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也是鱼民？

灵雾飘渺。
徐顾站立传功长老的葫芦上，感受着四周风云变幻，俯视山间景色，内心无限感概。
三个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成为外门弟子，修仙之路，才算真正开启。
“求仙问道，何其艰难。”
“我只求长生。”
“仙路尽头，自有大逍遥。”
时间流逝，徐顾向前望去，隐隐看到了一座无比巨大的城池。
城池巨大，内部山川皆有，繁华热闹，烟火缭绕。
空中更是可以看到若有若无的飞剑在穿梭，时不时有灵光乍现。
“这就是外门？”
徐顾心头震撼。
外门的景象，要远超出他的想象。
比之前屈身的杂役院，繁华千百倍！
传功长老解惑道：“每个杂役院都有自己的生产任务，需要建立在各资源富集。而外门弟子则全都聚集在一处，数量庞大，热闹一些也实属正常。”
“这还只是咱们东南区域的外门。”
“四周还附属诸多城镇。其作用是安置宗门子弟的家室。这也是宗门内诸多家族诞生的原因。”
“玄真宗虽是宗门，但其实更像是一座另类的世俗王朝。”
徐顾心动，对传功长老道：“多谢长老解惑。”
最终。
众人降落。
在传功长老的带领下，徐顾三人各自被安置一间旅社。
“你们且在此处适应两天，月初自会有人带领你们去测试资质，资质越高，在外门的待遇也就越好。”
言落，传功长老飘然而去。
像徐顾之前所在的杂役院有很多，传功长老也都需要亲自前往，将养气成功的杂役弟子带入外门。
当徐顾到来，这处暂时的落脚点，已经有二三十人等候入住。
这些人大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粗布麻衣，正是杂役弟子必须穿的服装。
气质并没有太出众的，很是普通和寻常，和徐顾三人一般无二，都是出身鱼民或是一些早已没落的家族。
毕竟，在这个时间段才晋升为外门弟子，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天资绝世的存在。
……
两日后。
开始测试天资。
在一处巨大的广场上。
广场中心，只有三位中年修士，两男一女，气息强大，隐隐有法力波动。
无一不是法力境的强者。
他们闭目养神，似乎有些疲倦，显然并不喜欢这份工作。
同时，有一众白衣弟子，正是外门弟子，在场上维持秩序，保证测试能有条不紊的进行。
徐顾注意到，广场上聚集的，将要参加测试的弟子，足有数百。
皆是在上一个月内，养气成功，晋升为外门的弟子。
测试一共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摸骨。
测试弟子根骨天赋。
根骨深厚者，修行天赋便极强，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第二部分，境界。
测试弟子修为境界，天赋虽强，却需要转化为自身的境界和实力，被测试的弟子，除了被测试境界外，还可以申请演示自己所掌握的武学。
境界越高，掌握的武学越多越高深，评价越高。
第三部分，表现。
此处的表现，指的是被测试弟子在之前所处杂役院中的表现，由当院的堂主，进行评价。
三部分测试成绩，综合起来，就是一个人的最终资质。
当然，这三部分测试，根骨天赋占据的权重最大。
资质共分为五个等级。
下下等，中下等，中等，中上等，上上等。
……
“按照特定的顺序，依次走上前来，进行测试。”
“报出自己的姓名，并递交身份凭证。”
“不可喧哗，不可打闹，更不可插队！”
“违者严惩。”
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人开口，对众人道。
徐顾眼睛微微眯起。
不是长老，不是外门弟子，那此人就只能尊贵的内门弟子了。
……
测试已经开始。
徐顾注意到，被测试的弟子，资质大多是下下等，就连中下等都异常罕见。
偶尔有一个中等资质，便会引来一众惊呼。
可见，资质评定的标准非常严格。
等待中，
徐顾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
“王洛川，根骨中下，境界中上，表现上上。资质中等！”
哗！
场上一片哗然。
“居然是中等！”
“下下，大概率将沦为寻常外门弟子。中下，则有望成为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中等，已经有望冲击内门！”
“王洛川……王家人？怪不得根骨只是中下，却能被评为中等资质。”
众人议论，话语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因为，资质每高一个等级，能获得的好处，将有明显的增加。
徐顾神情凝重。
“王家的势力，可能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徐顾心中喃喃道。
王洛川此人，他自是知道。
在他所在的杂役院中，表现并不突出，在所有王家子弟中，只能排在第三第四的样子。
“希望王家不要再招惹我。过往种种，皆可消。”
徐顾有些无奈道。
他是真的不想和王家为敌。
只想当一个宗门小透明，安稳低调的发育，也苟一波！
之后又是一阵等待。
“弟子徐诗，拜见长老。”
声音明亮，不卑不亢。
徐顾抬起头，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早几天进入外门的那个疤痕少女。
“徐诗？和我一个姓吗？倒是一个好名字。”徐顾轻松了些许，笑道。
很快，
徐诗测试完毕。
三位中年修士的神情中有些惊讶。
就连那位衣着华贵的内门弟子，眸中也有亮光闪过。
“徐诗，根骨中上，境界中上，表现下下。资质中上。”
说话的中年女修士，神色惊异，询问道：“鱼民？”
此言一出。
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只是中等资质，就能令场上众人羡慕嫉妒恨，就更不要说更高的中上资质了！
而且，看情况这脸上有着巨大疤痕，很是狰狞的少女，竟还是卑贱的鱼民？
一时间，场上众人更是无法接受。
徐诗神情平淡，很是从容，甚至颇有些骄傲道：“是。”
“可惜。”中年女修士微微摇头，轻声喃喃道。
她身旁的几人，自然知道为什么可惜。
在修仙界，毫无背景就是原罪。
又是十几人进行测试。
“下一个，徐顾。”
徐顾走上前去，对身前的三位中年修士道：“弟子徐顾，拜见三位长老。”
三位中年修士，扫了徐顾一眼。
其中的马脸中年男修士，伸出手在徐顾脖颈处掂了掂，法力弥漫，顺着脖颈沿着脊柱向着身体百骸蔓延。
最终，马脸中年男修士，面无表情的将徐顾放下。
这是在测试根骨。
测试境界也非常简单。
另一个中年男修士，挥手一块一人高的青石，轰的一声，凭空落在徐顾面前。
“用力攻击。”
徐顾连忙照做，却只用了九成力气。
如果，不是马上就可以灵力淬体，二次锻体，他可能会隐藏三成力量。
“轰隆！”
一声轻响。
青石之上裂开无数条细小缝隙，蜘蛛网一般。
“九牛一虎。”
三名长老和那位内门弟子，都是微惊，多看了徐顾一眼。
测试并未结束。
马脸长老又取出一块通体幽黑的玉石，道：“握着它，将体内转化的内气，注入道它内部。”
徐顾再次照做。
幽黑玉石，开始绽放盈盈亮光，却并不明亮，像是烛火一般。
四人反应平平。
马脸长老平淡道：“养气前期，第一层。”
对此，徐顾并不意外，他三天前才勉强养气。
“是否要展示武学？”那位内门弟子笑着开口道。
徐顾遗憾摇头：“未曾接触武学。”
接下来，三位长老开始查看，岳堂主给徐顾写的在杂役中的表现。
……
结果很快出来，徐顾并未久等。
“徐顾，根骨中下，境界中上，表现上上。资质中等。”
没有任何意外，场面再度哗然。
又一个中等！
只是，紧接着马脸长老的一句话，让众人彻底寂静：
“也是鱼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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