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两日后，演员们齐聚顾氏旗下的影视公司拍摄定妆照。星耀娱乐集团得了顾疏麟的允许，几乎把主角和配角之外所有重要的角色安排给自家艺人了，就连刚跟公司签下合约的新人们都分到了有两三句台词的路人角色，急于得到一个露脸机会的艺人们自然是感激老板的关照。
站在公司管理层的角度，郝赟曾经私下对宋绍廷就这次跟顾氏的合作提出一个建议。得到资本方允许能够自由分配演员的机会确实难得，可是否有必要让旗下艺人倾巢而出参演这部剧仍需三思。尽管有顾疏麟和白梦瑶两人在不同意义上的镇场子，但还是不能轻视所谓的“诅咒”之说，万一真的出事或者拍摄进展不顺利，届时受影响最大的还是星耀。宋绍廷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遇赌一回。
除了主角和配角有独立的化妆间，其他演员都挤在大化妆间里上妆或者等待拍摄。都是自家的师兄弟姐妹，等待的时候自然就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剧本的诅咒。
“你们知道吗，我们要拍的这部‘古城迷案’是被诅咒的，之前拍了六次都没成，也不知道这次老板为什么要接。”
“啊？那我们参加拍摄会不会有问题？”
“天哪，我以为终于有机会演一些多露脸的角色了，原来是被诅咒的吗？”
“听说每次都非死即伤，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几人聚精会神地说着听回来的小道消息，没察觉身后的异样。
“既然怕死就别拍了，卸妆换衣服回去吧！”朱莉铁青着脸把手里的文件夹甩在妆台上，冷冷斥道：“你们不拍，有的是人想要顶替你们出演。我辛辛苦苦争取回来的演出机会，倒像是要坑害你们似的，我怎么了，我吃力不讨好是吗？爱拍不拍，我还省心呢！”
几人忙低头噤声，may见状忙教训起他们来：“你们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机会怎么就一点也不珍惜呢？要不是老板和老板娘有人脉有实力，你们能连带沾光吗？你们已经不是刚入行那会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是不是要我重新给你们培训一遍？”
“培训什么，简直浪费资源！”
几人大气也不敢出，may捡起妆台上的文件夹双手递给朱莉：“我会训他们的，你先别急。顾总应该快到了，要不你先去看看shirley和hason？”
“看紧了，别让他们在顾氏面前胡言乱语，趁还没开机，换人也还来得及。”朱莉冷哼一声，接过文件夹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是，我知道分寸。”目送朱莉远去，may这才回头训斥几人：“看看你们这帮不带眼力见的把老板娘气成什么样，别再乱说话了。”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道：“may姐，我们只是有点担心……”
may双手抱胸，嗤笑一声反问道：“与其担心尚未发生甚至可能不会发生的事，你们难道不应该更担心坐冷板凳吗？演员的生涯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取决于你们能不能把握住机会，敢不敢拼一拼而已。”
“可是以前那些……”
“年轻人还是太嫩了，危机危机，越危险才越有机会。或者你们想一下，前六次都不成功，而你们这次成功了，大众会怎么看你们呢？乌鸦嘴一句，就算拍摄不顺利，至少你们也能有些花边新闻。娱乐圈最少不得的就是宣传了，你们不宣传，大众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别废话了，要心存感恩，认真做好你们的本分工作。我提醒你们，顾总这次会全程跟进拍摄，管好自己的嘴巴，好好表现。”
当朱莉来到白梦瑶的化妆间时，天埑娱乐的梅笙雪正跟白梦瑶聊得起劲。天埑娱乐公司是顾氏集团旗下新成立的子公司，如果说顾氏集团的影视部负责拍摄宣传事宜，那天埑娱乐就是负责培训艺人的经纪公司。此次参与合作的解龙和梅笙雪是天埑娱乐的新晋小生和花旦，解龙性格沉稳并不多话，梅笙雪擅长社交十分世故。从项链事件看来，白梦瑶在老板顾疏麟的心里地位不一般，后来甚至hason和shirley公开恋情，顾疏麟也没有表示半分的不悦，梅笙雪便决意要与白梦瑶交好，于是早早过来上好妆便到白梦瑶这边来串门了。
见朱莉进来，梅笙雪笑着迎上前：“这位美女一定是宋太太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天埑的梅笙雪，想着第一次合作便过来跟shirley打个招呼。shirley和hason都是我的偶像呢，前几天他们公开恋情都让我激动得睡不着觉了，今天难得见到偶像更加要过来亲口恭喜几句。”
“梅小姐人长得漂亮，演技好又会说话，日后前途无量。”在娱乐圈打滚这些年，朱莉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夸了她几句。“shirley，顾总快到了，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梅笙雪会意。“既然老板要到了，我也先回去补补妆。宋太太，shirley，等会见。”
“一会见。”目送梅笙雪出门，白梦瑶这才看向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这小妞很会做人，连我都感受到那么一丢丢的危机感呢。”
“能当上戏里重要角色的哪个不是有实力有后台，做到配角以上的更加不是省油的灯。”朱莉站在白梦瑶身后为她整理发型：“她是见你在顾疏麟面前得脸才来巴结的吧？除了恭喜，她还说什么了？”
“都是些场面话，不过她也知道剧本有诅咒，试探我有什么看法。”
“那她是想不干了还是想要你女一号的位子？”
“谁知道呢，这部戏的角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的，不然她老板也不会指定要我当女一号。”优雅地戴上耳环，任由白夜往自己脸上喷了定妆喷雾，白梦瑶才转过头问朱莉：“现在还是筹备阶段，暂时没出什么事吧？”
“事倒没有，就是压不住底下人心惶惶。”朱莉烦躁地在旁边椅子坐下：“我原以为只有自家那帮不安分的在私下议论，就连梅笙雪都来打听了，可见顾氏那边压力也不小。”
“破除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事实说话，这点我绝对赞同顾疏麟。”
