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星辰丹有着落了

陈安年回到客栈，感叹不已。
过瘾哪。
想不到南斗城竟然有这么多好地方。
吃喝玩乐样样俱全，修炼所需也都应有尽有。
还有拍卖行、斗战场。
比青山宗要好不少。
只是这里的功法阁层次太低，陈安年进去翻了翻，只能无奈摇头，差的有点可怜。
宗门比这些小城池，优势就体现在功法上。
差距很明显。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宗门里钻了。
“明天我再去看看。”罗有财今天逛得浑身不得劲。
心里装着事，百爪挠心，路上见到丹药坊，就忍不住想进去看看情况。
都被陈安年硬生生拉住了。
也不知道陈安年这家伙是怎么修炼的，才进外门两个多月，不仅修炼到了开窍三境，力气还贼大。
“别着急。”陈安年宽慰道：“明天再陪我逛一天，后天再去看。”
“明天还要逛！？”罗有财恨不得一把掐死陈安年。
“大哥，再逛下去就要死人了！”
罗有财都快崩溃了。
他急得要死，可是陈安年却非常轻松，一副过来游玩的样子。
“淡定。”陈安年摆摆手：“你对星辰丹的药效有没有信心？”
“当然有！”罗有财斩钉截铁地说。
陈安年看向罗有财：“只要星辰丹能被人吃进嘴里，他就一定能感受到星辰丹的好处。”
“所以，你不用着急，相信我，明天踏踏实实陪我再逛一天，后天再去丹药坊。”
见陈安年坚持，罗有财也只能无奈答应。
第二天，陈安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在守拙峰是不可想象的。
罗有财却顶着一双熊猫眼，看陈安年打着哈欠开门，牙咬的咯吱咯吱响：“陈大爷，您睡的可真好啊。”
“一般一般。”
陈安年一番洗漱，神清气爽，带着罗有财继续出门。
昨天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些地方，今天他要好好在南斗城大吃特吃。
“有哪些好吃的地方，一定不要给我省。”陈安年拿着一只荷叶烧鸡，边啃边说道。
这家荷叶烧鸡比青山宗的要好吃太多了。
罗有财已经认命了，狠狠说道：“好，今天不把你撑死，我名字倒过来写！”
上午两人去了西城区最好的一家酒楼，罗有财直接包了一个包间，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陈安年像疯狗一样，大吃特吃。
下午，罗有财又带陈安年去了中城区的一家酒楼。
花了整整三千两，点了一桌子菜。
两个人一起吃的满嘴冒油。
“贵还是有贵的好啊。”陈安年表示这一趟来值了。
最简单的一道白玉豆腐，都那么诱人。
三千两银子，奢侈到不行，这还只是一般的高端食材，要是再有特别珍贵的食材，三千块下品灵石都有可能。
罗有财也化悲愤为食欲，和陈安年一起，扫荡这桌丰盛的饭菜。
等到两人回到同福客栈，再吃客栈的菜时，陈安年明显有点嘴被养刁了。
要不是在守拙峰养成了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
他都快吃不下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以后不到重要时刻，咱们还是不能去那么好的地方吃饭。”陈安年痛定思痛。
“嗯？难道不应该天天去吗？”罗有财也有点吃不下。
陈安年坚定地摇头：“为了以后还能好好吃饭，平时就吃简单一点。”
“要不然以后就别想再吃一般的饭菜了。”
罗有财冲陈安年竖起了大拇指：“陈大爷，我对你真的是佩服。”
“星辰丹生死未卜，你却能在吃饭这个问题上，花这么多心思。”
“我罗有财生平没佩服过几个人，你是其中之一。”
陈安年推开窗，看到那个绿裙女子，今天换了身紫色长衫，多了一丝忧郁的气质，更加楚楚动人。
“我只是对星辰丹有信心罢了。”
罗有财顺着陈安年的目光看过去，脸都黑了。
“你在说星辰丹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说话？”
“不行。”
“要不，我把她喊过来？”
“不要。”
“那你死盯着人家看什么？”
“单纯看看罢了。”
“呵呵。”
罗有财满脸鄙夷，“真的，你要是看上她了，我帮你给她赎身都行，以后在南斗城你也算有个去处了。”
谁料陈安年还是一脸平静地摇头：“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没那么多一见钟情。”
“再说，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我以后会离开这里，而她终其一生也只能留在这里。”
