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妖刀乱意

“…所以你怎么进来的。”
        “忍术。”
        “我知道是忍术。”
        “你以前怎么过去，就怎么来的。”
        噢，原来是轮回眼吗？那你真的太厉害了。
        看着他两只清澈的黑眼珠，寻斐陷入了沉思。
        佐助一下就看出来了：“瞳力的事你不用担心。”
        “还有诺影，鼬也进来了，应该汇合了。”
        二指朝着眼睛上一抹，限制就解开了。
        她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道：“给我也开开？”
        “……”
        “你为什么要脸红？”
        “羞不羞，三十多的大男人了，真以为自己还在叛逆青春嘛？”
        “……”
        他转过脑袋不看她，有点别扭地在她的右眼上比划了几下来传输查克拉，紫色波纹立刻一圈一圈荡开。
        脸又被她掰过来“啾”了一口。
        “好吧，虽然很怀念，但我不是便胎，这个年纪真的很好看，我真的不是便胎，还会脸红？最后一遍，我不是便胎。”
        “……你真是…”他的脸跟发烧了似的，却抱着怀里的一团，“等恢复正常后给我等着。”
        “我等着。”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怀里搂着的寻斐小小的，跟中忍考试的时候意外抱到的一样，还是有点硌手。
        “这个年纪塞着轮回眼真的很诡异……”
        两个小鬼开着万花，亮着轮回眼在一堆回忆里面乱杀总觉得非常违和。
        佐助和寻斐紧握着手防止走散，莫名有种哥哥牵妹妹的感觉……好像家里的两头小鬼。
        桃式的幻术不负众望地扯淡，不仅有寻斐看着佐助娶了一个跟她很像的人，也有佐助亲眼看着寻斐嫁给早已飞升的单凡，那应该是两个人各自飙血压飙得最高的一次。
        “把你看到的，脑子里想的也统统给我扔出去。”
        二人停下休息时，脚下的地面却自己动了起来。
        寻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回过神时便看到，干枯的树干里裹着一个人。
        “！”
        “君代？”
        佐助顺着寻斐的惊讶声看去，猛然怔住。
        “…他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幻术？”
        “不，的确是他。”
        两个人试了好几种忍术才把君代从树里面抠下来，结果，那小子一下来就大吐特吐，吐了一堆黑不溜秋的东西，看着怪恶心的。
        “…你谁啊？”君代半睁着眼盯着佐助，觉得有点眼熟。
        寻斐：“嫩叠。”
        “？什么我爹，一上来就说是别人的爹，有没有礼貌，就算跟我长得有点像也不可以！有跟我爸一样的眼睛也不可以！我爸怎么可能跟我一样大……泉夏？”
        君代还没完全清醒，愣是对着寻斐喊了妹妹的名字。
        “……”寻斐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没救了”的表情。
        “在这里的时间线完全是乱的，你怎么进来的？是不是在轮回眼施术的时候钻空子了？一点预习都没有就敢窜进来，是不是不怕死？要不是我们发现你了，你还没睡醒就要被大筒木啃了。”
        即便现在需要抬头看自己儿子，气势仍然不减，跳起来请他吃了一个大板栗。
        “痛死了，我错了我错了。”就冲这个大板栗，君代认出来了。
        君代盯着佐助端详了半天。
        原来爸爸小时候是这样子的吗，看着就好叛逆哦。
        他眨着眼睛还在想象时，就被黑烟缠住了脚。
        “？？！”
        “嘁，风遁·烈风掌。”
        几掌将黑烟打退，结果好像引来了更多，刹那间时空开始扭曲。
        “咦，爸爸，你的脑袋怎么变成茄子了。”
        “……这是空间在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茄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正开心，视野突然变高，笑声戛然而止。
        “？？这是！”
        看来君代就没什么事，寻斐和佐助就有事了。
        “！这还要把我们撕碎？”
        “…不对，我们正在长大。”
        “长大”两个字从佐助口中说出来显得特别别扭。
        “哈，不是每时每刻都在长大吗？”
        话音刚落，君代倒是没什么变化，另外两个人身上喷发出白烟，“嘭”的一声，两个人的样子正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状态。
        “妈妈？在这个时候住院了？”
        “在打仗。”
        “？为什么又是睡衣啊。”
        空间开始变化，好像演话剧似的，佐助有种不好的预感，寻斐脸颊上也滑下了汗珠。
        “最痛苦的回忆。”
        他们共同的“最痛苦的回忆”。
        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骨刃顿时刺穿寻斐胸口处，狠狠扎穿了心脏，痛感实在太真实，逼着她双腿一软，一瞬间咳出大量鲜血。
        “！妈妈！”君代双眼顿时睁大，想要去触碰她的时候却穿了过去。
        碰不到……
        “假的，不要信。”虚弱的感觉也袭了上来，她挤出几个字后又开始咳血，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要粉碎，就不能顺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发展。
        她被佐助扶了起来，在裂痕扩张的时候握住骨刃，咬着牙硬生生拔了出来，落在地面的瞬间就被天照烧得一干二净。
        手上也开始石化，还有碎开的征兆，血红的查克拉一点点漫出，在意志的坚持下总算破开了这一层幻象。
