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老城区

小说:向阳开 作者:安得华
物价不高,街坊邻居你一句我一句,还算热闹。到了晚上,没有灯火辉煌的景象,橘黄的路灯亮起来,也算通明。没有主城区那么喧闹但也嘈杂,说不上幽静。没有主城区的宽马路,混凝土当作平替。也没有主城区严谨的治安……老城区活像一位空巢老人,虽说是政府直接管辖,但也谈不上用心,被年轻事物替代就只有等着消亡散尽……
        孔明驱车前往老城区调查情况,副驾驶坐着陈警官指路,魏稳稳在后排望着窗外,叹息老城区的萧条。
        “前面拐个弯儿上坡,对对。”陈归远指着方向,“就在这儿停,前面车走不了。”
        于是孔明把车停在马路边,路灯底下。
        “上了坡往右转,最里面那栋楼就是。”陈归远指了指那栋老楼。孔明早就走上前去,魏稳稳跟上。
        一行人往里走着。陈归远说:“这栋楼一共有五户人家,一层一户。姜晓一家住在顶层。一楼住的就是那天那个阿姨,二三层都是空巢老人家,孩子在外忙碌常年不回家…”
        说罢,孔明一行人到了楼底,“那四楼呢?”魏稳稳问。
        “听阿姨说,四楼原本住了一户新婚夫妇,外地人,来平阳工作。去年生了小毛孩,一家人就搬走了,回老家了…”陈归远回答道。
        一楼住户大门紧闭,看样子不在家。孔明等人逐步上楼。二楼住着两位老夫妻,门开着,老丈夫坐在摇椅上,腿上搭个毯子,耳朵不太灵光…
        “奶奶,家里就您和爷爷两个人吗?”魏稳稳说话声音明显比正常说话大。
        “昂……都不在家,就我和老头子,我身体不好,腿脚也不利索了,老头子……听不见。”奶奶指着耳朵,摆摆手摇了摇头。
        踉踉跄跄地给魏警官倒了杯茶,“门口那两位是你的同伴吗,叫进来一起坐坐。”
        “不用麻烦了奶奶,我没打扰到您吧…主要是有几个问题想向您了解一下。”说罢,魏稳稳亮出了警察证。
        老奶奶见到警察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扶在老爷爷摇椅的扶手上。惊地摇椅跟着摇了起来,爷爷缓缓把头转向奶奶,还以为奶奶在叫他。
        “出什么事了吗?”奶奶惶恐地问。
        “噢没有没有,就是普通的调查,没事啊奶奶…”魏稳稳安慰道。紧接着问:“奶奶,您对五楼那户人家熟悉吗,他们家人去哪里了知道吗?”
        “五楼那户……晓晓啊,嗐…晓晓是他们家女儿,他们家平时也会照顾到我和老头子,他妈妈有时候做好吃的,汤啊肉啊,都让我们尝尝,他们一家人都非常和善…”
        “那他们家有几口人呢?”魏稳稳问。
        “应该是四口,原本不住这里,前两年才搬来的,什么原因不清楚。好像爸爸是个老总,哎…斯…她爸爸干什么的这我还没注意,妈妈经常在家,可能是给她儿子陪读吧。”奶奶说道。
        “儿子?”
        “啊,是啊,小伙子长得蛮高的,比晓晓小几岁,念高三了吧……每天放学都在这楼道里经过,哎最近感觉没听见孩子放学的声音了…”奶奶说着知道的情况。
        紧接着奶奶又说:“他们家人都挺好的,不像干坏事的人家啊,是他们家出什么事情了吗?”
        魏稳稳见状,“没有没有奶奶,没事就是例行询问…那谢谢您了奶奶,我就先走了啊,注意身体啊,和爷爷。”魏稳稳起身走到门口。
        “好好,哈哈我和老头子都是过一天是一天了,等死的人了……”奶奶笑着道出冰冷的事实。
        魏稳稳进去老奶奶一家片刻后,孔明就直接上楼了,吩咐陈归远在门口。
        三楼那户虚掩着门,住着一位比二楼稍微年轻一点的老爷爷,墙上挂满了爷爷当兵时珍贵的合影,和爷爷小孙子的相片……
        孔明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听说了这楼里住着的都是孤寡老人,孔明担心有什么意外,便推开了门……
        “有人在家吗?”孔明摸索着。见客厅没人,孔明便折向卧室。门开着,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书,有些简陋……
        阳光从窗户打进来,正打在窗台上,窗台前的木头桌子上……木头桌子前坐着一位老人,带着一副老花镜,翻看着页面已经泛黄的书籍……
        像是感觉到门口有人,爷爷回过身子,眼镜滑到鼻尖,眼珠向上式的盯着孔明:“您是谁呀?”
        “不好意思老先生,打扰到您了吧,我刚刚在屋外喊没人听见,我见门开着,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进来看看了……”孔明些微点了点头。
        “哦哦哈哈哈,年纪大了,耳背…一心看书去了嘿……您找我吗,有什么事情?”爷爷打趣笑道,恭敬识礼。
        “哦也没什么事儿,我找楼上那家人,这才打扰到您,还以为您……哈哈还真是抱歉啊…”孔明挠了挠头,眼神却在环顾四周。
        “您找楼上的人家,顶楼吗?他们家最近没什么人在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您找他们有什么事吗?”爷爷问道,想着方便的话就帮忙转告。
        “没事儿,嗐…那我就先走了啊,您接着看,唐突了打扰到您…”孔明走出三楼爷爷家,径直上楼,四楼门紧锁着,铁锁有些生锈,看样子好久没人住了……
        接着孔明上了五楼,虽说是傍晚,人们都准备回家的时间段,但五楼那户,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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