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段小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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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凉从卫生间出来后，先是到前台结了账，然后重新回到了陆嘉荷的身边。
    服务员和店老板都有点惊奇地看着李凉，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李凉自己结账。
    “到店门口等我。”李凉对着陆嘉荷小声说。
    “你要干什么？”
    陆嘉荷的心情现在出奇的差，实在没有耐心再跟李凉纠缠下去。
    “等着去就对了。”
    李凉说完就掏出手机向着男人走了过去。
    此时男人座位的对面已经坐上了一位女伴，能在这个时间段到饮品店来不是相亲的，就是互诉衷肠的，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走过男人的时候李凉故作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我也被刷下来了，只能回家照顾自己的五姑娘了。”
    坐在男人对面的女人明显听懂了李凉的黄笑话，有些嫌弃地看了看他，再看向男人的眼色也变得有点不自然。
    男人生硬地笑了两声来掩饰尴尬，假装大度地安慰了李凉一句，然后迫不及待地跟他说了再见。
    他想赶紧送走李凉好找机会跟对面的女人解释，这个女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符合他的要求，他们俩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马上就要确立关系了，他可不希望李凉在这时候把他的事情搅黄。
    “那回见。”
    李凉也跟男人摆了摆手，可是手机却随着他的抬手‘不小心’地掉在了地上。
    可能是手机落地摔出了点小问题，也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音量键，总之手机在落地的那一刻就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啊，啊，不要...”
    在一个空旷的小店里，这种声音很难被人忽略，尤其是就坐在这个声音旁边的人。
    男人和女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凉。
    其余的两桌顾客以及店员和老板也都用古怪的眼神看了过来。
    一个人是有多饥渴才会在公共场所看这种成人视频啊，那场面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因为认定男人和李凉认识，女人起身就要离开，她觉得今天自己实在是有够丢脸的。
    “静文，听我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男人赶紧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女人。
    女人有点嫌弃地将手拽了回来，看了看男人又觉得有点舍不得。
    她也很喜欢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而且从他的谈吐和衣着来看，也不像是会交李凉这种朋友的人。
    女人还是心软了。
    “去付账吧，我们赶紧离开。”她面露难堪地说。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李凉手忙脚乱的捡起了手机，按下了暂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起来笨手笨脚的。
    可是还没等男人转身，他的手一滑，又恰到好处的把手机落在了三个人中间的餐桌上。
    暂停的画面刚好定格在小视频里男优的脸上，这个男优居然长得和桌边的男人一模一样。
    看片这种事男人总是比女人要积极一点，所以男人已经先女人一步看到了视频中男优的面孔。
    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捡，想要用手遮住屏幕。
    可是李凉怎么会让他得逞，梅开二度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呦呵，哥们，你跟他长的挺想啊。”
    他抢先捡起手机，把屏幕举到了与男人脑袋齐平的高度，画面清清楚楚，刚好能让女人看见。
    “这不会就是你吧。”李凉语调里带着点出格的夸张。
    “你胡说，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男人拼命地想要把手机抢过来，李凉却趁着他扑向自己的时候用脚尖踢了一下他的脚背。
    男人没有防备立刻趴倒在了地上。
    “你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李凉装模作样地弯腰去扶男人，但实际上却在用力把他压在地上。
    “能麻烦你帮我签个名吗，服务员有笔和纸吗？”
    李凉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店里的每个人都听清，包括站在门口的陆嘉荷。
    那几个服务员早就围过来了，李凉每次相亲都能换个花样，他们就知道这次也不会善了，果然自己结账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另外两桌的顾客也探头探脑地看向了李凉的手机，一个活生生的成人节目男优在现实中还是相当少见的。
    没人给李凉拿什么纸笔，所有人都在盯着手机和男人的脸孔打量。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那不是我！”
    男人趴在地上喊，整张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好像用葡萄酒泡过。
    女人终于没法再忍受下去，匆匆地在桌子上拍了两张纸币逃也似的离开了。
    “静文等等我。”男人用力地挣脱了李凉的手掌，刚爬起身，想追过去，李凉又伸腿绊了他一下。
    “签名，别忘了签名啊。”
    几个店员和顾客看着男人的狼狈样也都笑了起来，有人在旁边问他收入，有人问他代表作，还有起哄的店员真的帮李凉找来了纸笔。
    看着乱哄哄地一团，陆嘉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先是噗嗤地浅笑，继而是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那声音里喜悦的成分不多，但是却充满了肆无忌惮地快意。
    “真小气，不给签就算了。”
    看到笑弯了腰的陆嘉荷，李凉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从人群里抽身就往外跑。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该打架了。
    他和陆嘉荷才第一次见面，为了她打一架，那可就不值当了。
    李凉跑过门口，拉起大笑不止的陆嘉荷简洁地说：“走！”
    两人还没离开饮品店，身后就传出了男人的咆哮声：“你给我站住！你污蔑我！”
    李凉带着陆嘉荷跑得飞快，他对这附近的地形很熟，男人还没能追出来他俩就已经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消失了。
    一个小时后，几条街道之外，一个小小的公园里面，陆嘉荷捂住肚子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们五点钟离开的饮品店，现在时间也不过刚到六点，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陆嘉荷已经有三次笑成这幅样子了，加上现在这次就是第四次。
    “开心吗？”李凉对着正在擦眼泪的陆嘉荷问。
    超忆症既然能记住那些痛苦的情绪，当然也能记住那些开心的情绪，只是陆嘉荷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这么开心过了。
    她不停的回忆着刚才男人出丑的表情，除了好笑外，她的心里还有一种强烈的报复仇人的快感。
    她从不知道，报复别人的感觉竟然会这么好。
    终于她忍住笑声停了下来，对着李凉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声音里饱含愉悦，听着比之前冷冰冰的语调舒服多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听过AI换头吗？”
    “没听过。”陆嘉荷的头摇得果断而坚定。
    “骗谁呢，仙女啊你是，你平时是不是都不上厕所的。”李凉斜着眼睛说，他才不会相信漂亮的女生都是纯洁无瑕的小仙女呢。
    “抱歉，我脑子有问题你也知道，所以我会尽量减少信息的摄入，你刚才说得话我也不太能明白因果关系。”陆嘉荷认真地回答了他。
    “那---行---吧---”李凉无奈地拖长了音调，话题进行到这一步就不太好接下去了。
    “那你就理解成我找了段小视频然后把男优的头替换掉了就好。”
    “你还会这种技术？”
    陆嘉荷似乎又想到了刚才的场景，嘴角又弯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李凉十分光棍地说，“不过我朋友会，我刚才在进卫生间前给他发了张照片，没用上几分钟他就帮我换好了。”
    李凉说得这个朋友叫方本树，是个过于老实的工科男，那段换头的视频就是他做的。
    因为照片有限，时间有限，所以那段视频其实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哦，是吗，那你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知道美颜，还有修图之类的软件吗？”
    “原来如此，我应该猜得到的，你爸爸用的那款修图软件是不是就是你朋友开发的。”陆嘉荷难得有了好心情，竟然开始跟李凉开起了玩笑。
    “你误会了。”李凉笑着摆手说，“他是开发的是美颜还原软件的，就是把修过的图片和视频再还原回去。”
    “这也能做得到？”陆嘉荷惊讶地问。
    “图片里总有一些背景和纹路的，大部分背景还有是标准化的家具或者摆设，只要能确定一一点个人资料，还有人体和背景的通常比例，大概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他做得不错，听说已经拿到几笔投资了，你要是想投钱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李凉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免有点沾沾自喜，因为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主意就是他给方本树出的。
    方本树确实是个老实人，但李凉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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