罗有财诧异万分，“你小子还没开过荤吧？”
陈安年点头：“当然，我连修炼都来不及，开荤干嘛？给自己的武道之路添堵吗？”
“元阳一泄，修炼的难度就要十倍往上提升。”
罗有财撇撇嘴：“你这家伙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压根没看上人家，要是安知否，估计早就扑上去了。”
“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别以为修炼武道就要一辈子守身如玉，那你是怎么出生的？”
“武道之中也有双修之法，对修炼影响不大，甚至还有助益。”
果然陈安年瞬间换了副嘴脸：“真的吗？快找来我学学。”
“看来我必须要给安知否一个机会了。”
“滚！”罗有财愤怒低吼。
……
次日清晨，睡梦中的陈安年就被罗有财吵醒了。
“要不，你再回去睡个回笼觉？”陈安年提议道。
“睡个毛线，我等丹药坊开门，就直接去看情况。”罗有财斩钉截铁地说。
“信我的，别着急。”陈安年洗漱完，拉着罗有财看对面的女子。
“你说她有没有家人？”
“你闲的？”罗有财想打死陈安年。
让你去把人家喊过来，春宵一度，你不干。
现在想这些？
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姑娘长得不赖，不至于啊。”陈安年感慨道。
“各家都有各家的事，你管不了那么多。”罗有财关上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罗有财坐不住，就是想去丹药坊，但陈安年偏要拉着他。
“你把心定下来！”
陈安年说的很严肃：“你来自太清阁，一个从遥远地方过来的强大势力。”
“星辰丹必定是开窍三境最好的丹药，没有之一！”
“你的气定不下来，我不会让你出去砸了太清阁的招牌！”
“一个对自己有自信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心浮气躁的。”
罗有财好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可……”
“没有可是，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
陈安年竖起手指：“第一，保持高姿态，无论卖得好还是卖得不好，高姿态必须要有。”
“卖得好说明对方会求着我们，卖不好那就说明他们没有眼光。”
“可无论如何，你代表了太清阁，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你要有礼节，但是一定要有姿态！”
“第二，如果对方要求我们提供星辰丹。你要说第一次整个南斗城只会提供五百粒丹药坊，各家平分，同时每家要提前支付十块中品灵石。”
“第二次的供货，会根据各家售卖的情况，按比例配货，没有实力的，会被踢出配货名单。”
罗有财心里七上八下，陈安年说的太玄乎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子卖丹药的。
“相信我，只要星辰丹卖得出去，一定会是火爆的局面。”陈安年看着罗有财，认真地说。
等到日上三竿，陈安年才把罗有财放出去。
罗有财深吸几口气，“我代表太清阁，我代表太清阁，太清阁是高高在上的，太清阁是高高在上的……”
他不断在心里默诵，只为了催眠自己。
等到罗有财来到第一家忘忧丹药坊的时候，他的不安已经放到了最大。
但是丹药坊唐掌柜接下来的表现，却彻底超出了他的想象。
“哎呀，罗兄弟，你终于来了！”唐掌柜看到罗有财，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迎了上来，一把握住罗有财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罗有财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勉强按照陈安年的说法，尽量平静地问：“星辰丹卖的怎么样？”
“罗兄弟这不是说笑了吗？拢共就两粒星辰丹，依我看就算有个一百粒两百粒，想要卖出去也是很轻松的。”
唐掌柜笑着说。
他原本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个星辰丹，因为每个月都会有丹药师过来推销自己的丹药。
大家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次，唐掌柜承认他走眼了。
