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生与死亡

轮回眼的形状便是一圈一圈的漩涡,好像怎么转也转不出去,大概就是它为什么被称为“轮回眼”的原因吧。
        天手力的力量是可以共鸣的,而且是佐助和寻斐这种长期呆在一起的,双方的眼睛早就有了默契,无论多远都可以找到对方的所在之处甚至是精神空间。
        这个可比找次元空间难多了。
        在阴谋发生时,佐助也是凭借共鸣,利用时空间隧道找到她所在的精神空间,再配合写轮眼便可闯进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君代钻了空子,应该是他救人心切,没注意。
        当他进去的时候,也是茫然的,一片的空白与穿插的片段让他怀疑寻斐是否在这里。
        忍者的心理素质极好,尤其对于佐助这种擅长幻术的,在这里给了他几段灭族之夜时的场景,虽然对他有所打击,但还是被他挺了过去,在亲手用草雉剑刺穿寻斐心脏时,他略微撑不住,用写轮眼反抗,硬生生把那幻境搅碎。
        于是,既然对他没啥用,就有了像共享屏幕似的“现场直播”。
        桃式好像深知他们内心深处最畏惧的东西。
        但是有两个人在的话就根本不用怕。
        寻斐看到的东西,和他看到的东西同步了。
        所以他才说“把你看到的,脑子里想的都扔出去。”
        “寻斐小姐,能听得到吗?”护士一声声的呼唤吸引了佐助的目光。
        那个状态比他看到的任何一次都糟糕,说实话佐助也想象过寻斐没有遇见他的一生,却没想到是这样的。
        在哪里都改变不了吗?
        在心电图变直的时候,他喊了她的名字,但寻斐没有听见,只是咬咬牙走出了幻象。
        最后的一幕,是幻象里的他站在墓碑前。
        寻斐站在教堂的尽头,看他娶了别人,而且是一个跟她很像的人。
        她很生气,佐助没见过她发过什么很大的脾气,这次是真的火大了,特别生气。
        已经被幻象玩弄到这个地步了,她怎么会不生气?
        佐助叫了她的名字好几声,她都听不见,他自己倒是听见寻斐吼了一句特别大声的“宇智波佐助”。
        足以虎躯一震。
        也是这一声让他总算得以冲破幻象,在下一个幻境敲醒寻斐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子。
        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还是为了填补对真正喜欢的人的遗憾,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宇智波的。
        这么久来就没有这种例子,绝对没有。
        她会那么生气,佐助也没有想到。
        如果是十几岁的她看到这个场景。。虽然不会发生,但以佐助对寻斐的了解,可能会默然接受,那受不了的就是他了。
        看到寻斐这么生气,他的第一感觉除了“坏了,一看就不好哄。”还有“没办法,对她太重要了。”
        这么欠揍的想法应该是跟某人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
        绝对!
        作为报复,让他看了一场寻斐年纪轻轻移情别恋还跟曾经的情敌结婚的戏码。
        还笑着对他说:“佐助,老娘彻底放下你啦。”
        “?”
        不得不说,后劲很大。
        但是宇智波生与俱来的骄傲就不允许他怀疑。
        绝对不是借口。
        ……
        佐助离开火影大楼时,已经是夕阳落下。
        他在一处草丛旁停下脚步,轻声道:“不用躲了,在这里守多久了?”
        草丛“嘭”的一声,在一阵白烟下化成了少年的模样。
        “…两个小时。”
        佐助继续向前走,君代马上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说吧,看到了什么。”
        君代微微睁大了眼睛,朝着父亲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遮着轮回眼的额发,随着风轻微飘动。
        见君代还沉浸在惊讶中,佐助偏过脸又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看到的东西,你就不会来了,而且你不想告诉寻斐。”
        每一句都戳到痛处,君代暗自认输。
        “嗯,”额前的碎发没有了护额的束缚自然垂下,倒是有几分佐助儿时的气质,“所以…爸爸怎么知道的?”
        “你瞒事情的表情跟寻斐以前一模一样。”
        “……”
        经过一顿父子深情对视,总算回归正题。
        “说说吧,看到了什么,是什么东西让你一下子就被桃式的黑烟制服的。”
        “我看见…一些没有见过的画面,”君代抿了抿嘴,支支吾吾了半天。
        “新生与死亡。”
        幻境的迷雾中,女人和男人面对面站,很是亲昵,她笑着举起了怀中的孩子,孩子也开心地大笑起来。
        “君代,要做个好男人哦!”
