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高8斗

地球之外，379千米高，真“世外高人”。
文夏仁看完那人写的报告，再次确认一件事：
只要他不作，没有人可以发现他。
其他人看不到晶粒的本相，只能觉察到他让晶粒们展示出来的形象：
现在只是气感，以后会是正儿八经的真气，更上一层就是液态、固态、混合态……
网络小说多，类似设定抄都抄不完。
他不再关注那群人，将视线收起来，和父亲一起干活。
父母舍得花钱旅游，但能自己干的活，却不请工人来。
美其名曰：免费减肥。
他摇摇头，直接打电话请了十几个建筑工人，对方一个小时后就赶到了，还开车来带了材料。
无他，给的钱多。
“花那些钱干啥？出去玩不好吗？”父亲有些心疼，“你结婚还要用钱。”
放心吧，结婚以后不用钱了，用命。
文夏仁心中想着，只是笑笑。
众人齐心协力，主要是检查各种旮旯角落，墙缝地面……
工人们熟练地用水、砂、石子、水泥等调和成混凝土，开始抹缝。
“老板，这县里防虫灾的短信刚刚发，你就帮家里弄，可是真孝顺啊。”一位工人笑着对文夏仁道。
“嗯，嗯。”文夏仁一边将某处肉眼看不见的缝隙给堵死，一边随口应道。
“你们回家也得整整，”文父好心道，“县里好久没发过这样严重的灾情了，上次，还是前年大旱灾的时候。”
“没事，我们早搬城里住了，城里虫子少，用不着这么麻烦。”另外一个工人笑着道。
文夏仁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确实没有多少人在农村里住。
就他家所在的文家庙村，原本几百人的村子，现在村中只剩下五十多人。
大都是六十往上的老人，这你敢信？
孩子在城里成家立业，老人也跟着去看孩子。
留下来的，都是走不了的，或者不想走的。
那外面一座座三层楼房，都是等着拆的……外面光鲜，里面都没有几个人。
像文夏仁家，已经算好的。
老两口没事出去旅游，年节回家来住，顺手收点地里的天然绿色蔬菜吃吃。
那些蔬菜都是扔下种子不管，自己与杂草和老天爷挣命去……
主要是文夏仁没结婚生孩子，不然也和别人家一样。
这也是为啥文夏仁回来半天了，都没个邻居上门的缘故。
一天忙碌，晚上工人走了，不算材料费用，每人都结了四百块的工钱。
文夏仁最后又看过一遍，发现严丝合缝，只等着混凝土慢慢凝固就是。
他这才宽下心来，再三嘱咐父母不要外出，然后就去了三楼自己房间里闭关。
…………
基础准备做好，加上唐明陆所写，第一波虫子危机，也不是很致命。
文夏仁时间暂时宽裕起来。
他开始准备对脑海中的晶粒和裂纹，做一次整理升级。
两天时间，试用于数人之间，积累下很多问题。
晶粒堆的单位衡量，产生速度的衡量，如何提升负荷量……
还有目前更重要的模拟：如何区分是谁产生的晶粒，这样才能实现按劳分配，保持众人的练功热情。
换人虽然简单，但浪费时间，文夏仁的终极目标可是长生不老，时间很宝贵的。
可以说，
这个世界上，现在他完全无法对付的敌人，就是时间。
这些事情，他之前来不及做，现在都可以处理了。
文夏仁闭上眼睛。
“之”字型灰白裂纹，仍旧如同大爷一般，横亘在他脑海里。
无论他脑海里出现多少丰富多彩的画面，对方都会盖在画面之上，把它们搅的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看到这里，裂纹的最大用途，文夏仁倒是给整明白了。
戒色。
清心寡欲。
作用非常非常大，懂的都懂。
接下来，他首先开始确立晶粒们的度量衡。
晶粒像盐，又像米，这是它的外形。
它的本质，是一种能量载体。
但是能量这东西的单位，很不直观。
什么焦耳、千焦、卡、大卡……有几个人能一眼看明白它们有多少？
为了将来武者们斗地主时，简单明白，
为了将来不会出现内力十段，拼不过内力三段的惨案，
文夏仁决定通过晶粒外形大小，来精准确定单位。
晶粒和盐粒类似，晶粒不能用重量单位，因为它似乎没有重量。
这个时候，体积单位反而能够派上用场，毕竟文夏仁能肉眼看到它的大小，类似于细盐粒。
比之盐粒，它的大小均一，四四方方。
然而这是刚刚从裂纹出来时的大小。
但进入文夏仁脑海后，就会顺从文夏仁的意念，位置大小，随意变化，所以他的脑子里多少也能装得下。
因此，想要确定它们的数量，那得按照原始形态来。
文夏仁需要命令它们恢复到原始形态，然后进行测量。
现在又需要和武功结合。
他仔细想了想，一般武侠设定也只说某位大侠有多少年内力，没有几个进行过精确测量……
就没有人看见过这东西，又如何测量？
文夏仁久经科学熏陶，又在重视科学与技术的未来社，干了当了八年牛马，当然不能忍受这种粗略到极点的衡量方式。
有人说过：一年左右天天坚持练习，就算是有一年的功力。内功是靠时间积累来完成功力积累的。
然而天才修炼一年，和笨蛋修炼一年的内力，肯定不相等。
既然不相等，那一年内力的标准，难道是要取所有修炼出内力的江湖人士，一年修炼内功的平均增长值吗？
想要准确模拟武功，想要让大家觉得它真实不虚，而不是一个成年童话，就得从根子上打扎实。
他决定了，就用体积单位来衡量。
古人说过“天下才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
文才这种虚无概念，都可以用体积单位，内力当然也可以。
“天下内力一石，某某天才独占八斗”，也很顺畅。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汉代一斗等于现代2000毫升，就是大瓶装的那种两升可乐，其他朝代又不一样。
恰好床头还放着一个可乐空瓶，一个可乐满瓶，可以拿过来做标准。
不过写着2升的汽水瓶，实际上装满后，能装2.1到2.3升。
那瓶没有开封的2升汽水，就是只到瓶颈下方的一部分。
只要比照满的，来装就行了。
再考虑到武功总离不开古代背景，干脆就取汉代标准。
内力一斗，就是可乐一大瓶，简单直观好记。
如果某个武者不知道自身内力有多少，可以将内力输入到可乐瓶中，自行测量。
一瓶就是一斗，装满一瓶，再来一瓶。
这就叫“内力外放”。
文夏仁大慈大悲，暂时不加境界限制，以后人多了再说，什么“先天之后，内力才能外放”。
反正晶粒不会挥发，不会流失，放在外面，只会缓慢损耗。
文夏仁定好标准，下一步，当然是测量自己现在有多少内力，不，晶粒。
他盯着床头前的两只可乐瓶。
命令晶粒恢复原始大小，紧密排列，不准互相欺压，然后排队进入可乐瓶中。
少顷，达到没开封瓶子中的可乐高度，这就是2升满了。
离开，再进。
如此再三，最后测量得出，他此时只有四斗晶粒。
不过文夏仁突然觉得，怎么就这么寒酸了？
原本是高维能量掌控者，现在单位定下后，反而像一个古代去地主家刚刚借米回来的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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