头拧了了一下。
        但下一秒，她便脸色恢复正常。
        仿佛并不意外听到这话，也近乎是不加思考，就见她点头，“好。”
        紧接着又问，“什么时候约民政局？”
        “明天吧。”乔西冽道，“关于财产分配……”
        “我不缺钱，你不用给我分钱，至于小凛的抚养权……”
        楚容话还没说完，乔西冽就开口打断道，“小凛抚养权给你，我不要，乔家也不会跟你争，你甚至可以将他改姓楚，我不干涉你。”
        他的话再次让楚容拧了拧眉头，似乎是猜不透他的这般行为是为什么。
        最终她没问，只是转身朝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今晚我去陪小凛睡。”
        “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婚吗？”乔西冽盯着她的背影，发出质问。
        “不重要。”楚容回应，却没回头。
        她一直就清楚，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这个道理。
        兴许从去年乔西冽那场花边新闻的闹出来，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她有准备，不算突然。
        “这就是我离婚的原因。”
        乔西冽悠然出声，嗓音很大，楚容再次停下脚步。
        她没再转身，是乔西冽继续说，“你不爱我，从来就不爱我，即便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也有了小凛，我于你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晚上陪睡觉，在你的世界里，我可有可无。”
        “你有太多的势力和关系网，对你来说，我除了陪你睡觉以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楚容，你从未爱过我，对吗？”
        背对着他的楚容听着男人近乎控诉的声音，她深呼吸一口，再次回头。
        她面色太过平静，眼里毫无波动，“你之前问过这个问题，我也回答过，你说过，不逼我。”
        “可我贪心。”乔西冽幽幽说道，“人都不知足，我也只是普通人，时间久了，我也想要爱情，想要我爱的人深爱着我，可你……不愿意给我。”
        “抱歉。”
        她开口，嗓音凉薄，“我的人生观一直就是，我做好了跟身边任何人都相识一辈子的打算，也做好了每一个人都提前离开我世界的准备，我生性凉薄不懂感情更不懂爱情，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这些，是你控制不住动了心，也是你不守承诺索要我给不了的爱情，现在你这是在质问责怪我吗？”
        她的声音，就像是她说出的这些话一样无情。
        乔西冽后槽牙咬得很紧，最后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把抓过自己的睡袍穿好，朝卧室门口走去。
        与楚容擦肩而过时，他声音寡淡的留了一句，“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好。”
        “嘭！”的一声，是乔西冽离开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楚容看了一眼手中的浴巾，没来由的苦笑一声，后进了浴室。
        乔西冽这一晚出去后，没再回来。
        次日一早，楚容从乔楚凛的房间里出来，被乔母看到，“小容，你怎么……”
        这是跟乔西冽分居了？
        乔母没敢多问楚容，去找乔西冽的时候，才知道人已经不在家。
        一通电话出去，“西冽你去哪里了？这么早就不在家，你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公司临时加班。”电话那头传来乔西冽的声音，并且还透着些许不耐烦，“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随后她去找乔父，说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老公你说要是西冽跟楚容之间闹掰了，怎么办？”
        “他要是敢做乔家的第一个渣男，我将他撵走！”乔父厉声说道。
        早饭之后，楚容便带乔楚凛一道出门了。
        走的时候，她拎了一个小箱子，乔母看见就问了一嘴，“楚容，你这箱子里是……”
        “一些小凛的玩具。”楚容平静作答，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乔母还想问来着，结果来了一通电话，趁着她接电话的时候，楚容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抱着乔楚凛，上车离开了。
        九点整，楚容的车子停在了民政局外面。
        乔西冽已经到了。
        他靠在自己的车头上，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姿态里透着一丝放荡不羁。
        楚容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走过去。
        见到她，乔西冽摁灭香烟，将自己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他，“我已经签字了，你可以看看里面的条款，要是有不妥，可以改。”
        楚容快速浏览了一遍。
        没有财产纠纷，乔楚凛的抚养权归她，乔家仅拥有探视权。
        没有任何问题。
        “走吧。”楚容转身，进入民政局内。
        乔西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在京都，没有人不认识乔西冽和楚容，当听说这两人是来离婚的，那些人都震惊了。
        “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楚容提醒。
        办理人员又看向乔西冽，却听他说，“办吧。”
        两人已填好资料，楚容也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就跟当初领结婚证一样，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甚至，连眼神碰撞都没有。
        仿佛忽然之间，回到了最初相识不愉快的时候。
        很快，证件到手。
        从结婚证变成离婚证。
        办理人员说，“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夫妻了。”
        楚容没有回应，转身走了，态度漠然，仿佛不关心，不在意。
        “辛苦了。”乔西冽倒是客气了一句，也跟上楚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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