        婴儿落回两个人的怀里,佐助在这个时候难得露出了笑意,俯身轻轻吻了这个孩子的额头。
        “不要老折腾你妈妈。”
        君代就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那是我…”
        在他沉迷于这一幕幕时,黑烟不知不觉缠住了他的四肢。
        随后,又是一些很陌生的画面,从刚刚的温馨刹那间变成了满屏血光。
        寻斐几乎奄奄一息,却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心口处插着两三根黑棍,竟在他面前挣扎似的准备站起。
        远处的敌人在望不清脸,寻斐旁边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可怕的是一只眼却是冒着血并且紧闭着。
        背后扎着的黑棍十分明显,很显然是为什么人挡下的。
        “已经…够了。”她喃喃道。
        天照顿时在黑棍上燃烧起来,黑棍开始出现轻微的融化,慢慢地消失。
        “你比我更需要这只眼睛,所以…”寻斐说着就把手伸向右眼,手指描出了眼球的形状。
        佐助马上制止她的行为,道:“不行。”
        “……”寻斐拗不过他,只得趁这个时候把他身上压着查克拉穴的黑棍一根一根除掉,再小心疗伤。
        红色的查克拉断断续续的,好像快要消失了。
        “停下来,你会死的,”佐助不由分说按住她的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景象逐渐模糊,下一刻又是寻斐独自一人面对着眼前的一片废墟,还抱着一个人,肩膀一耸一耸的。
        熟悉的黑发在她的臂弯处露出来,满是血的手费力抬起,轻轻抚了她的脸颊,染上了鲜红,没一会儿便慢慢失去力气。
        “我送你去见他好了。”
        陌生的声音响起,那看不清脸的人举着怪物一样的手臂,马上就要刺穿那毫无防备的身躯。
        金光与蓝光闪过,两个人将举着怪物手臂的人击退,又是两个看不清的,很眼熟却认不出来。
        “寻斐桑,快点离开这里。”
        “快走!”
        两个人往寻斐的方向看,即便看不清脸都能感觉到情绪。
        她不为所动,低着脑袋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越抱越紧,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她开始自言自语,盯着那好似睡着的俊俏脸蛋,她这时的模样早就失去了高岭之花的气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抿了抿嘴,脸上是风干了的泪痕,又被新的泪水覆盖。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你这个人真是太自私了。”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她喃喃自语着,俯身轻轻吻了他逐渐冰凉的唇。
        这次轮到她俯身了。
        刚刚积蓄起来的查克拉又被她一点一点投进了那具冰凉的尸体。
        君代愣在原地,并听不懂寻斐到底在说什么,但已经不允许他去想,幻境的迷烟就这么生擒住了还没回神的他。
        这是桃式的幻象还是来自查克拉的预言?
        佐助看起来没多大反应,不管君代看到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好像跟他没关系似的。
        “寻斐的查克拉有预言的能力,但她看到的是没有她的结局。”
        “预言的目的是什么?君代,回答我。”
        君代好一会儿才回答:“避免不好的事情。”
        “嗯。”
        他还是有不理解的:“为什么妈妈说爸爸是在报复她,还有爸爸说的再经历一次,是什么意思?”
        佐助的眼神黯淡了一些,道:“关于这个问题,下次再说。”
        “为什么?”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天空的颜色变了,太阳也慢慢落下。
        ……
        “哟,回来啦?”
        寻斐开门迎接两人,她的手扶着门框,左手的戒指闪闪发光。
        泉夏从她身后探出脑袋,对着君代嘟了嘟嘴:“哥哥,你不是说要给我带饼干吗?”
        “……完蛋。”
        “啧啧啧啧,画好一张大饼。”
        两个孩子小学生似的追追打打钻进门以后,佐助将门关上,盯着面前的背影出神。
        忍者都是很敏捷的,对于这种明显的目光马上就察觉到了。
        寻斐转过身,背着手跟领导似的:“怎么啦?“
        “没什么。“脸颊上冒出几点红晕,他指了指自己脸颊的位置,寻斐以为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马上在脸上抹了一把。
        “白痴。”
        “?”她不理解,然后很快就懂了。
        “你在索吻吗?”
        “……”
        在措不及防之下,寻斐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咦,有酒的气味,是去跟鸣人喝了两杯吗?”
        “……”
        寻斐知道,这人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两个娃追着追着就消失在了客厅,佐助一下子压了上来,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好不容易换了个气,她羞得满脸通红:“你的酒量是——唔。”
        吐槽一半的话突然变成了奇怪的□□,是怎么忍着醉意跟君代聊那么久,高冷人设都没崩塌的。
        难道还可以调控什么时候醉的时间吗?
        也可以调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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