        君代焦急地上前，直接略过佐助搂住寻斐。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只是背过身子，双手环着胸，一脸冷漠样：“现在应该没有幻象，再不出去我们的查克拉迟早会被桃式创造的幻境给榨干，别浪费时间。”
        “咦，这么凶。”
        “你的错觉。”
        “哇，这么温柔。”
        “……”
        君代的眼睛感到阵痛，不由自主地用手搓了搓，三人已经置身一片雪白之处，看不见起始点与尽头。
        唯有离他最近的一处，有一块石头，上面插着一把泛着金色气息的长刀。
        久违的气息使佐助和寻斐都看了过去。
        “那是…妖刀乱意。”
        宇智波缘的刀，锻造者不详，传说是为宇智波斑所有，一斩可斩百敌甚至百魂，据说是来自彼世的刀，所以叫妖刀。
        在十五年前随着宇智波寻斐的封印，作为血继限界大型压制术的媒介被销毁。
        这是一把不祥的刀，可那确实是乱意没错。
        “哦，原来是这个世界作为凭依的媒介吗？用这把刀来做凭依确实不错。”
        那这里就是尽头了。
        君代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有点跌撞地朝着乱意走去。
        “君代！小孩子不要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寻斐追了上去想把他拽回来，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尽头。
        金色的查克拉迸发出强大的冲击力，从君代身后把寻斐弹了数十米。
        佐助稳稳接住了她，却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逼的后退。
        “好大的面子，”她皱了皱眉，“君代！”
        她想冲过去，却被佐助制止，抓住了手腕。
        “相信他。”
        她侧过脸看着佐助，有点不理解。
        “他是我们的孩子，相信他。”
        君代朝着乱意走去，眼睛一下子流下鲜血，那两个黑色勾玉一圈一圈转出，淡淡的血色随着金色查克拉舞动，查克拉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他缓缓抬起手，握住了冒着闪电的刀柄，光芒四射让佐助和寻斐都睁不开眼。
        君代用手臂挡住眼睛，又勉强露出了点视线，忍着疼握紧刀柄的手奋力一抬，乱意脱离了石缝，以它为中心的地方，开始蔓延出裂痕。
        鼬和诺影这时在一片白色中露出身影，两个人还是在暗部时的服装，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似的冲击力惊到，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侄子更是傻了眼。
        一边袖子被撕得粉碎，露出雪白的手臂，手掌还有烧伤的痕迹，他抬眼看着这把长刀，在一片金光中暗了下来，恢复成银色，但刀气仍然没有褪去。
        寻斐睁大了眼，作为第二个使用过乱意的人来说她再清楚不过：“他被刀承认了。”
        这把刀喜怒无常，寻斐在四战的时候使用过一次，那时并没有如此的爆发力，连她都没被承认，君代这个误入的轻松一拔就被承认了。
        她的下巴都要掉了，更何况这是一把本应该葬身在封印术里的一把妖刀。
        虽然挺对不住缘的，就当是为世界做贡献吧——
        君代回过神时，连护额都被吹落，刀柄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没那么烫手了。
        他这时才感觉到疼痛。
        还来不及等他呼痛，一阵白光就将他强行带走，再挣扎着睁眼时，就看见了黑着半张脸的佐助打量着他。
        寻斐从两个人中间蹭得坐起，打断两人的视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倒了下去，还翻了个身。
        “晚安。”
        桃式残留的查克拉被消除干净了。
        君代揉了揉眼睛，写轮眼不受控制地显露，他的手上顿时冒出火光，火焰聚集在一起，凝聚成了乱意的模样，还附赠刀鞘。
        “……”
        相对于比较了解乱意的人因为后劲睡着了，佐助替她掖了掖被子，许久才道：“它选择了你，就学会怎么使用他吧…不过，更详细的要等你妈妈睡醒。”
        “那——”君代酝酿了一下，才道：“妈妈最擅长的是剑术吧，为什么妈妈没有自己的刀呢？”
        “你妈妈很少用真刀，不是卷轴里掉出来的就是在战斗过程中捡的。”
        “即便遇到要用剑术解决的问题也只会用真空刃来替代。对于她来说，真空刃虽然是普通忍术，但是方便携带，即便被打断了也可以再召唤。”
        “刀不一样，要保养，还要带着走来走去随时戒备，虽然会与主人的契合度更高，打出来的伤害更强大，如果在战斗中损害或者丢失都是很麻烦的事，而且她可不是什么细心的人，所以，忍术召唤的刀对她来说更实用。”
        君代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他思考的时间里，佐助已经走到了房门口，要准备推门出去。
        “爸爸。”
        佐助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教我千鸟吧。”
        过了很久，他才点头下来：“先把写轮眼运用自如，我再教你。”
        佐助推门离开，要去找鸣人简单汇报一下。
        君代走到寻斐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调出了写轮眼，又转头去看床上没睡醒的妈妈。
        查克拉的脉络清晰可见，很均匀地循环着。
        只是为什么是红色的？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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