星辰丹绝不是一般的丹药！
买走星辰丹的人吃完第一粒，二话没说就买走了第二粒，而且一再要求唐掌柜要是有这个丹药，第一时间通知他。
有多少，他买多少。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就算是现在主流的养窍丹，因为抗药性，大家也是没有办法才买的，毕竟可替代的丹药不多，效果也不如养窍丹。
唐掌柜也私底下询问了其他几家丹药坊，结果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况，两粒星辰丹完全不够，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服用之后，立刻把第二粒买走。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唐掌柜好不容易拿到一粒，自己试了一下，多年的丹药售卖经验告诉他。
养窍丹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罗有财看着唐掌柜的表情，不禁想起了两天前，对方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对陈安年的叮嘱也越发上心。
于是罗有财更加有底气的说：“唐掌柜客气了，我这次来是要兑现承诺，既然唐掌柜卖了两粒星辰丹，我应该给唐掌柜两块中品灵石。”
“别，罗兄弟这不是看不起我唐某人吗？”唐掌柜赶紧拦住罗有财：“罗兄弟也知道，我们这些丹药坊在处理丹药的时候都要慎重。”
“前几日是我态度不好，罗兄弟见谅。”
在赚钱面前，所谓的面子算什么？
唐掌柜认错道歉的态度别提有多诚恳了，就算是罗有财都挑不出理来。
“罗兄弟，其他的我也不多说，星辰丹你这里有多少，我就拿多少。”
唐掌柜直接步入正题，“你也不用去其他丹药坊走了，我唐某人保证，我给的价一定是最好的。”
罗有财微微一笑：“我也很想多给唐掌柜一些丹药，但是上头有规定，配货的数量，我也决定不了。”
“这样，今晚我在迎宾楼定了一个包间，到时候请唐掌柜赏光。”
罗有财说完，也不顾唐掌柜挽留，大步离去。
离开忘忧丹药坊，罗有财别提有多兴奋了。
第一天的挫败有多大，现在的兴奋就有多大。
“陈安年的法子果然好使！”罗有财握紧拳头，继续走向下一家。
到了大地丹药坊，王掌柜更像是看到失散多年的兄弟。
“哎呀，罗兄弟你可算来了。”
“王掌柜。”罗有财不咸不淡地抱了抱拳，上次这个王掌柜的脸色可没好过，“我此次来，是兑现当初的承诺。”
“两块中品灵石……”
话还没说完，王掌柜“哎”的一声打断了罗有财的话，“罗兄弟太见外了。”
说着自己反手拿出五块中品灵石，塞进罗有财手里。
“这是我卖出去的灵石，罗兄弟点一点。”
罗有财挑了挑眉：“王掌柜给的灵石好像有点多啊。”
“这哪里算多？星辰丹就值这个价。”
王掌柜一副要把星辰丹全部拿下来的架势：“只要罗兄弟把星辰丹交给我来售卖，绝对能赚更多！”
罗有财笑着把五块中品灵石还回去：“当初说好是赠送，我不能食言。”
“只是星辰丹的配货情况，我也无法做主，要不然一定多给王掌柜一些。”
“今晚迎宾楼，我在那里恭候王掌柜大驾。”
“一定，一定……”
王掌柜笑容可掬地说道。
连续两家都大获全胜。
罗有财心里已经对陈安年钦佩万分。
罗有财一共走了十八家丹药坊，除了有三家压根就没卖。
剩下来的十五家，全都把罗有财奉为座上宾，就算手上有再多事情，都放下来接待罗有财。
罗有财也好好享受了一把被别人重视的感觉。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就在前两天，每一家都是他求爷爷告奶奶，结果就算是免费白送，整个南斗城，也就只有十八家愿意接受。
可以想象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
但是，就在今天，他把所有面子全都挣了回来。
这些丹药坊掌柜，一个个跟看到财神爷一样，恨不得立刻跟自己拜把子。
罗有财别提在心里有多高兴了。
而这一切，都是星辰丹给的，也是陈安年给的！
当晚，
迎宾楼牡丹厅，罗有财和十五家丹药坊的掌柜推杯换盏，大家喝的气氛逐渐高涨。
这些丹药坊掌柜都知道，今晚指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不出血就想要拿下星辰丹的售卖权，估计是不现实的。
所以喝起酒来，更是谁也没把谁放在眼里，能喝倒一个竞争对手，都是赚的。
