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武双修

二人继续观看画面中秦风的讲述：
“此时的我已被贼人陷害，怕已是无法重见天日，留此影像也是心有不甘，不愿不清不楚离开此世间。
回望我秦风短短一生，年少成名，浪迹江湖，颇有机缘。也曾少年意气，争强好胜，好勇斗狠。
幸得后来遇到爱侣，烈阳门的楚月仙子。
得其劝勉，性格方才收敛，修为因之大进。
现今，秦某已是气海九境大圆满境界，离玉湖境仅是一步之遥。
兼之，秦某天赋异禀，气海规模比常人大出约一倍有余，当世气海境内应是已无敌手。”
说到此处，作为一代天骄的青年，本应意气风发。然而此时此景中的秦风，却是毫无情绪波澜，只有一股萧索之意。
李星河心中一动：
“看来这个秦风，就是轻月师姐说的那种，气海大常人一倍的修士了。竟然也能在这般年纪，就修炼到气海境大圆满，看来一切都还是皆有可能的啊。”
画面继续：“当年与爱侣楚月初遇，第一眼就已知晓，她必是秦某一生之伴侣。
幸得上天卷顾，我二人一见钟情，遂定海誓山盟，约定永不相弃。”
说到此处，画面中的秦风语音温柔，略有顿歇，像是陷入了当年美好的回忆不能自拔。
“楚月乃是烈阳门宗主楚天阳之女。当时江湖中，对楚月仙子仰慕者颇多，其中便有楚月的师兄杜雪风。”
看过方师兄所留影像的二人，都知道这个杜雪风正是杜宇的父亲，当代烈阳宗宗主。
“我见杜雪风为人彬彬有礼，行侠仗义，兼之对楚月一直照顾有加。
虽知其对楚月曾有过追求，但我与爱侣已经情定三生，就从未对杜雪风有所介怀。”秦风继续。
“杜雪风对我也是向来敬重，且其人颇擅经营，几次邀请我与楚月参与烈阳门的猎兽、寻宝等任务，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久而久之，杜雪风提出与我结拜，我也并没拒绝。我略年长，他称我为兄。”
见秦风大篇幅介绍与这位义弟的过往，李叶二人都知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秦风继续说道：
“谁知此人狼子野心，处心积虑，一直对楚月心有图谋。
十余日前，杜雪风突然传音给我，语气惶急，说烈阳宗一处秘密试练之地中，楚月不小心被困于上古法阵，此试练之地只有气海境弟子能入内，且历代烈阳门气海境弟子从无人破过此阵，此时更是无人能救楚月出来。”
李星河与叶蓁儿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的差不多：
“来了来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爷俩儿真是蛇鼠一窝，套路都不带换的。”
“杜雪风说愿意冒被师门严惩之危险，把试练地点发给我，让我来帮忙救出楚月。其时，我方寸大乱，并未起疑。”秦风继续道，“我随他一起进得阵中，行了一半也不见楚月影踪。正待询问，却被他不知按了哪处机关，传送到了瀑布之下。”
叶蓁儿一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对这位秦风前辈愈加同情。
秦风脸现悔意，继续道：
“秦某一时不查，被小人所暗算，当真该死。”
“随后贼子竟然用玉牌传讯，说早已想害死秦某，以重新夺取楚月师妹的青睐，并且其早在烈阳门内收拢亲信，有多名长老支持，已暗中定下计策要算计楚门主，由他取而代之云云……”
说道此处，秦风已是咬牙切齿，显是恨不得生吞了那个小人。
“最后，杜雪风说此阵从无人能破，被困深处之人也从无人能脱身，‘我的好大哥你就长眠于此吧’……”
李叶两人能从秦风的叙述中，听出很强的画面感，甚至可以体会到，当时那个小人张狂的笑声和丑陋的嘴脸，跟那位杜三公子，必然如出一辙。
李星河对叶蓁儿说道：“看来烈阳宗也未能全部掌握此阵，最多也就能走到一半。
所掌握的几处，能将人传送进阵法深处的机关位置，怕也是历代气海境弟子用性命填出来的。”
“是啊，李大哥，这位秦风前辈是被传送到了瀑布处。
并未像蓁儿一样传进水榭，得到‘浮光掠影阵图’，但他却意外找到了地下暗河。也真没法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叶蓁儿道。
李星河苦笑：“最终秦风前辈还是被困杀于此了，哪有什么好事。”
后面事情就简单了，跟二人猜测的一样。
仗着自己灵力比一般人充裕，手中又有神兵利器，秦风一路噼砍阻路之石，来到了这里。
随后，秦风讲起了自己的功法和手中兵刃的来历。
“我所修习的功法名为‘九牛开山’功法。
此功法非是昊天宗所传，乃是我年少时于一洞府中所得之物，同时得到的还有手中的兵器——‘九牛开山斧’。
此功法乃是灵武双修功法：灵修固然可以使用，武修将此功法修至大成也有莫大威力。
对，你猜对了，我就是灵武双修之人。”
说到这里，秦风才有了几分轻松语气。
叶蓁儿见李星河面露不解，停住画面，给他解释道：
“修士简单区分的话，可以分为主修灵力或者主修武力。
前者以法术为主，后者则以炼体为主。
高层次的武修一点也不会比灵修弱的，攻击战力上反而占着几分优势。”
继而又道：“当然也有像秦前辈这样天赋极好的，天生适合灵武双修，威力更是大的吓人。我看李大哥或许也是适合灵武双修的。”
见李星河点头，叶蓁儿抬手让画面继续：
“可惜此功法乃是天级功法，以我此时之能，难以快速精进。
不管武道还是灵道之上，都只修到了三层大圆满，即拥有了功法所言的‘三牛之力’。
然而我观此阵，已是地宫的最后界线所在，经过不断试砍，秦某所找的此处，应是眼前阵法最薄弱之处。
秦某以三牛之力，可以将当前阵法砍至阵文凌乱，山壁抖动，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可惜，秦某如果早用些心思，将功法提升至四层，破除此处法阵，应是易如反掌了。
眼下，秦某已经灵力将尽，不得补充，体能也即将无法支撑了。
最后的时间里，我将使用禁术，将剩余的所有灵武之力合二为一，拼死一搏。
此一击过后，要么我斩开天地，重沐天地之灵气，修为恢复，得以脱身；要么生命消耗殆尽，身死道消。”
说道此处，秦风神色凛然，其视死如归的决然让人动容。
二人早知秦风的结局，已经摆在眼前了，无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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