此时，有人敲响了化妆间的门，白夜开了门，顾疏麟带着顾老太太进来了。“奶奶听说开了新剧挺感兴趣，特意跟我过来看看。”
“顾总，顾老夫人。”白梦瑶连忙起身走到顾老太太面前笑盈盈地牵起了她的手：“上次慈善晚宴匆匆一别，现在见您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
顾老太太乐呵呵地拉着白梦瑶的手笑道：“挺好的挺好的，我看你和hason在一起了，心里也替你们高兴。”
“那只是宣传而已。”
“宣传？疏麟不是说坐实了吗？”
面对祖母质疑的眼神，顾疏麟无奈道：“大明星的包袱，奶奶您怎么可以随便就说出来。”
“公开了不就是能随便说吗？”
郝赟闻讯匆匆跑来：“哟，顾总来了……顾老夫人您好，我刚在隔壁上妆，有失远迎。”
顾老太太眉开眼笑：“正主来了，我可是很喜欢看你们凑一对演戏的。”
“那就谢谢顾老夫人捧场了，我们不止在戏里是一对，戏外也是一对哦。”郝赟得意地牵起了白梦瑶的手，十指紧扣。“这不是才公开嘛，瑶瑶还不习惯，顾老夫人别介意。”
“女孩子矜持些是应该的。”顾老太太跟他们聊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顾疏麟示意无关人等离场，化妆间里只剩下三人。
“调查有进展了吗？”
郝赟说了这些天来的调查结果。“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查缺补漏吧！”
顾疏麟向他们展示了一本看起来破破烂烂、页面泛黄的书。“这就是当初百花出版社的第一版印刷本。我追溯起源，故事只是在影视化的时候出问题，小说从来都没出过问题，无论是作者读者还是出版社都好好的。从理性角度分析，是有人不愿意看到这本小说被影视化，我调查了所有事件的因果关联，每次都是惊人的巧合，找不出一丝痕迹。谭少培死后，他的家人竟然放弃了小说带来的分成收入，还在很短时间内举家迁移，这有些不寻常。这件事毕竟年代久远，那个年代讯息不发达，我动用了很多资源都没能找出谭家后人。”
“一次又一次的巧合怎么可能会是偶然？”白梦瑶淡淡笑道：“没查到背后搞鬼的人，看来顾总已经开始相信鬼神之说了。”
顾疏麟不置可否，转向郝赟：“听说郝少金口必中，不知能不能提供一点新线索？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我可不是随便开口的，既然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吧！”提及自己的天赋，郝赟颇为得意，随口调侃道：“小说没事，剧本有事……该不会是剧本改动了一些内容，气得作者从地府爬起来报复吧？”
此话一出，化妆间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清清楚楚。顾疏麟很快就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走到墙角拨通了电话。面对白梦瑶不可思议的眼神，郝赟搔搔头：“不是你们让我随便说的吗？”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嘴是不是开过光，怎么就这么准呢？”虽然白梦瑶没有看过所有版本的故事，可从顾疏麟精光一闪的神色看来，郝赟的随口一说为他们的调查打开了新的大门。
“你真这么觉得吗？”郝赟贴近白梦瑶，认真地轻声说道：“瑶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是吧？”
白梦瑶作势去打他：“好运哥，请不要把你的天赋随便用在儿女情长上好吗？这样的天赋应该要用在大事上的！”
郝赟一边躲一边辩道：“终身大事难道不算大事吗？”
两人追打了一阵，顾疏麟的电话也说完了。“咳咳，两位……打情骂俏留到回家再做，这里是公共场合，不合适。”
两人这才停下来。“有新消息了吗？”
顾疏麟点点头：“报社的同事在东城图书馆翻阅旧报纸，刚刚发现了一篇关于榕庵古城凶杀案的新闻。他们比对了醉仙桃的故事脉络，认为谭少培这个故事就是以这个真实事件为蓝本的，只是当时资讯不像现在流通，又适逢战乱，这件事不是太多人知道。报社同事正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希望能查到更多有关的资料。”
“真的发生了谋杀案？跟小说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吗？”
“报纸的篇幅不多，都是零零散散的相关报道，还要等报社的同事进一步调查过后才会知道。等他们把调查报告发回来，我看完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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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我们要拍的这部‘古城迷案’是被诅咒的，之前拍了六次都没成，也不知道这次老板为什么要接。”
“啊？那我们参加拍摄会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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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每次都非死即伤，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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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麟点点头：“报社的同事在东城图书馆翻阅旧报纸，刚刚发现了一篇关于榕庵古城凶杀案的新闻。他们比对了醉仙桃的故事脉络，认为谭少培这个故事就是以这个真实事件为蓝本的，只是当时资讯不像现在流通，又适逢战乱，这件事不是太多人知道。报社同事正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希望能查到更多有关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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