罗有财敲了敲酒杯，等所有人把目光投过来之后，这才说道：“这次，上面给了我一个数量限制。”
“在座各位，一共十五家相信我太清阁的朋友，共同平分五百粒星辰丹。”
“什么！？才五百粒，这压根就不够啊，一家五百粒还差不多。”唐掌柜直接站起身，急忙说道：“罗兄弟，我忘忧丹药坊绝对是真心实意的，你能不能在和上面申请一下？”
“是啊，我们都相信星辰丹，罗兄弟，咱们十五家一共分五百粒，一家也才三十三粒，根本就不够啊。”王掌柜也急了。
在座各位都很清楚，星辰丹一旦投放进销售渠道，肯定大卖特卖。
那些开窍三境的武者，绝对会抢着付灵石。
掌握星辰丹就等于掌握了一条财路。
“这样，罗兄弟，你只要把星辰丹交给我忘忧丹药坊，我给你一粒星辰丹二百五十块下品灵石的价，最后全部换算成中品灵石。”
唐掌柜拍着胸脯说道。
“我出二百六十块！”王掌柜眼睛一瞪，“你忘忧丹药坊有钱，我大地丹药坊也不差。”
“我二百七！”又有其他丹药坊的掌柜加入了争抢的队伍。
包间里就跟在吵架一样。
这时，外面有人忍不住拍门喊：“你们声音小一点！有没有素质？”
“啪！”的一声门打开，拍门的武者直接愣住了。
南斗城大大小小的丹药坊掌柜齐刷刷看过来。
那武者瞬间弯腰九十度，“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各位了。”
说完，立刻把门关上。
他的朋友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那武者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刚刚我看到十几个丹药坊的掌柜。”
“幸亏我关门快，要是被他们记住，以后我连丹药都买不到了。”
牡丹厅里的气氛，也被这个武者一闹，缓和了一些。
罗有财笑着摆摆手道：“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这是上面的命令，我无权更改。”
“我保证，会做到绝对公平，这一点大家放心。”
“最后，上面让我把话传给各位。”
“首先，星辰丹的价格，各位的拿货价是二百一十五块，售卖价格统一定价为二百三十块。”
“太清阁的东西明码标价，不会多赚一分钱，希望各位也一样，若是出现价格没有按照标价售卖的情况，欢迎大家举报，以后太清阁的所有丹药都不会再向其配货。”
“星辰丹大家应该很清楚，我这里还有同样没有任何毒性的疗安丹，专门应对气血三境的丹药。”
罗有财抛出了一个诱饵，“以后锻骨三境、道宫三境，都会有相应的丹药下发。”
此话一出，在座的十几个掌柜，连喘息声都变得粗重了。
其他丹药他们不在乎。
但是那个疗安丹，他们就太想要了。
南斗城不大，顶天了也就武阵境，所以需求量最大的，恰恰是罗有财说出来的这两种丹药。
疗安丹，对应气血三境。
星辰丹，对应开窍三境。
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在南斗城，拥有这两种丹药，就相当于占据了主动权！
罗有财继续说道：“第二，星辰丹的配货名单，以及配货数量，会根据大家第一天的售卖情况决定。”
“哪一家在第一天卖出去的星辰丹多，往后的配备数量就会多。”
“因为十五家丹药坊，的确有点多了，接下来就是大家凭借实力去争取了。”
罗有财认真说道：“如果各位接受这两个条件，那就可以和我确定了，我先去洗把脸。”
“确认的丹药坊，每家现付十块中品灵石做订金。”
“也欢迎大家互相监督，有哪家作弊不正当竞争，大家就会少一个竞争者。”
罗有财说完就先离开牡丹厅了，剩下十五个丹药坊掌柜，一脸警惕地互相提防。
“要求这么苛刻，而且明显是要我们自己窝里斗，这个太清阁太不是东西了。”唐掌柜率先开口说道。
“就是，一粒星辰丹也就能赚十五块下品灵石，规定死了利润空间，还不如卖养窍丹自在。”王掌柜也搭腔道。
“你们两个说话就说话，往门那边走干什么？”其他掌柜哪里看不出这两个家伙的心思？
嘴上说这不好那不好的，实际上比谁都着急。
星辰丹的利润空间是卡死了，但是一粒就能赚十五块下品灵石，真不低了。
养窍丹的价格已经透明了，利润不也卡死了？
更何况星辰丹没有任何副作用，能大大提升丹药坊的实力。
星辰丹，说什么也要拿下。
于是，等罗有财回到包间的时候，十五位掌柜纷纷拿出十块中品灵石。
罗有财送走几位依依不舍的丹药坊掌柜。
看着眼前一百五十块中品灵石，终于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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